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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調查中,寒傘發現這些家庭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大多數都遭遇了極大的不幸,十分倒楣。
“倒黴?”張浩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會不會隻是巧合而已?”
畢竟,運氣這東西玄之又玄,倒黴透頂的人也確實存在。
而且,巧合之事在這個世界上也屢見不鮮,說不定寒傘就恰好碰上了呢?
寒傘一臉嚴肅地說:“正常人倒黴都有個限度,而那些人的倒黴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範圍。”
“就比如其中一個死者的弟弟,那個死者在農家樂辛苦打工供他讀書,弟弟也非常爭氣,讀書很努力,還考上了好學校。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家父母突然出了車禍,急需一大筆錢。原本準備給他的學費,隻能用來交手術費。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國外的常青藤名校,卻隻能休學,無法入學!那可是世界頂尖的名校啊!”
原來如此!
張浩點了點頭,難怪說沒錢呢。
一般來說,如果是國內的一線大學,學費問題還可以通過助學貸款、獎學金或貧困補助來解決。但如果是國外大學,那就抱歉了,那可真是燒錢的地方。
而且國外大學,沒錢你就彆想上,那些名校都是壟斷的,已經把教育做成了一門生意。
那個人也真是夠倒黴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寒傘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這隻是其中一個例子。如果偶爾隻有一戶人家有這種事,我還不覺得有什麼。但幾乎我們調查的每一戶死者家庭,都發生了類似的倒黴事件。”
“比如,其中一個死者的父母,辛苦攢下了十幾萬養老錢,原本打算存銀行裡,結果卻遇到了詐騙電話。他們的養老錢被全部騙光,還被這兩個老人騙去網貸,不僅積蓄沒了,還欠了十幾萬網貸!”
張浩倒吸一口冷氣。
他不在乎錢,因為以他的本事,賺錢非常容易。
但對於普通市民百姓來說,十幾萬幾乎就是他們下半輩子的依靠了。居然被騙得精光,而且一把年紀了,還不能工作,還欠了網貸?
這簡直就不是一般的倒黴能形容的了。
“不止如此,其他家庭也發生了類似的情況。總而言之,那50個科學檢測死於心臟猝死的死者,在他們的魂魄消散之後,家庭就開始遭遇各種各樣的不幸。”
寒傘說起這個就眉頭緊鎖,忍不住露出同情的神色。
“有被騙光積蓄還欠下十幾萬網貸的,有辛辛苦苦打工卻遭遇車禍導致高位截癱的,有正常工作卻因機器故障導致工傷終身殘疾的,而且老板還跑路了。還有做足準備創業卻被創業夥伴卷走合作款逃之夭夭的,還有相親遇到騙子被騙婚的……”
張浩聽完這些各種各樣的倒黴事,不禁陷入了沉思。
正常情況下,確實不可能湊巧碰到這麼多倒黴事,而且這些倒黴事還都發生在那50個死者的家庭裡。
這種種巧合加在一起,讓張浩不禁想到了一個可能:氣運轉移!
氣運轉移,一般來說是很難實現的,畢竟一個人的運氣,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但經過歪門邪道千百年的研究,有些人還是掌握了一些秘術,能夠做到這一點。
隻不過,想要轉移氣運,就必須承受極大的反噬。
一下子轉移了50個人的氣運,那個幕後搞事的人,估計是個極度渴望成功的人。
張浩心裡猜測著,陳安水在旁邊聽得十分入迷,同時也為那些倒黴的人感到默哀。能夠倒黴到這種地步,也確實不容易。至少他活了這麼久,都沒見過這麼多倒黴事一起發生。
“白無常講,這事兒恐怕沒我們表麵看到的這麼單純,極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於是白無常著手排查,通過地府係統一查,我們發現那50個死者生前運氣都相當不錯,本該下半輩子享清福的,可他們卻早早離世,而且氣運還遭到了篡改。”
寒傘說起這事兒,仍心有餘悸。
“要不是白無常直接從地府係統著手調查,我們恐怕還蒙在鼓裡,不知道這事兒竟和判官筆有關。那個幕後黑手利用判官筆篡改了那50個人的氣運和命運。”
寒傘說完,眼睛直直地盯著張浩,一眨不眨。
目前看來,這世上大概也就隻有張浩能解決這件事了。
張浩笑了笑:“是不是白無常讓你回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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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傘點頭:“除了你,我真想不出還有誰能解決這事兒。更何況,你之前不是答應過地府,會跟進調查判官筆相關的事情嗎?”
張浩沉默不語。
他確實會跟進調查,隻是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找上門來。原本他還打算忙完陸雨萱的案子後,好好放鬆放鬆,專心帶帶自己的新助理。
誰知,剛解決完陸雨萱的案子,對方就像摸透了他的行程安排一樣,立馬就找上門來,兩個案子無縫銜接。
“這個案子非同小可,必須得你出麵才行,你可千萬彆在這個時候推脫啊!”寒傘見張浩不說話,頓時急了。
這人如今淡泊名利,做事大多隨心所欲,要是他不想管這事兒……寒傘簡直不敢往下想。
對方還沒表態呢,寒傘就已經開始擔心他會拒絕,可見這事兒有多棘手。
旁邊的陳安水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不過看這情形,自己上司確實挺有本事的,不然人家也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他。
這時,房間角落裡突然聚起一團白色霧氣,這突如其來的異常現象,把沒什麼經驗的陳安水嚇了一跳。
他一下子從座位上蹦起來,差點就抄起手邊的掃把打過去,幸好旁邊的寒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彆在這個時候瞎胡鬨!”
