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溪他們聽到聲音,朝著門口看過來。
當看到蘇沐瑤的身影時,溫南溪的眼尾都泛了紅。
溫南溪身形如同一道殘影一樣站在了蘇沐瑤麵前。
他上下仔細看著她,確保她沒有任何事。
沒人知道,他這幾天有多想她。
一直以來她都在身邊,他或許對思念這種感覺沒有太大的感觸。
可這幾天,他才知道想念一個人有多折磨人。
更怕她不回來了。
患得患失的感覺太心痛了。
他都要瘋了。
溫南溪溫潤如畫的眼眸鎖住蘇沐瑤的眉眼,低聲沙啞道:“回來了就好!”
隻要她還回來!
以後說什麼,他也不能讓她離開身邊了。
他受不了這麼些天不見她。
溫南溪一把將她抱住,顧不得旁人在場,低頭將頭埋在她脖頸處,汲取她身上芬芳的氣息。
似乎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活了過來。
蘇沐瑤其實也想溫南溪,所以著急回來了。
此時聞著溫南溪身上青竹般淡雅的暗香氣息,她覺得熟悉又安心。
她其實有點雛鳥情節。
不知不覺間,她將剛穿越過來的這個地方當成了家。
離開家時間長了,也會想家。
蘇沐瑤輕聲道:“嗯,我回來了!”
她能感覺到這一刻,溫南溪抱她抱的很緊。
他的手臂也在輕顫著。
這讓蘇沐瑤內心湧上了一絲愧疚感。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溫南溪一隻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道:“不要說對不起。”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隻要開心就好。”
“隻是記得回家,我不能……不能失去你!”
溫南溪聲音都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脆弱。
這樣的溫南溪,蘇沐瑤從未見過。
蘇沐瑤主動伸手抱住他道:“不會,這裡是我的家,你是我的獸夫。”
這是蘇沐瑤第一次說這樣的話,親口承認溫南溪是她的獸夫。
這意味著蘇沐瑤從心裡接受溫南溪成為她的獸夫了。
這一句最簡單的話,卻比任何話語都讓溫南溪心動又安心。
溫南溪微微放開她,溫潤如畫的眼眸低頭看她,帶著繾綣癡纏的神色。
眼眸寵溺的很,似都能溢出水來。
花凜夜本來急匆匆朝著妻主跑來,哪想到慢半拍。
他覺得此時妻主目光都在溫南溪身上,他心中都湧上酸澀的情緒。
他低聲沙啞道:“妻主,我都好想你!”
“我都怕妻主不要我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花凜夜狐狸眼勾纏著蘇沐瑤,眼中似跳躍著火焰,有些滾燙。
隻是說出口的話,卻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
蘇沐瑤趕忙道:“怎麼會,我這不回來了嗎?”
蕭寂寒輕歎一聲,清冽的聲音帶著一絲隱秘的情緒道:“妻主沒事便好。”
“妻主不在家裡,我都控製不住寒症。”
“就怕時間長了見不到妻主,連命都沒了。”
可不是就這樣,吃不進飯休息不好,連命都要沒了。
蘇沐瑤一聽這番話,趕忙從溫南溪懷裡出來,給蕭寂寒把脈。
花凜夜驚訝的看著蕭寂寒。
什麼時候沉默寡言的蕭寂寒都學會爭寵了。
他什麼時候就沒命了,看把妻主給擔心的,都拉著他的手把脈。
他不是還想走的嗎?
這個架勢難不成不走了?
心機狼!
蘇沐瑤給蕭寂寒把脈才發現,他的寒症確實嚴重了一些。
“你精神為什麼這麼狂躁,狂躁值都上升了,所以才激發了寒症。”
蘇沐瑤看著蕭寂寒的精神狀態,都有些不可思議。
平日的時候,蕭寂寒性子最是冷寂清寒,如同冰霜一樣,情緒最是穩定了。
彆人容易狂躁,他可不會。
所以這是經曆了什麼。
蕭寂寒清冽的眉眼猶如暗夜明珠,散發著一絲光澤,猶如綻放寒冬的梅花,夾雜著一絲瑰豔之氣,有些迷人。
他輕啟唇瓣道:“可能這幾天沒見到妻主,想念妻主造成的吧!”
蘇沐瑤突然間聽到這句話,心都漏跳了一拍。
蕭寂寒他……他怎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會想她?
蕭寂寒看著她的神色,意識到她不相信他的話。
他眉眼目光都斂了斂,內心有些自嘲。
他以前是不是太過不爭不搶,以至於妻主不知道他的心思?
蕭寂寒輕輕咳嗽一聲,“咳,是我不好,讓妻主為難了。”
蘇沐瑤看蕭寂寒這樣,也舍不得說什麼難聽的話。
她開口寬慰他道:“沒……沒有!”
“我就是覺得挺突然,挺驚訝的。”
她一直都以為蕭寂寒對她挺厭惡的。
就算是不厭惡,那也隻是保持著平靜相處的模式,相敬如賓而已。
哪有什麼想念。
所以才會驚訝。
梅卿塵此刻煩躁的要命,蘇沐瑤看都沒看他嗎?
這些天,他也都要瘋了,他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簡直怪了。
梅卿塵鳳眸勾起幽魅的冷笑,“蕭寂寒,你就是個狼,虛弱什麼虛弱。”
“妻主,你看看我,我這些天一直在家裡等著妻主回來。”
“算算時間,我之前給父母寫的書信他們應該收到了,肯定已經滅了陳家。”
“妻主再需要做什麼,我也都會做。”
梅卿塵跟蘇沐瑤說著這些話,鳳眸勾起一絲幽魅的弧度,明滅瀲灩。
似在急切的表現自己。
就在這時候,謝歸雪清冷沁潤的聲音輕輕開口道:“妻主!”
妻主兩個字,讓在場所有人都驚的瞬間看向他。
一個個眼神都帶著攝人的危險寒芒。
梅卿塵咬牙握拳道:“妻主,現在什麼人都能叫你妻主了嗎?”
溫南溪溫潤的眼眸眸底墨色聚變,幽遠暗沉,似帶著旋渦一樣,仿佛要滿天星辰都吞噬掉。
隻是一瞬,他將內心的情緒壓下去,恢複了顛倒眾生的溫潤樣子,“妻主,是不是要跟我們解釋一下?”
為何出去幾天,卻帶回來了一個人,還叫她妻主。
蘇沐瑤咳嗽了幾聲,都不敢看大家的眼神。
“那個,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剛收的獸夫,叫謝歸雪。”
“他身體不好,我正好帶他回來調養身體。”
溫南溪的眼眸帶上了一絲痛楚,他壓著心中翻湧的洶湧暗潮,低聲沙啞道:“妻主之前答應我的承諾,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