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翡翠的和劉江說的都有道理，舒天賜也知道這塊冰種翡翠的大小。
於是他猶豫了一點，便點頭答應道：“行，一百五就一百五。”
製止了攤主繼續開石的動作，把已經開出綠的料子遞給了收翡翠的人。
而舒天賜也得到了一百五的豐厚收益…
看著手上十五張大黑拾，舒天賜一時有點恍惚。
沒有無腦小說裡的百萬千萬喊價，也沒有腦殘短劇裡幾億幾十億的天價。
不過一百五買塊玉，在這個年代或許也算是誇張了吧？
要知道他之前買帝王綠和那些頂級和田玉，也才幾百塊錢。
“攤主，你這些廢料怎麼賣？”
“一塊三十？我全要了。”
攤主得攤上開出一塊玉後，生意立刻好了起來。
沒一會，攤位上的幾塊毛料就直接加價賣完了…
然後他又轉身，從板車上搬下來五六塊被切割過的毛料。
這丫的，到底撿了多少這種毛料？
舒天賜沒有再在這逗留，起身準備離開…
劉江還想買幾塊毛料碰碰運氣呢，看到後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兄弟，準備去哪？”
“去珠寶店看看，順便讓他們幫忙把這塊石頭切了。”
舒天賜托了托手上的毛料，說完就和唐佳怡朝一側的珠寶店走去。
劉江追了上來，說：“兄弟，不在外麵玩了？
我跟你說，珠寶店裡的毛料可不便宜…”
“貴有貴的好處，就像你說的出綠幾率大呀。”舒天賜微微一笑，抱著石頭擠進珠寶店。
劉江沉思後點點頭，喃喃道：“說的也是。”
三人走進珠寶店，發現店裡的裝飾很是古風…
櫃台，承重柱，牆麵…有各種精致的雕刻圖畫。
不過它再怎麼古風，櫃台麵都是用的玻璃；裡麵的各種首飾，也展示在眾人麵前。
雖然這些珠寶首飾很是亮眼，圍著觀賞試戴的人也不少。
可要說人最多的地方，那還得屬賣毛料和開石的位置。
舒天賜掃了一眼，就直奔開石的地方走去…
“同誌，能不能幫我把這塊石頭開一下？”
開石師傅掃了一眼那塊石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或許在他看來，開這種廢料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不過他也沒拒絕，隻是表情不善的說：“可以，不過要收取一定的手工費；
或者你從我們店購買一塊毛料或珠寶首飾，我也可以免費幫你開石。”
珠寶店就是珠寶店，連員工都會講普通話；不像外麵的攤主，溝通都成了困難。
對方這規定也很合理，畢竟人家不能白幫你乾活…
舒天賜沒有拒絕，詢問道：“手工費多少錢？”
“五塊…”
這價格倒是不便宜，再花五塊錢都能在外麵賭一把。
舒天賜雖然不差錢，但也沒想過去花這個冤枉錢。
於是他看了唐佳怡一眼，兩人一同朝毛料區走去。
劉江成了陪襯，不過他也沒有不耐煩；默默的跟在後麵，就當看熱鬨了。
毛料區擺放了十幾塊原石，底下有著價格的標簽。
從幾十到幾百，明碼標價…
“媳婦，你去挑吧？”舒天賜看了唐佳怡一眼，提議道。
“我？不要…”唐佳怡指了指自己，果斷搖頭拒絕。
外麵十塊二十的可以玩玩，這裡麵幾十幾百的可不便宜。
再說，她剛剛就已經浪費二十塊錢了…
舒天賜能百分百確定毛料裡有沒有玉，她才不去冒險呢。
拒絕過後，唐佳怡又要去搶舒天賜手上的廢料。
“還是你去選吧，這個我來拿…”
“彆動，都說了沒事。”
舒天賜搖頭避讓，笑著安撫道：“有我給你兜底呢，大膽去挑。”
“咱們難得出來一趟，不得讓你有個參與感？”
唔……
唐佳怡沉吟，突然嘿嘿一笑道：“那我先去挑，挑完再問你？”
“好…”舒天賜寵溺一笑。
唐佳怡開心了，連忙加入挑毛料的隊伍中…
在人群中，一個穿中山裝的大爺正拿著放大鏡挑選毛料。
一邊看還一邊看向身側倆年輕人，說：“豪哥，虎哥，你們看這塊石頭。”
“這種皮層叫作黑烏砂，不僅裂痕多還沒啥顏色；
這種毛料一般不出玉，就算出也是成色級差的垃圾玉；
彆說它隻賣八十，就是賣八塊也不能買。”
此話一出，兩個年輕人立刻異口同聲道：“周老，我明白了。”
大爺點點頭，又繼續拿著放大鏡去看下一塊。
而他們身邊的顧客在看到那塊黑烏砂皮的毛料後，都果斷略過。
看到這一幕，珠寶店裡的員工也是一臉無奈…
像這種所謂的賭石大師，經常會出現在各大小珠寶店。
要是普通人會注意分寸，哪怕遇到爛坑也不會說出來。
可這群賭石大師說話沒有任何避諱，遇到好的直接買，遇到差的則直接貶低到體無完膚。
不僅影響了店裡的生意，還有名譽…
可你還拿他們沒辦法，畢竟他們說的也是事實。
更重要的是，這群人是當地幫派的座上賓，誰敢惹？
這時，唐佳怡也走到那塊擁有黑烏砂皮的毛料前。
她和其他人不同，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原石；
熟讀那麼多關於古玩玉石的資料，對這方麵早有自己的判斷。
盯著黑烏砂毛料打量了片刻後，她突然眼前一亮。
她回頭拉住舒天賜，說：“天賜，你快來看這個…”
舒天賜瞟了一眼，點頭笑道：“怎麼說？”
“你看它雖然是黑烏砂皮殼，但殼麵蟒皮清晰；
而且走向通往深處，還是有很大的潛力的…”
說完，她還伸手敲了敲毛料殼，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敲完以後，她連忙說道：“我看可以，你試試？”
“嗤……”
舒天賜正想上前試試能量，不成想一旁響起刺耳的嘲笑聲。
“小妹妹，賭石市場的水很深的；
我們周老說了那塊石頭不行，那就肯定不行；
你不要懂得一點皮毛，就在這大肆賣弄。”
“關你屁事，又不是說給你聽的…”舒天賜開口懟了一句，然後上手去摸那塊毛料。
“小子，你很囂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