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甚至可以看到城牆上架起的大鍋!!
裡麵翻滾著冒著刺鼻氣味的滾燙液體,那是足以融化皮肉的金汁與熱油。
城樓之上,樓班身披重甲,手持戰刀,麵色冷峻地注視著山下的鋼鐵洪流。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後就是烏桓人的聖地,是無數先輩的埋骨之所,
更是大單於的王庭所在。此戰,退無可退,唯有死戰!
“主公,此堡壘乃最後屏障,樓班必將拚死抵抗,攻城之戰,恐傷亡巨大。”
戲誌才望著那固若金湯的堡壘,語氣凝重地提醒道。
葉天目光如炬,掃過那彌漫著死亡氣息的城牆,沉聲道:
“烏桓祖庭,近在眼前!傳我將令,三軍用命,不計傷亡,全力攻城!今日,必須踏破此關!”
“咚!咚!咚!咚——!”
震天的戰鼓再次擂響,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都要狂暴!嗚咽的號角聲穿雲裂石,宣告著最終決戰的開始!
“——殺!!!”
數萬天帝城將士如同決堤的洪水,呐喊著衝向那座矗立在死亡之巔的堡壘。
攻城車發出怒吼,將一塊塊巨石狠狠砸向城牆。
衝車在盾牌兵的掩護下,奮力撞擊著厚重的城門。
井闌緩緩靠近,上麵的弓箭手與城頭守軍展開了激烈的對射。
呂公車滿載著無畏的士兵,試圖靠近城牆。
無數架雲梯被架起,
悍不畏死的士兵如同螞蟻般向上攀爬。
“放箭!!”
“滾石檑木!砸!!”
“金汁!熱油!給我潑下去!!”
樓班在城頭聲嘶力竭地指揮著防禦。
一時間,箭如飛蝗,遮天蔽日。
巨大的滾石帶著呼嘯的風聲從天而降,
將雲梯砸得粉碎,將下方的士兵碾成肉泥。
滾燙的金汁和熱油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燙得攀爬的士兵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皮開肉綻地滾落下去,場麵慘不忍睹。
這是一場真正慘烈的攻防戰!
葉天軍的士兵一批批倒下,又一批批悍不畏死地衝上去。
城牆下,屍體堆積如山,鮮血彙聚成溪流,染紅了黑色的山石。
而此刻。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焦糊和令人作嘔的惡臭。
城牆上的烏桓守軍同樣傷亡慘重。
葉天軍的箭矢和投石不斷造成殺傷,偶爾有巨石砸塌城垛,
更是帶走一片生命。但樓班的存在,如同一根定海神針,讓烏桓士兵死戰不退。
“典韋!嶽飛!趙雲!”
葉天看著膠著的戰況,眼神冰冷,“率領親衛,強攻城門!”
“喏!”
三員大將如同猛虎下山,各自率領最精銳的部隊,頂著箭雨和滾石,冒死衝向城門。
典韋揮舞雙戟,每一次劈砍都將厚重的城門砸得木屑橫飛。
而嶽飛和趙雲則左右開弓,不斷射殺城頭試圖阻止的守軍。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雙方都在瘋狂地消耗著生命。
樓班見城門搖搖欲墜,心知不能再守。他雙目赤紅,咆哮一聲:
“烏桓的勇士們!隨我殺出去!與漢狗決一死戰!”
他竟親自打開城門,率領殘餘的精銳,發動了決死衝鋒!
“來得好!”葉天冷哼一聲,弑神槍早已饑渴難耐。
然而,未等葉天出手,一直尋找戰機的趙雲動了!
“賊將休狂!”
白馬如電,銀槍似龍!
趙雲如同瞬移般出現在樓班麵前,
龍膽亮銀槍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刺破空氣,直取樓班心口!
樓班大駭,奮力舉刀格擋。
“鐺!”
火星四濺,樓班隻覺一股巨力襲來,戰刀幾乎脫手。
他還未來得及反應,趙雲手腕一抖,槍尖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
“噗嗤!”
鮮血飆射,龍膽槍精準地刺穿了樓班的脖頸!
樓班瞪大了眼睛,充滿了不甘和絕望,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
最終無力地從馬上栽倒,激起一片塵土。
“——樓班已死!!”
趙雲高舉染血的銀槍,聲傳四野。
主將陣亡,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本就傷亡慘重、意誌瀕臨崩潰的烏桓守軍,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他們或丟下武器跪地投降,或轉身向山頂潰逃。
葉天大手一揮:“殺進去!肅清殘敵!”
天帝城大軍如同潮水般湧入第五座堡壘,殘餘的抵抗被迅速淹沒。
攻克了這最後一道,也是最堅固的屏障,付出的代價亦是慘重的。
但勝利的旗幟,終究插上了這座黑色堡壘的最高處。
葉天立馬於堡壘之上,目光越過硝煙彌漫的戰場,
望向那近在咫尺的白狼山之巔。那裡,便是烏桓人的心臟,大單於丘力居的王庭所在!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連番激戰帶來的疲憊,
高舉弑神槍,聲音響徹雲霄:“全軍,隨我登頂!”
