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了搭船的時間,薑晚開車去帶著陳澤文去附近的飯店吃過飯後,又鎮上開了個房間。
“澤文,晚上搭船怕是不好睡覺,現在我們娘倆先睡一覺,養足精神之後再過去。”
程澤文乖乖的點頭,卻在薑晚躺下之後悄悄摸到她床上。
他摟著她的胳膊甜甜的睡去。
薑晚聽到孩子沉重的呼吸,歎息著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她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兩人這一覺都睡得很沉,一直到晚上12點才醒過來。
他們約好的坐船時間是晚上一點,現在還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薑晚輕輕的拍了拍熟睡中的程澤文。
“澤文,澤文,我們要出發去港城了。”
程澤文剛醒過來的時候有些迷糊,聽媽媽說要出發了,很快就睜開眼睛飛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程澤文的動作很快,甚至完全不需要催促。
他起床之後揉了揉眼睛,飛快的套好衣服,立刻就跟在了薑晚身後。
“媽媽,我準備好了。”
程澤文抬起頭來朝她甜甜的一笑,薑晚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軟成了一片。
“我家寶寶好乖啊,媽媽好喜歡他啊!”
薑晚牽著程澤文的手出了房間,她飛快的辦好了手續,之後開車來到附近的碼頭。
她把車子放在距離碼頭有些遠的地方,在車上待了一會兒,果然看到有艘小船靠岸了。
她在車上待了一會兒,看到有人陸陸續續的上船,這才掐準了時間帶著程澤文一起過去。
因為帶著孩子,所以這件事情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她好不容易把孩子從港城帶回來養了這麼久,現在回去是想讓他變得更好,而不是想讓他把命留在那裡。
薑晚過去之後果然看到白天那個跟她討價還價的男人此時正握著船槳。
不用說也知道,薑晚的猜測是對的,那男人果然是這艘船的老板。
既然是這樣,他說的話有多少準確率就有待考究了。
不過好在她到鎮上以後重新打聽了這件事情。
打聽到的情況跟這男人說的大同小異。
船票確實漲了,最近抓的緊,去港城的人也少了。
既然情況屬實,所以她才沒有抓著這件事情不放。
上船之後,薑晚挑了個角落坐下。
她一隻手輕輕的搭在程澤文的肩膀上,呈保護的姿態。
薑晚坐下之後,小猴子從她隨身攜帶的包裡拉開一條小縫探出腦袋。
薑晚的包此時就放在角落裡,小猴子爬出來還能看到外麵的風景。
晚上的海邊有些冷,冷風一陣陣吹過來,凍得人瑟瑟發抖。
薑晚趕緊從包裡拿出一件長袖外套細心的給兒子穿好。
程澤文配合著她的動作抬胳膊伸脖子,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乖的不得了。
裝好衣服之後程澤文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薑晚又從包裡拿了一條厚點的褲子給他套上。
“多穿點保暖,這樣就不會著涼了。”
薑晚剛給孩子穿好衣服,一隻暖呼呼的小手伸了過來。
“媽媽,海上這麼冷你也多穿點衣服,彆沒到地方就凍壞了,我心疼。”
薑晚笑著說了一聲好又從包裡拿出一件外套穿上。
船上的人看著他們母子的小動作了忍不住有些羨慕。
有人咂了咂嘴,故作羨慕的說道。
“看不出來你們娘倆的感情還挺好。”
薑晚不太想搭理對方,但完全不說話也不合適,隻冷淡的說了一句。
“還行。”
按理來說看到對方這麼冷淡,正常人都不會去搭話了。
卻沒想到說話的這人不是什麼正常人,又自顧自的說道。
“母子感情再好也不能當飯吃,還不是背井離鄉,在大陸混不下去要去港城發展。”
“你要是獨自一人過去,以你的姿色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對象。”
“現在帶著這麼個拖油瓶,以後你的日子可就難了。”
男人說話越來越離譜,薑晚皺著眉頭不想搭理。
她故意半閉著眼睛,擺明了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沒想到她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這男人還是不肯死心。
“大妹子啊,我看我們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又一起坐在一條船上,說起來還挺有緣分的。”
“現在你要去港城,我也要去港城,你帶一個兒子我帶一個女兒。”
“你看我這個人也挺老實本分的,要不我們乾脆搭夥過日子算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煙味,笑的時候又咧著一口黃牙。
看這男人年齡都四五十歲了,都快趕得上她爹了。
帶著一個小女孩看著人也隻會嘻嘻的傻笑,不用說也知道,一看就是個有智力缺陷的傻子。
薑晚也不知道這男人哪來的膽子,在自己沒有任何明確表示的情況下,他竟然覺得他們合適。
薑晚眼睛一瞪不悅的說道。
“我現在要休息了,請你離我遠一點。”
薑晚上次在船上跟人發生衝突,導致現在偷渡抓的這麼緊。
現在這男人貼上來雖然很欠揍,但她卻沒有動手打他。
主要是怕自己動手的時候沒輕沒重,萬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這條船上的人都要跟著遭殃。
“老板,有變態騷擾我,難道你不管管嗎?”
“你要是自己不管,等我管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薑晚這句話裡帶著威脅的意思,老板和黃牙男人卻好像沒聽明白。
“哎呀!彆人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要當真!”
“再說我們大老粗是這樣,隻是嘴巴上說說又不會真的做什麼,你彆那麼激動嘛。”
老板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勸和,不想節外生枝。
而且他的想法很簡單,一個帶著孩子獨自去港城的女人肯定是孤苦無依的,有個男人依靠也很正常。
再說之前在村子裡男人就經常造女人的黃謠,那些女人一開始也是很激動,後來就慢慢習慣了。
老板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其他人也跟著勸,都讓薑晚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小題大做。
他們這種行為助長了黃牙男人的囂張氣焰。
他覺得大家都是站在他這邊的,不僅說話越來越過分,甚至還開始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