薑寶珠問完這話立馬就後悔了。
她意識到自己越來越自私了,不管如何她都占了人家的身體享受了人家的親情,她竟然還不滿足。
薑寶珠眼神閃躲:“算了,我問也是白問,你們肯定都會說我什麼樣子都喜歡,嫂嫂好好休息吧,這次真走了。”
“等等。”
戚瑤光突然叫住了薑寶珠,她的目光同樣很認真,眼神中泛起一層波光。
“寶珠,公爹和你大哥的想法我不知道,但嫂嫂卻可以告訴你。”戚瑤光一字一句道:“我喜歡小時候的寶珠,也喜歡現在的寶珠。”
——
薑寶珠渾渾噩噩的出去,她其實沒有聽懂戚瑤光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時候的寶珠不就是原主嗎,現在的寶珠是她。
難道戚瑤光看出了什麼?
可若是對她有所懷疑,戚瑤光絕對不會如此客氣。
薑寶珠垂著眸子想事情,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
忽然腳下踩空,薑寶珠尖叫一聲。
還沒叫完,一道疾風閃過,訓斥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薑寶珠,本王說過多少次了,讓你走路看路!”
“王爺?”薑寶珠呆呆地抬起頭,眼神忽然驚喜:“王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薑寶珠這幾天感覺過的很快,仔細一想果然想起來這幾日是裴渡回來的日子。
裴渡如今在城外的軍營裡練兵,每月能回王府三日,薑寶珠這半年來就靠著每月的這三日刷好感值。
如今見裴渡回來,薑寶珠發自內心的高興。
“王爺,我嫂嫂生了個大胖娃娃,是個小侄子,長得特彆可愛,而且他最喜歡我,隻要我一抱他就不會哭了。”
“那他還真會挑軟柿子欺負。”
薑寶珠哼了一聲,不認可裴渡說的話,但她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他計較:“才不是呢,反正跟你說不清。”
裴渡笑了,說:“本王在軍中沒收到消息,明日讓管家補個禮物過來。”
薑寶珠點點頭:“王爺送金子吧,弄個大大的。”
說完薑寶珠還比了比大小。
“好。”
說完,裴渡垂眸看她,忽然問:“你很喜歡孩子?”
“當然喜歡了,香香軟軟的小孩子誰不喜歡。”薑寶珠想都不想就回答,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裴渡,眼神非常奇怪:“王爺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王爺也想跟她生孩子?
但這一年多以來,他們哪怕躺在同一張床上都沒有進行過夫妻間的義務,想來是裴渡那裡的疾病還沒有治好。
薑寶珠想到上次因為送生蠔讓裴渡生氣的模樣,薑寶珠不敢說,於是抿嘴不說,隻有臉紅了紅。
裴渡看著薑寶珠神色變化,眸色越來越深。
他覺得和薑寶珠生個孩子也未嘗不可,更何況薑寶珠如此喜歡孩童,想來會是個好母親。
但他感覺薑寶珠年紀還太小,以前有人告訴過他,女子年紀越小,生產就越不容易,否則不會有這麼多女子會死在生產上。
以後等寶珠長大,若她願意,倒是可以生一個。
裴渡把自己的想法隱沒在心中,打算等薑寶珠明年生日時再同她商量。
二人各懷想法地回到了王府,然後半年來第一次沉默的吃了一頓飯。
但不知怎麼的,裴渡的好感值又忽然漲了百分之五,直接邁進了90的大關,233當晚差點喜極而泣,又一次誇讚薑寶珠是它帶過最厲害的宿主。
薑寶珠嗤笑一聲,對233拍馬屁的行為已經視若無睹了。
第二天,裴渡果真命人送去了遲到的禮物,是個很重的長命鎖。
薑寶珠上午帶孩子,下午同裴渡在王府休息,晚上則去郭先生府中學習。
整天到晚寶珠忙的團團轉。
郭先生對她越發嚴格了,起初薑寶珠還不適應,但過了幾天她又適應力良好,她不僅追趕上了郭元寶,還遠遠的超出很大一截。
郭元寶要強,知道後哭了好一陣子,最後被薑寶珠一串糖葫蘆就給哄好了。
小家夥一邊咬糖葫蘆,一邊說:“好吧,我承認你比我強,但我年紀小,總有一天我會追上你的。”
寶珠得意極了,但還是裝作不跟小孩子計較的模樣,揉了揉元寶的腦袋:“那我可得等著你超過我的那天,到時候我向你學習。”
後來元寶發瘋般學習,結果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追不上薑寶珠。
於是他把追上薑寶珠的目標改為了追逐薑寶珠。
——
開春,京城收到了一份不好的消息,是周見雪千辛萬苦寄過來的。
她在邏些一年多,終於查清烏木爾的死亡真相。
烏木爾死於自己的親妹妹烏日格之手,真正的死因並不是胸口上的刀傷,而是在烏木爾腦中的三根鋼針。
當時烏木爾的屍體還放在大周的時,因為身份尊貴,沒辦法徹底檢查,這才漏掉。
接著,周見雪又說了一個重磅消息,邏些王在一個月前忽然暴斃,如今邏些開始內亂,邏些王子都在爭權奪位。
周見雪還猜測道,若是邏些王位爭奪得差不多,恐怕下一步就是攻打大周。
因此周見雪希望儘快派人駐守南詔以及涼州的邊關,免得邏些作亂。
朝堂上,大臣們聽完後義憤填膺,嘉帝更是覺得掛不住。
尤其是周見雪這封信寄給的並不是他這個父皇,而是鎮北王裴渡,這封信也是裴渡在朝堂上念出來的。
裴渡讀完信後,朝堂嘩然一片。
“當初我們便知道永安公主是無辜的,公主不可能傻烏木爾。”
“去年就該同邏些打到底,咱們大周能才這麼多,人口百萬,難道還怕隻有幾十萬邏些王廷?”
“這次一定要打的邏些人屁滾尿流,必須將永安公主迎接回來!”
嘉帝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大臣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嘉帝胡須顫抖,咳嗽兩聲:“夠了!”
朝堂寂靜一片,紛紛看向皇帝。
“陛下,臣認為應當聽永安公主的話,趁機攻打邏些,以報仇很!”
“臣也認為應當挫挫邏些銳氣,這些年邏些縷犯疆土,許多百姓都死在邏些的鐵蹄之下啊,臣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嘉帝冷笑:“那諸位大臣倒是說說,到底誰去邊關合適?年輕的做不了主帥,老的又不能再馳騁沙場,而邏些除了烏木爾外,武將都赫赫有名,我們大周挑出的幾位將軍,你們說的如此好,你們自己去嗎?”
大臣們瞬間噤聲。
那裡是大周沒有能臣,而是十年前那場戰役死了太多將軍了。
這些年嘉帝不受朝政,若他肯勤勉一些,大周也不會落於這般尷尬的田地。
可如此好的機會難道就要就此放過?
郭先生見沒人站出來,於是從最前麵幾排中站在大殿中央,緩緩開口:“陛下,主帥並不是沒有人選。”
嘉帝沒說話。
郭先生直說:“陛下,鎮北王此前便在南詔於涼州兩地鎮守十年,對兩地地形最為熟悉,他若是出戰,定能大獲全勝!”
此話一出,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