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付升眉頭一皺，好奇道：“天賜，以你的能力；
每個月給單位一兩頭野豬，應該不難吧？”
“不難…”舒天賜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到處跑，意義是什麼？
我看你就該接受江廠長幫你的提乾申請，當個副科長不好嗎？”
“什麼！廠長要提拔你當科長？”
眾人麵露驚訝，又驚又喜得看向舒天賜。
十八歲的副科長，在這年頭怕是隻有舒天賜才行了。
就算是大學生入職，也做不到上任就是科長級彆啊。
“當副科長固然薪資待遇穩定，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舒天賜搖搖頭，含糊其辭道：“我現在沒法跟你們解釋，以後你們會看到的。”
在眾人皺眉之際，唐佳怡上前拉住舒天賜的手。
她們一起看向家裡的這些人，說道：“我相信天賜，也無條件支持他。”
“各位長輩不用擔心，我們有自己的打算……”
聞言，唐母立刻帶頭說道：“既然孩子們有自己的想法，那咱們也彆跟著瞎操心了。”
“親家說的對，天賜這孩子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
現在他有自己的考量，咱們這群還不如他的人有啥好操心的。”
“對！”
眾人也都跟著點點頭，隻是心裡還是有點惋惜。
舒天賜也能理解他們，畢竟這年頭有個工作就能讓人羨慕壞了。
要是能當個班長，或者副組長什麼的，那更是走路都能帶風。
更彆說副科長，這種已經算得上是高層的領導了。
先不說副科長工作就有近百，就是介紹七八姑八大姨進單位，那也是有話語權的。
換做現場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拒絕這種好事。
可他們大部分人的工作都是舒天賜弄來的，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去質疑舒天賜的做法？
難道他們還能覺得，自己比舒天賜更有想法？
沒有，所以他們也不再勸…
倒是舒小美咳嗽一聲，說：“天賜，大姑不勸你了。”
“隻是你以後有用的上大姑和你大姑父的，一定要開口知道嗎？”
“對！”
付升也點頭附和，說道：“咱們家彆的沒有，就是人多。”
“需要出錢可以湊下，需要出力更是沒有二話！”
“天賜，還有二姑也可以幫你…”
“還有小姑跟大丫他們仨…”
“天賜，還有你金鳳姐我！”付金鳳也跟著起哄道。
看著這仗義執言的一家人，王老太和唐母都點頭笑了笑。
能攤上這麼一家親家，他們也是覺得運氣不錯…
“謝謝你們，有需要的話我會開口的。”
舒天賜感激的饒了他們一眼，說：“這事以後再說，咱們先喝酒吃菜。”
“對對對，先吃飯……”
農村沒有電，就連用蠟燭的也是少的可憐。
再不開始吃晚飯，到時候就得點油燈才行了…
於是一家人開始吃晚飯，外麵也響起零零碎碎的鞭炮聲。
敬酒和新年祝福在中午已經說過，晚上也就吃飯嘮嗑為主。
幾個孩子快速吃完飯，就拿著買好的炮仗跑出門了。
和吃肉相比，他們更在意跟小夥伴們一起玩耍…
況且，桌上的肉他們也吃不到多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舒天賜這桌也很快就吃完了，時間也不過才六點半。
外麵的天色已經漆黑，堂廳裡也點上了油燈…
舒天賜看向唐母，說道：“娘，您扶奶奶回房休息吧？”
他們這邊過年的習俗跟彆人家是不一樣的，守夜不需要守到淩晨。
有的是守到十二點關門放一掛鞭炮，然後睡覺等開門再放一掛。
舒天賜更傾向幾點睡覺關門，就幾點放一掛鞭炮；等睡醒開門，再放一掛。
不管怎麼做，都是在和舊的一年告彆，然後迎接新的一年。
而且老太太年紀大了，陪他們熬夜完全沒必要…
“行，那我就先扶你奶奶回房。”唐母沒有拒絕，點頭就把唐老太扶了起來。
“娘，我跟你們一起。”孫文雅不太放心，於是連忙上前幫襯。
看著他們離去，舒天賜回頭看向付升他們道：“那咱們就繼續打牌？”
一群婦女正在收拾桌子，他們一群老少爺們也不能閒著。
於是在他提出繼續打牌後，付升他們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玩了個把小時，紀飛紀翔和付金鳳他們就帶著孩子們回來了。
他們的臉上還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好像還有點意猶未儘。
紀飛把目光看向舒天賜，問道：“三哥，是不是該關門放炮仗了？”
舒天賜側頭看向牆麵上的掛鐘，又回頭看向紀飛道：“玩了一天的炮仗，還沒玩夠？”
“時間還早，等到十點十一點的時候再放；
你們先帶天策他們去休息吧，睡一覺醒來就差不多了。”
“不，我想放炮仗…”紀翔突然搖搖頭，喊道。
“閉嘴！”
紀兵突然嗬斥一聲，怒道：“怎麼跟你三哥說話呢？”
嗬斥完，他又滿臉歉意地看向舒天賜道：“不好意思啊，天賜。”
“這孩子不懂事，以後我多教他。”
畢竟不是自己親弟弟，也不是朝夕相處；不可能對舒天賜的話百分百聽的。
舒天賜也不強求，把目光看向舒水蓮道：“水蓮，你帶水蘭去睡覺。”
“等你們睡醒了，咱們就可以放開門炮仗…”
“好。”舒水蓮點點頭，拉著舒水蘭說道。
說完，她又看向付金鳳道：“金鳳姐，咱們睡一塊吧？”
“好，走吧。”反正也沒自己啥事，付金鳳則確實困了。
於是她們仨就回了舒水蓮得房間，安心睡覺去了。
舒天賜淡淡的看了紀飛三兄妹一眼，又看向紀兵道：“繼續吧。”
“對對對，繼續打牌。”
一桌人又繼續打牌，紀飛三兄妹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外麵天黑了，在出去玩是不可能的；可站在這也不是那麼回事，總不能等到十一點吧？
於是他們猶豫了一下，紀飛就開口問道：“三哥，我們在哪睡？”
舒天賜伸手一指，指向舒天策的房間道：“去跟天策睡吧。”
紀飛三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狗留走進房間……
舒天賜幾人繼續打牌，直到十一點才起身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