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現現睜開眼,人正躺在醫院病床。
為了顯得更為逼真,統統把她弄暈。
此時她身上插滿銀針,手背連接著輸液管,滿身狼狽麵帶憔悴的宋楠離靠坐在病床旁椅子裡閉目養神。
365:【現現放心,我把輸液瓶裡麵的藥物換成了透明色營養液,輸入身體不會給你造成任何損傷。
宋楠離施展了一套激發你腎上腺素的針法,那點耗損,我們慢慢補。】
阮現現心中一暖,想用商城餘額購買物品,隻能她本人操作,係統無法在不經宿主允許下越俎代庖。
昏迷前沒想起這一出,忘記給統統開通權限,那麼營養液的錢就是統統自掏腰包。
是祂三毛五毛,三塊兩塊慢慢存起的小金庫。
為了守護她,統統從不留餘力。
【謝謝男媽媽。】
聽著現現戲謔的語調,係統中的小正太臉蛋紅透,【沒,沒事啦!】
【從我們綁定,你一直在忙,收拾極品,下鄉當翻譯,現在又多個507所兼職,現現,彆讓自己太累了。
身體扛得住,精神也會吃不消的。
趁著這次生病,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阮現現小扇子樣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輕聲:【好!都聽我男媽媽的。】
係統簡直羞死了,這個人怎麼這麼壞,總調戲祂。
怕把孩子逗急眼了,阮現現轉了轉話題,【對了,那深山老林的,我是怎麼回來的?】
【宋楠離背著你,你情況特殊,他駐紮點都沒回,直接把你背到醫院封鎖了消息。
對了,初級靈泉他全給你喝了,中級的,也給你喝了一半,人還挺好。】
阮現現不置可否,意味深長笑了笑,宋楠離可不傻,相反還很聰明,知道什麼叫殺雞取卵。
留下一部分中級靈泉給那位試試,一旦真有成效自己的重要程度馬上能上升至國寶級彆。
這個時候誰都能出事,獨獨她不能。
宋楠離一定會不遺餘力救治她,沒看他知道自己偷渡藥丸都沒說什麼。
也是係統出品真強,讓宋楠離在手段用儘仍不見她身體有起色下,選擇了動用靈泉。
阮現現覺得,自己那種生命垂危的狀況,宋楠離未必沒有把靈泉用在她身上試試效果的想法。
如果連她當時的狀態都能救回,把京市病倒那位救回的希望也就更大。
用在彆人身上宋楠離舍不得,她恰恰給對方送去了理由和機會。
思及此,阮現現都笑了,生氣不至於,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隻是深刻領會能混到今天的,沒一個傻子。
“笑什麼?”頭頂傳來宋楠離清冷的聲音。
“笑,笑自己還活著,真好。”阮現現聲音嘶啞,據統統說,她睡了一天一夜。
這一天也是睡的真舒服,醒了這半晌,骨頭還是懶的。
抬起手腕,宋楠離看了下時間,他起身一邊拔針一邊輕聲問:“每次提取完靈液,身體都是這種狀態嗎?”
背她回來的一路上,有那麼一刻,他險些以為自己要救不活她。
銀針拔下,阮現現做出嘗試活動身體的動作,“也不是,我每次會給自己準備幾滴小靈液,在提取千年靈液前服下。
這不是事先那滴給你了嘛,才會稍微虛弱一點兒。”
“你管著叫虛弱一點兒?你差點沒命了你知道嗎?”宋楠離活了將近30年,很少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阮現現正色看著他,“老人常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我自認為是個長壽相,沒了一滴靈泉死不了,京市那位,比我更需要它。”
宋楠離眼底聚起的小火苗熄滅,他平生最煩不配合不遵醫囑的病人,可阮現現給出的理由,讓他無法責怪的同時,仿佛也重新認識了她。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收起銀針幫她捏好被角,“放心,你隻是元氣虧損嚴重,醒來人就沒有生命危險了,流失的元氣我會慢慢幫你補回來。”
“你要和我回黑省嗎?”阮現現眨巴著眼睛。
宋楠離默,他無法陪同她回黑省,京市正需要他。
見他沉默,阮現現就笑,“放心回去吧,至多過一個月,我再次提取一滴小靈液身體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對了,給你的小的那滴,說好了用千年老藥置換,大的那滴,我想用一個條件交換。”
“什麼條件,你說。”宋楠離沒提小的那滴已經用在她身上。
這就像賣手術刀的找他來看病,不能因為用著對方生產的手術刀就不給他看病錢。
在此之前已經銀貨兩訖,手術刀用在誰身上已經和生產者無關。
換做阮現現也是,她把靈液已經賣給自己,自己用誰身上都不需要她買單。
對上宋楠離平靜的眼底,看出他絲毫沒打算計較靈泉有一半已經用在她身上,覺得統統說得對。
這家夥人還怪好的。
道理是那麼個道理,可能做到的太少了。
以後再找她買靈泉,就給他打999折好了!
“千年靈液,我要換你幫我爺奶調理身體,他們在農場下放多年,身體嚴重虧空,我想讓他們多陪我一些年。”
還是那句話,靈泉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藥,有宋楠離這位國手幫奶奶調理身體,她才會更放心。
聞言,宋楠離清冷的臉上微微訝異,“我還以為,你想要我命呢。”
這話打趣居多,也是小靈液他都找自己搜羅走一堆老藥,千年那滴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能交換。
沒想隻是幫他爺奶調理身體。
“很驚訝嗎?”阮現現揚眉,“親人在我心中比什麼都重要。”
她不怕自爆短處,既是弱點,也是逆鱗。
507所用她,就要護好她爺奶,彆給盯上她的鬼子有機可乘暗害了。
宋楠離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她的話中深意,兩個聰明人,無需什麼都挑明。
“爺奶嗎?”宋楠離楠楠一句,“你爺爺已經……”
說話間,病房門被一名端著托盤的醫生打開,阮現現比了個停止的手勢,“我爺爺的事等會兒再說,現在……”
她話說一半,毫無預兆從病床躍起,身體稍稍一側,單手已經掐住醫生脖頸。
接著,在醫生極具驚恐的目光注視下,手一用力,耳旁哢嚓一聲,是脖頸斷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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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隻要我不說話,就沒人發現我昨天偷偷歇班吧?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