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因為張之維而被敬畏。
而襖景教,也因為林火旺的凶名而無人敢招惹。
就在這時,林火旺忽然出現在了張楚嵐的麵前,林火旺明明和張楚嵐的身高差不多,但是看向張楚嵐的眼神卻是俯視。
張楚嵐看著林火旺,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情緒,像是興奮,像是高興,興奮和高興見到了教主林火旺。
張楚嵐噗通一聲給林火旺跪下。
對著林火旺喊道,“襖景教張楚嵐,見過教主!”
林火旺沉默不語。
張楚嵐的心跳,開始漸漸加速,這一聲教主,張楚嵐喊的心甘情願。
林火旺拍了拍張楚嵐的腦袋,對著張楚嵐說道,“張楚嵐,加入襖景教了,你應該知道獲得力量的代價,我也沒想到,差點成為天師的你,會成為襖景教門人,張楚嵐,我隻能說
你好自為之。”
林火旺說完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張楚嵐的心跳加速。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汗珠。
終於,確認林火旺走了之後,張楚嵐深吸一口氣,他站起來,卻感覺自己雙腿有些發軟。
加入襖景教,麵對林火旺的壓力,尤在老天師之上。
陸琳不可思議的問道林火旺,“張楚嵐,你加入襖景教了?”
張楚嵐點了點頭,驕傲的指了指自己的後背,“顯而易見。”
片刻之後,陸玲瓏和風沙燕從電梯上出來了。
陸玲瓏看到了光著膀子的張楚嵐和陸琳正在聊天。
陸玲瓏喊了一聲,“碧蓮,你怎麼來了?”
陸玲瓏看到張楚嵐後背的傷痕累累的時候。
陸玲瓏看的有些懵逼,“張楚嵐,你”
“沒錯,我加入襖景教了,玲瓏,你幫我聯係藏龍,讓他把我加入襖景教的消息散播出去。”
張楚嵐說道,“既然加入襖景教了,那麼我便要好好利用這個身份。”
陸玲瓏問道,“你哪來的大千錄?”
張楚嵐深吸一口氣,說道,“唐文虎身上的,他想殺我,被我反殺了,我便得到了他的大千錄。”
陸玲瓏:“???”
“你殺了襖景教門人,然後你得到了大千錄,你就成了襖景教門人了?
這對嗎?這說的通嗎?”
張楚嵐說道,“可是襖景教就是這樣,襖景教不同於普通門派,襖景教就是這麼癲。”
“而且,你試想一下,我有著殺死襖景教門人的能力,就說明我比他更強,而比他更強的人選擇加入襖景教,襖景教豈不是會生生不息的變強?”
雖然現在的襖景教內門弟子,一共有著兩個人。
與此同時,另一邊。
公司已經聯係到了陸瑾,陸瑾擇日趕赴華北。
天下會,林火旺收到了消息。
全性惡童李慕玄,想要退出全性。
加入全性容易,一句話足矣。
想要退出全性,可沒有那麼容易。
一般的人啊,年紀大了,折騰不動了,都不會選擇退出全性,找個地方歸隱山林就好了。
想要退出全性。
就需要開展一場宴會。
也不是宴會吧,總之就是需要邀請各門各派的人,讓他們來見證自己退出全性的決心和儀式。
李慕玄需要,撐過七天。
在這七天之內,和李慕玄有過節的人,全部都可以來要求李慕玄做任何的事情。
死了算他命不好。
李慕玄要是全都應下來了,那麼好說,解決掉所有的過節之後,李慕玄也算是退出全性了。
可是,難就難在,李慕玄幾乎不可能活下來。
且不說和三一門的血海深仇。
就李慕玄年輕的時候,作惡多端就足以讓所有人恨不得弄死李慕玄。
可是,他們不給李慕玄麵子。
也要給陸瑾一個麵子。
不管如何羞辱李慕玄,至少要留他一條命,李慕玄的命,是陸瑾的。
但凡是名門正派的人。
多多少少都知道,當初三一門事件的傳言。
李慕玄,無根生和三一門,有著血海深仇!
李慕玄將地點,定在了三一門山門之下,曾經這裡,有著一個小鎮,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小鎮上的人,全都陸陸續續的搬走了。
直到現在空無人煙。
李慕玄看著小鎮上的橋。
李慕玄曾經就是在這個橋上,第一次見到他的恩師王耀祖。
可是,這一句恩師用了幾十年都沒有喊出來。
李慕玄看著不遠處纏滿藤蔓的矮樓。
當年左若童為了磨練李慕玄的心性,曾經讓李慕玄在私塾之中讀書三年。
李慕玄現在有些後悔,後悔當年為什麼沒有認真學習先生的知識。
可是,一切都沒有用了。
李慕玄順著山路,走在青石台階之上,向著印象之中的三一門走去。
李慕玄踩在青石台階上。
當年,他就是在這青石台階上,和左若童決裂,讓李慕玄徹底無緣他心中的“玄門”。
李慕玄走到三一門。
看著破敗的大門,大門上長滿了蜘蛛網,李慕玄推開山門。
過往的一幕幕,仿佛出現在眼前。
門前的大鼎之處,似乎有著三個孩童正在挑水。
白發孩童儘力而為。
黑發孩童投機取巧。
還有一個胖子,勤勤懇懇。
恍惚間,李慕玄仿佛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可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故地重遊。
李慕玄才懂這句詩的含金量。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再沒有了後悔的餘地。
李慕玄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恍惚的看著天空。
對著自己心中的那道身影,喊道,“罪人李慕玄,特來三一門請罪!”
恍惚間,李慕玄看到了自己心中最仰慕的那道身影,身穿一襲白衣,白發飄飄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左門長,我”
“左門長”伸出右手,一巴掌打在李慕玄的臉上。
把李慕玄打醒了。
李慕玄這才看清楚,這哪是大盈仙人左若童啊。
這是陸瑾,三一門陸瑾。
而此時,陸瑾也有著當年大盈仙人的幾分風采。
李慕玄站起來,咧嘴一笑,對著陸瑾說道,“陸瑾,幾十年未見,你倒是有著師父的幾分風采!”
陸瑾惡狠狠的看著左若童,說道,“閉嘴,你不配叫師父,而且,你踏馬還有臉來三一門?!”
李慕玄說道,“沒臉,但是我這次回來,就是請罪的。”
“我沒希望能活下來,我隻希望能夠化解當年恩怨,我李慕玄清清白白的生,也要坦坦蕩蕩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