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工大的後勤部主任李昌,覺得胡文全校長是瘋了。
現在全國都是優待留學生的時候,胡文全竟然把所有留學生都趕到四人宿舍,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過李昌的政治覺悟告訴他,絕對不能在這種場合去否決胡文全這個校長的話,不然會死得很慘。
“好的校長, 我現在就安排人去通知,今天晚上保證所有房間全部收拾出來!”
胡文全滿意的點點頭,覺得李昌這個人吧,雖然有缺點,但是不缺乏大局觀,尤其是政治智商和覺悟,是絕對過關的,如果有機會,其實是可以給他加加擔子的。
“行,那這件事情你去安排,明天我要見到結果。”
胡文全說完,看向常建軍,說道,
“常院士,抱歉,今天實在沒有辦法準備的太全麵,委屈您的學生在四人間宿舍屈就一晚,明天我保證,您的所有學生,都能住進咱們濱工大的單間。”
常建軍也沒有想到胡文全竟然這麼有魄力,這些留學生說攆走就攆走,為他們騰地方,直接給常建軍感動到了。
“謝謝你胡校長,你的安排我非常滿意,我的學生們也非常的滿意!”
常建軍的學生們確實非常的滿意,從四人間直接跳到了單人間,隻是簡單的住一晚,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在花旗備受歧視的他們,如今回國竟然能讓外國的留學生,把好房子騰出來給他們,而那些留學生去住四人間,想想就很爽。
直到常建軍回到自己的教授宿舍,安頓好所有的學生之後,胡文全都沒有和常建軍說過任何一句 讓他留在濱工大的話語。
回到校長辦公室之後,胡文全此時渾身還因為激動而時不時的顫抖。
天氣已經開始有些轉暖了,王重毫不客氣的在胡文全的冰箱裡拿出一瓶可樂,一口直接悶,隨後打了一個嗝,爽!
“王重,這會你一定要幫幫我,常建軍院士,一定要留在咱們濱工大!”
“嗬嗬……”
王重笑了一聲,看向胡文全,
“我親愛的胡校長,胡叔叔,人家都住進濱工大的教授宿舍了,就算他現在想跑,他跑得了嗎?”
“您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應該是去和外交方麵的部門溝通,而不是讓我留住常院士,難道你還真以為我會把他介紹去京都大學啊?”
胡文全一想也是,他現在是局內人,而王重是局外人,果然王重看的比自己要清楚。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聯係外交方麵的部門,跟他們說一下咱們這邊發生的事情。”
王重和齊鶴雲見胡文全開始忙碌的打電話,也識趣的離開了。
“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今天來我家吃飯,我新學了幾道菜!”
麵對齊鶴雲的邀請,王重很乾脆的拒絕了,他閨女實在他嚇人了。
齊舒亦長得好看是好看,也會打扮,但是那個氣質實在太清冷,而且整個人也太神經,竟然想要自己的種子種在她那塊地上,而且還毫不遮掩這個意圖,就很離譜……
“行吧,那你小心點……”
齊鶴雲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能歎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年紀大了,閨女還不聽話,一點都管不了。
王重獨自走在校園的路上,身前身後都有兩人,這些都是老熟人了,雖然沒怎麼說過話,但是麵孔實在太熟悉了。
“王洛瑤什麼時候能回來接我啊?”
王重沒有車,現在也不方便打車,更不可能走回四季酒店。
“組長正開車往這邊趕,最多十分鐘,教授如果您往正門走的話,差不多您到正門的時候,組長正好趕到。”
王重點點頭,調轉方向向正門走去。
濱工大的學生還是非常有距離感的,雖然每走一步都有打招呼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冒然上來要求和王重合影,隻是遠遠的用手機對著王重拍照。
這種行為王重一點都不反感,反而還會配合的做出一些動作。
校門口,仍然是那輛粉紅色的越野車,車上的內飾都是粉紅色的,王重都已經習慣了。
“回四季酒店,現在小雨在酒店嗎?”
“在呢,還有甘思露,這個時候都在。”
王洛瑤一邊開車,一遍回答王重的問題,沒有任何遲疑。
自從王洛瑤為王重清理過屁屁,王重仿佛也開看了一般,既然是二十四小時保護,隻要自己繼續和甘思雨、甘思露相處,王洛瑤早晚都會知道,擺爛了,無所謂了。
“我今天辦成了一件大事,身體裡麵總有一股洪荒之力在膨脹,所以,請你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儘快返回酒店!”
王重開了一個玩笑,他覺得和王洛瑤現在這種關係,開個玩笑應該無關緊要。
但是他低估了他說話對王洛瑤的威力……
一個警燈直接被王洛瑤扣在了越野車的車頂,逼不逼不逼不的警鈴聲也在同一時刻響起,還好王重知道王洛瑤開車很猛,所以一直都習慣的係這安全帶。
一股推背感從王重的身後傳來,車流中穿插、闖紅燈都已經成了常態,原本至少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到的路程,硬生生的被王洛瑤用十分鐘趕到了。
直到兩個人下車,走進酒店大堂,王重的臉色才緩過來一點,不過仍然蒼白。
“其實不急的, 下次不要這樣了。”
還好是市內的道路,如果在貴省,王重覺得自己必吐,就算是現在,肚子裡麵都有點翻江倒海了。
王洛瑤噘著嘴,有些無辜的看著王重,畢竟自己是按照王重的要求,儘快的趕回酒店……
……
外交相關部門,此時氣氛異常的緊張。
“你們綁架了我國的頂級的核物理專家常建軍院士,你們是在玩火,這是戰爭的引信,你們要為你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電話裡麵的聲音咆哮的傳出,即使沒有開免提,也讓房間裡麵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好意思,我不理解你在說什麼,你們花旗不是一直都自詡自由嗎?常建軍院士難道沒有自由嗎?他不能去他想去的地方嗎?綁架是不可能綁架的,希望你們注意自己的言辭,因為你們的謊言造成的任何後果,都將有你們自己承擔。”
好一會,電話那邊似乎平複了情緒,冷漠的說道,
“我要和常建軍院士通話……”
與此同時,華夏駐花旗使館,大使被花旗政府召喚。
不過他已經接到了國內的指示——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