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笑看著鐘晴柔暈倒在公安局,之後被人七手八腳的送去了醫院。
她之前原本想離開的,現在一看有好戲可看又停了下來。
果然精彩的好戲一出接著一出,看的人眼花繚亂。
鐘晴柔剛剛死活從醫院逃出來,現在又被公安局的送了過去。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解決了危機,終於不用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鐘晴柔暈過去這個建議是薑晚告訴她的,卻沒想到,她竟然不是偽裝的。
鐘晴柔強撐了這麼久,確實已經成了強弩之末。
現在確定自己沒危險了,這才放心的暈過去。
不過她現在暈過去也隻是短暫的休息,後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薑晚離開了公安局,不知不覺走到大叔家門口。
她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沈懷安在院子裡訓練。
學校的事情沒解決之前,他們兄弟都沒有正式去上學。
沈懷安這段時間每天都會過來訓練,他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的越來越習慣。
薑晚站在遠處看著,看到沈懷安小小年紀為了變強揮汗如雨,心中也有些感慨。
這孩子身上有一股狠勁,一直想著怎麼變強。
他明明之前還是少了一個腎臟的小殘廢,那時候他多跑一會兒都會不停的喘氣,更彆提做什麼高強度的訓練了。
這段時間也是用空間靈泉養著,加上每天各種營養補品的吃著,身上才逐漸有了一點肉。
就是這樣一個受儘委屈的孩子,卻比野草還更頑強。
他此刻站在太陽底下紮著馬步,隔著老遠都能看到汗水一滴滴的從他臉頰上流下來。
這樣的基本功是枯燥而辛苦的,一般的成年人都承受不住。
沈懷安也不知道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好幾次身子都搖搖欲墜了,那還是被他強撐了下來。
他死死的咬著牙齒,逼著自己堅持。
薑晚說不出心裡是一種什麼感受,要不是這個孩子自己提出,薑晚根本不會讓他學習武術。
他的身體受過重創,心靈也受到過打擊,原本他的過半輩子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他卻偏偏選擇了吃苦奮鬥。
薑晚收回目光正準備離開,卻看到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一直都知道,程澤文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才不願意過來訓練。
卻沒想到,他會背著家裡人悄悄的出來,偷偷的跟到這裡。
他癡癡的看著沈懷安在院子裡訓練,眼中閃過一抹渴望。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已經訴說了千言萬語。
這孩子嘴上說著不願意過來,實際上又跑過來偷看。
他明明很想訓練,但卻因為身體的原因壓抑著自己的想法。
現在看著他探出腦袋在那偷看,薑晚的眼眶一瞬間就濕潤了。
“澤文,等媽媽回到港城之後,一定會幫你恢複健康!”
“到時候你再也不用偷偷的看著哥哥訓練,等你養好身體也可以跟著一起!”
“再等等吧,還有幾天我們就回港城了!”
“現在請你忍一忍,我們再看一看,很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薑晚死死的捏著拳頭,不停的在心裡告誡自己。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眼前的一切都是短暫的,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
總有一天太陽將衝破所有的黑暗,耀眼的光芒灑在每一寸土地上。
薑晚站在程澤文的身後看了許久,一直看到他轉過身離開。
程澤文背過身去的時候眼裡帶著落寞。
他踢著路邊的小石頭,有些心不在焉。
看得出來他現在很悲傷,可是薑晚沒有上去安慰。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些人受傷的時候喜歡獨自舔舐傷口,有些人需要彆人的安慰。
彆看程澤文平時不怎麼吭聲,其實內心卻是個倔強的孩子。
他很多事情藏在心裡,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他回去的路上走的很慢,路過學校的時候,他頓住腳步看了一眼。
薑晚看著他略帶蕭索的背影,就知道他雖然害怕學校,但其實又渴望去上學。
如果他是個正常人的話,一定不會願意待在家裡。
這時候正好學校放學,一群小屁孩衝了出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鐘文濤,他眼圈有些青腫,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了。
他離開學校的時候跑得很快,一下就跑到了程澤文麵前。
鐘文濤看到程澤文立刻就什麼都不怕了,他臉上換上一副囂張的笑容。
“程澤文,這幾天你都沒來上學,是怕被打嗎?”
“你不在學校的這段時間,我手癢了都沒地方發泄。”
“現在正好看到你,那可是你送上門來的,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鐘文濤得意的笑著,笑的時候還一步步逼近。
程澤文的雙腳好像頓住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拳頭死死的捏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沒有走也沒有哭喊求饒,就這麼安靜的站著。
程澤文一點都不著急,薑晚卻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程澤文遇到這種情況會如何應對,她隻知道誰都彆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負她的兒子!
雖然大人打小孩勝之不武,但她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彆人欺負她的孩子,不管對方是大人小孩她都不會放過!
薑晚正準備衝出去,就看到程澤文雙手緊握成拳。
他用力一拳揮了過去,直接打中了鐘文濤的眼睛。
“以前在學校有人幫你,所以我和哥哥才打不過你。”
“現在在學校外麵你隻有一個人,你還以為我會怕你嗎?”
“鐘文濤,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就你還想欺負我?”
程澤文打完一拳之後,鐘文濤的眼睛就腫了起來。
程澤文卻顧不了那麼多,直接衝上前去抱住他的腰,拚儘全力把他往地上按。
鐘文濤感受到程澤文的瘋狂,頓時有些害怕。
他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淡定到現在都慌亂。
程澤文把他按住的時候,他終於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他拚命的掙紮,還在揮舞著雙手雙腳試圖掙脫。
卻沒想到程澤文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按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