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峰問道。
“籌碼,現在營地這麼多的人,籌碼不夠用了。”傅泰連忙說道。
他們之前找到的那兩盒籌碼,大部分都在中心山脈中流通。
一些大額的並沒有用掉。
但是很多小額籌碼,已經不夠用了。
現在很多人都是欠賬,或者乾脆就是以物換物。
可是終究沒有貨幣方便。
“籌碼是不夠了,我手裡麵都沒有多少。”喬南點點頭。
“我還欠賬呢。”崔樂調侃道。
周峰聽到這裡點點頭,這是個問題。
沒有貨幣的話,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要不就雕刻,用貝殼或者石頭之類的,上麵留下記號。”龐慶提出意見。
“被人仿製怎麼辦?”傅泰並不讚同。
這個建議他們之前就考慮過,後來是被淘汰了。
“誰要是敢仿製的話,就驅逐出營地!或者再砍一條胳膊,亂世重典嘛。”龐慶做了個砍手的動作。
“還會有人乾的!因為這東西查不到源頭。”唐成雙手一攤。
隻要是查不到的東西,那就是在考驗人性。
看到有可乘之機,就會有人動歪心思。
除非當場抓住在雕刻假貨幣,不然沒有人會承認。
“貨幣的事情不用擔心,現在已經有辦法了。”周峰這時候開口說道。
眾人都看向周峰,不知道周峰想出來了什麼辦法。
周峰開始給眾人解釋起來。
現在營地裡麵已經可以煉鐵,可以先用鑄造一批貨幣。
當然不需要做的多麼精細。
提前製作好模具,弄成圓片形狀就行了。
一般人沒有工具和材料進行仿製。
這種鐵貨幣每個算十積分,也方便進行交易。
“這個辦法好,隻需要盯著鐵匠鋪的幾個人就行。”傅泰立馬讚同。
“不,不需要盯著他們。”周峰卻搖搖頭。
“不需要?萬一他們偷偷留下幾個的話……”傅泰不是懷疑鐵匠鋪的人。
隻要不盯著那些人,就一定會有漏洞。
而且這很有可能會影響,眾人對於貨幣的信心。
就算是鐵匠鋪的人,沒有監守自盜。
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這裡麵有漏洞,那麼營地裡麵就會有風言風語傳出來。
會有人懷疑他們手中的貨幣,是不是私自鑄造的。
那樣貨幣就會貶值,最後成為一堆廢鐵。
使用籌碼的時候,是沒有這個麻煩的。
因為大家都知道籌碼的數量是固定的,不會有人能製作假的籌碼。
“這個很好解決,模具製作隻一套,製作一批貨幣後,模具就封存在倉庫裡麵,鐵匠鋪的人沒有模具,做不出來一模一樣的貨幣。”周峰看著眾人說道。
“這個辦法好!”龐慶當場拍手表示讚同。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至於說用什麼東西當模具。
這個就交給陳金標和老黃了。
……
傍晚。
一群人緩慢行走在樹林中,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十分狼狽。
有個人突然朝著前方衝了過去,從後麵抓住另外一個人的衣領。
“劉瑋!我們被你害慘了。”那人胳膊死死地勒在對方脖子上。
“咳咳……”被稱作劉瑋的人大驚失色。
連忙用雙手,扒著對方的胳膊。
劉瑋想要求救,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他人見狀連忙上前幫忙。
“肖棟你瘋了吧!”
“快點放手,這個時候就彆內訌了。”
“鬆開啊!”
這些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肖棟的手給掰開。
然後將肖棟按倒在地上。
一個個累得氣喘籲籲。
他們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大家都一天沒吃什麼像樣的東西了。
肖棟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而此時的肖棟其實也已經力竭,沒有辦法反抗。
隻能任由自己被按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你個王八蛋,要殺了老子嗎?”
此時劉瑋已經緩過勁,幾步來到了肖棟的麵前。
然後一腳就朝著肖棟臉上踢過去。
接著就是第二腳,第三腳!
其他人見狀,也連忙將劉瑋給拉開。
“彆踢了,彆踢了!”
“是啊,大家這個時候都想想辦法,接下來怎麼辦。”
“不要再內訌了。”
周圍的人紛紛勸說,一個個愁眉苦臉。
他們都是被周峰從南方營地裡麵驅逐出去的。
此時又累又餓。
最讓他們發愁的是,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回南方海岸線?
那就是在找死!
那邊已經遭遇過野人一次襲擊。
他們怎麼敢再回去,那不是送上門去給野人當口糧。
同樣也不敢待在中心營地周圍。
因為在中心營地的周圍,也有野人出沒。
最後他們商議了一下,決定隨便朝著一個方向走。
來碰一碰運氣!
結果沒有想到,他們的運氣這麼差。
一路上彆說是尋找據點了。
連個水果都沒有看到。
“劉瑋,老子殺了你!”肖棟怒吼一聲。
又從地上爬起來,他鼻子嘴巴都是鮮血。
剛才劉瑋踢到了肖棟的鼻子,現在流的都是鼻血。
其他人見狀,隻能再拉住肖棟。
不讓雙方打起來。
“肖棟,你能不能要點臉?這事情怪我?你自己難道沒有裝病嗎?”劉瑋撇撇嘴。
“都是你!你要是不拉著我裝病的話,咱們現在能被驅逐嗎?我……我老婆還在中心營地呢……”肖棟捏著拳頭,眼睛快噴出火來了。
肖棟是老婆一起出來旅遊的,登上了萬裡號。
結果沒有想到遇到這種無法解釋的海難。
好在從一開始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分開。
哪怕中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甚至上一次在南方營地裡麵,他們都被野人抓起來當做人質。
也還是安然度過危機。
然而讓肖棟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現在被驅逐出中心營地。
接下來自己的老婆怎麼辦?
沒有自己在身邊,她……
肖棟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他倒並不是擔心,老婆受到什麼欺負。
而是在這種環境下,人的內心都是非常脆弱的。
萬一長時間沒有見麵,很容易尋找一個新的慰藉。
一兩個星期沒有什麼事情。
可是一兩個月,一兩年呢!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回到中心營地,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