在無數士兵狂熱的呼喊聲中,
葉天一馬當先,率領著他的無敵之師,踏著烏桓人的屍骨,終於順利登上了白狼山的山頂!
放眼望去,一片廣闊的平地展現在眼前,一座座巨大的氈帳連綿起伏,
正是烏桓人的王庭部落。
而在部落的最中央,一座象征著烏桓最高權力的巨大金色王帳,
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烏桓祖庭,已然暴露在葉天的兵鋒之下!
白狼山之巔,寒風凜冽,卷動著烏桓部落的旗幟,獵獵作響。
葉天的大軍如黑色的潮水般湧上山頂平地,將龐大的烏桓王庭部落團團圍住。
肅殺之氣彌漫開來,與部落中彌漫的恐慌和絕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部落中央那頂最為巨大的金色王帳之內,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須發皆白,身著繁複祭祀服飾的烏桓大祭司,
正顫抖著向端坐在主位上的烏桓大單於丘力居彙報著最新的戰況。
“大…大單於…第五座堡壘…失守了…
樓…樓班王子他…他……”
大祭司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悲傷,不敢直視丘力居那雙噴火的眼睛。
“說!樓班怎麼了?!”
丘力居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軀散發出駭人的威壓,他一把抓住大祭司的衣襟,厲聲咆哮。
“樓班王子…為了阻擋漢軍…力戰而亡。
他被…被漢將趙雲…陣前斬殺!”
大祭司閉上眼睛,終於將殘酷的事實說了出來。
“什麼?!樓班——!!”
丘力居如遭雷擊,身體晃了一晃,眼中瞬間布滿了血絲。
樓班是他寄予厚望的子侄,如今卻慘死在漢人手中!
甚至是未來的烏桓的繼承人啊!!
先是蘇仆延,再是難樓、阿羅闍、烏延,現在連樓班也…
五座堡壘,五位重要將領,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漢軍屠戮殆儘!
無儘的悲痛迅速轉化為滔天的憤怒!
“啊啊啊——!漢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丘力居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了瘋狂的殺意和不甘,“我丘力居縱橫塞外數十年,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今日,我定要讓這群卑賤的漢狗,血債血償!”
他猛地拔出腰間的黃金彎刀,指向帳外,聲音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嘶吼:
“傳我命令!召集所有還能拿起武器的勇士!所有!立刻到王帳前集合!”
“大單於…”
“滾!立刻去!”
丘力居一腳踹開大祭司,大步流星地衝出王帳。
很快,殘餘的烏桓士兵,
還有部落中尚能一戰的青壯,紛紛從驚恐中被喚醒,
帶著複雜的情緒聚集到了金色王帳之前。他們看到了雙目赤紅,渾身散發著狂暴氣息的大單於丘力居。
丘力居站在高處,環視著下方神情惶恐不安的族人,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悲痛,用儘全身力氣怒吼道:
“我的勇士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漢狗已經打到了我們的家門口,殺死了我們的兄弟,我們的兒子!難道你們就要像懦夫一樣,在這裡等死嗎?!”
“告訴我!我們烏桓人是什麼?我們是草原上的雄鷹!
是讓漢人聞風喪膽的存在!這白狼山,是我們的聖地!豈容卑賤的漢狗玷汙!”
“那些漢人,不過是一群軟弱的兩腳羊!他們隻會躲在城牆後麵瑟瑟發抖!
現在他們仗著人多,打到了我們家門口,就以為能征服我們了嗎?做夢!”
丘力居揮舞著彎刀,唾沫橫飛地辱罵著,“漢人不行!他們永遠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
今天,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烏桓真正的力量!”
他的話語極具煽動性,原本惶恐的烏桓士兵眼中漸漸燃起了凶光和血性。
“現在!聽我號令!” 丘力居猛地將彎刀指向天空,“喚醒我們最強的戰士!烏桓——突騎!!”
隨著丘力居的命令,一陣低沉而富有節奏的號角聲響起,
仿佛來自遠古的召喚。
從王庭部落的深處,緩緩駛出了一支與其他烏桓騎兵截然不同的部隊。
他們全身籠罩在厚重的黑色鐵甲之中,連戰馬也披上了堅固的馬鎧,隻露出一雙雙冰冷而無情的眼睛。
他們手中的武器製式統一,長槍、彎刀、強弓一應俱全。
他們移動時悄無聲息,卻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不是活人,
而是一群從冥界歸來的幽靈騎士。
他們的人數並不算多,大約隻有四十萬左右,但其散發出的氣勢,卻足以讓天地變色!
而在他們周圍,還有著數量更為龐大的,約兩百萬左右裝備相對輕便,但同樣精銳的騎兵拱衛著。
這支如同黑暗幽靈般的神秘騎兵一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遠處的葉天。
幾乎在同時,葉天的眼前,這支騎兵的詳細屬性麵板也清晰地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