白霧漸漸凝聚成人形,隻見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年輕男人瞬間出現在室內。
寒傘像老熟人一樣跟對方打招呼:“老白,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來者正是白無常,他背著一個運動雙肩包,穿著一身時尚的白色運動套裝,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運動潮流青年。
這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白無常?
陳安水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張浩倒沒有主動跟對方打招呼,因為白無常已經主動走過來問好了:“張先生,最近可好?”
“一切都還不錯,要是你不把麻煩事兒交給我,我會更好。”張浩語氣微妙地說道。
白無常假裝沒聽懂他的話,一本正經地把一些資料放到他麵前的桌上。
“這些都是關於你要調查的案子的相關信息,我們的調查記錄都在這裡麵。張先生,最近地府事兒多,這事兒就麻煩你了。”
張浩雖然對自己沒時間休息有點不滿,但也不會放著大事不管。
他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說:“行吧,這事兒交給我了。”
白無常麵無表情地恭維道:“張先生果然心懷蒼生,在下佩服。”
張浩可沒給白無常麵子,毫不留情地說:“得了吧,你還佩服我?你來這一趟,不隻是為了送資料吧?估計是地府閻王怕我推脫,特意調你過來催促、盯著我吧。”
白無常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陳安水對白無常充滿了好奇,不過現在他在現場就是個小透明,根本沒資格說話,隻能暫時按捺住。
“得了,你回去告訴閻王和陸判,就說這事兒我會負責調查到底,讓他們放心。”
白無常暗暗鬆了口氣。
“那就有勞張先生了,在下告辭。”
白無常拱了拱手,身體化作一陣白霧,瞬間消失在風中。
陳安水再也忍不住了:“所以說這世上真的有地府,還有黑白無常?剛才那個人,真的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嗎?我怎麼看他就像個潮流帥哥啊?”
甚至,這人還能s一把現在網上最火、最受歡迎的那種麵癱高冷型帥哥呢。
想當年,陳安水還隻是個平平常常、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他給自己立的人設是麵癱高冷型帥哥。雖說這是裝出來的,但靠著這個人設,他在那個圈子裡可是吸引了不少白富美。
誰能想到,白無常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修煉千年的老怪物,表麵形象竟也是麵癱高冷型帥哥。
這感覺就像是所有事物都在跟著時代更新換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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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對陳安水說:“可不能光看表麵啊,就拿我來說,你能信嗎?我一開始就是個盜墓兼趕屍的。”
陳安水一時間以為自己聽岔了,還摳了摳耳朵,滿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家上司:“啥?盜墓的,還趕屍?趕屍我倒還能理解,可盜墓……這不是犯法的事兒嗎?boss,你以前還有過這麼瀟灑不羈的歲月啊?”
張浩笑得前仰後合,就連旁邊的寒傘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啊,曾經的張浩,一開始確實就是乾趕屍盜墓這行的,而且還是跟彆人搭夥一起乾。
隻不過他的那些夥伴們如今都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正朝著目標努力奮進呢。而張浩隨著自身本領越來越強,也成了頂尖的強者。
要不是他自己說出來,誰會知道他曾經有過那樣一段瀟灑不羈的時光呢?
“可不能以貌取人,現在時代不同了,你小子要學的還多著呢。”
寒傘語重心長地對陳安水說道。
他之所以知道陳安水的真實情況,是因為要跟著張浩做事,那必須得把底細查清楚,不然萬一出點什麼問題,那可不是小事兒。
這小子身家清白,而且最難能可貴的是,入了張浩的眼。
“我懂了。”
陳安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以後絕對不會以貌取人了。
寒傘嘮叨了幾句後,招呼他們趕緊收拾東西,機票都已經訂好了,兩小時後就直飛隔壁省。
這安排可謂十分周全,張浩卻吐槽說,唯一不周全的就是沒考慮他的休息時間,這種無縫銜接加班的安排,肯定是寒傘從黑心資本家那兒學來的。
一下飛機,張浩就迎麵碰上了一個熟麵孔。
這人穿著一件普通的寬鬆t恤,因為穿著短袖,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那結實的肌肉。他戴著墨鏡,再加上渾身散發著硬漢氣質,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彪悍。
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他!張浩稍微一琢磨,就大概猜到這家夥也是為了那個案子來的。
“老張啊,真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
張浩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重案組組長拉著個行李箱,旁邊還跟著兩個下屬。他看到張浩,也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啊,張先生,你也是為了農家樂那個案子來的?”
張浩點了點頭,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因為重案組的老張這次來這邊算是空降,這邊已經提前安排了人和車來接他。張浩也負責這件事,所以就順便上了車,跟他們一起過去了解情況。
案發地點的農家樂莊園,此時已經被完全封鎖了。這裡看不到一個客人,就連原本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菜地,也都長滿了雜草。
他們一進來,就有三方麵的人員出來迎接他們,其中還包括農家樂老板魏煜澤。
相關部門的人員給他們介紹了這裡的情況,總結起來就是,沒查到任何可疑信息。
張浩讓工作人員帶他去發現員工屍體的地方,那是一處員工宿舍。
員工宿舍在二樓,一排過去全是那種又低矮,透光透氣都不好的宿舍。不僅如此,整個宿舍區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張浩一來就察覺到了籠罩在這附近的陰氣。
他沒說什麼,順著工作人員的介紹,走進宿舍內部查看具體情況。
宿舍裡麵已經做好了標記,哪個死者住的床、哪個死者的宿舍等等,都標得清清楚楚。
張浩隻看了一眼,就轉頭問旁邊的工作人員:“死者的屍體現在停在殯儀館嗎?”
“是的,張先生。我們那邊請了您局裡的一個工作人員,專門守著那些屍體,以防又出現詐屍的情況。”工作人員說起這事兒,聲音都有些發顫,看得出來,他對這種事很是忌諱,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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