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裡爾在電話裡聽著保姆的話也不知道李仕仲是真的暈了還是假的。
不過一件事兒可以確定。
沒有人幫自己了!
他撂下電話,茫然的抬起眼睛。
看向陸陽。
就在此時,王大力拿著一個大號的水晶玻璃煙灰缸回來了。
“陽哥,錘子老虎鉗子是沒有,隻有這個家夥硬邦邦的,你看行不?”
陸陽接過來:“也行,能把門牙敲掉就可以!”
陸陽談論如何懲罰自己如同嘮家常,達裡爾的心已經開始發抖了。
一看陸陽真的奔他來了,伸手在後腰上一摸,一柄短匕扣在手中。
怪叫一聲:“老子要你命!”
雙腳蹬地而起,直奔陸陽的咽喉紮了過來。
達裡爾也是即將突破武師級彆達到武王的高手。
此時窮途末路拚死一擊,攻擊力憑空就能超越平時兩階的水準。
一道森冷的寒光如閃電般撕裂空氣,以雷霆萬鈞之勢直逼陸陽而去。
葉瀾和蘭萌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白如紙。
兩人下意識地閉眼捂臉,仿佛隻要看不見,就能躲開這場血光之災一樣。
“啊!”
她倆發出的驚呼聲尖銳刺耳。
然而,並沒有傳來陸陽的慘叫聲,傳入她們耳中的,隻有一連串沉悶的“呯呯”聲。
倆美女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朝那邊望去。
隻見那原本紮向陸陽的匕首,此刻已遠遠地飛落在一旁。
此時的陸陽,一隻手如鋼鐵般有力地按住達裡爾的腦袋,緊緊揪住他的一腦袋黃毛,使其動彈不得,另一隻手高高揚起水晶煙灰缸。
“呯呯呯”
朝著達裡爾的麵門砸去。
一片血腥狼藉,達裡爾的口中頓時血肉橫飛。
僅僅隻是短短幾下暴擊,達裡爾的牙齒便紛紛脫落。
陸陽鬆開手,達裡爾轉頭趴在地上。
“噗噗噗”
往外吐出七八顆帶著血水的牙齒。
剩餘的牙齒則隨著滿口的鮮血一起,被他吞進肚裡。
陸陽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不堪的達裡爾,眼神冰冷如霜。
“這就是你嘴賤的下場知道麼?還敢不敢罵彆人是賤人了?你以為你洋人身份很高麼?這回讓你體驗一下龍淵國老百姓的厲害。”
達裡爾此時滿嘴鮮血直流,喉嚨像是被血塊堵住,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隻能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水,模樣淒慘至極。
“陽哥問你,你敢裝死不說話?”
王大力抄起一個木椅,猛地用力砸向達裡爾的後背上。
“哢嚓”一聲脆響,木椅瞬間破碎。
達裡爾被砸的吐了一口血水。
他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
與此同時,萬山過來:
“你敢拿著刀子捅陽哥,不想活了是不是?”
抬起腳,重重地跺在達裡爾左手上。
隻聽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斷骨聲音。
達裡爾的四根手指瞬間一起折斷。
骨頭斷裂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啊!”
達裡爾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的慘叫。
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充滿了無儘的痛苦和絕望,聽得在場的人無不頭皮發麻。
萬山一把緊緊拉住達裡爾的另一隻手,用力將其按在地上,轉頭對著王大力說道:
“這家夥寧死不求饒,看樣子是條硬漢,把他的刀拿過來,這隻手切下來。”
“好。”
王大力滿處找那把刀。
另外兩個保安保駕神一樣站在萬山身後。
看一些記者手裡拿著手機好像要偷錄視頻,倆保安一瞪眼:
“不許錄像,想要做幫凶麼?”
嚇得這些人手機都不敢在手裡拿著,趕緊揣起來。
王大力找到達裡爾的匕首遞過來:
“老萬,你說切哪裡?”
萬山按著達裡爾無力反抗的手:
“這隻,手指都斷了還留著乾嘛!”
此時的達裡爾,早已精神防線徹底崩塌,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
“彆切,饒命,我服了!”
王大力罵道:
“說晚了,切完你再求饒。”
說著就要動手。
卻被陸陽出聲製止了。
“等等,既然他求饒了,就彆揍他了。”
然後看著達裡爾吩咐:“就罰你雙手捏著耳朵,做五百個蹲起,每蹲起一下,說一句你自己是個賤人!少說一句,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這話說完,蘭萌萌的小臉紅了。
陸陽真缺德,看蔡總罰我做蹲起,他就讓這家夥做蹲起。
這是羞臊他還是羞臊我呀!
達裡爾聽到這話,整個人仿佛墜入了黑暗無邊的深淵,絕望到了極點。
做幾百個蹲起,對他一個武者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不過丟不起這個人呀!
本來最注重麵子的達裡爾,今天算是丟儘了人!
他下意識地四下裡看了一眼。
原本跟隨自己前來的那些搖光堂的手下,此刻除了幾個傷勢過重,躺在地上痛苦、動彈不得的,其餘的早已無影無蹤了。
此刻,他孤零零地被這陸陽萬山他們幾個凶神惡煞圍在中間,猶如待宰的羔羊。
尤其是王大力,像個嗜血狂的變態一樣,一個勁兒求陸陽把自己交給他,要帶出去好好折磨一番。
而萬山竟然還在小聲的給王大力他們詳細講解如何能讓人達到疼痛的極限。
甚至連剔骨摳蛋這些變態至極的想法都能說得繪聲繪色。
嚇得達裡爾褲襠裡的汗水流淌,都快嚇尿了。
“行了幾位,我算是服了你們了!我做還不行了。”
達裡爾咬了咬牙,無奈地妥協道。
充滿了不甘和屈辱。
陸陽冷笑道:“洋鬼子,你先去給蘭小姐磕頭道歉,然後再說!”
達裡爾已經求饒,還有什麼麵子可要了。
頭一低,緩緩跪了起來。
對著蘭萌萌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說道:
“小姐,我錯了,不應該罵你。我才是世界上最下賤的人!”
說完,蹲起來,倆手捏著耳朵。
好像一個受罰的小孩子一樣。
蹲下,站起來。
說一句:“我是賤人!”
然後再蹲下站起來:
“我是賤人!”
他目光低垂,不敢看任何人。
今天委曲求全,苟且偷生,隻要活著走出這個酒店,以後再也不踏進龍淵國一步了。
達裡爾一邊坐著蹲起,一邊機械地重複著自己是賤人這句話。
一個將近兩米的大漢做著這種滑稽的動作,本來十分可笑。
不過沒人敢笑,反而都覺得脊背發涼。
對陸陽他們這幾個人充滿了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