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福明被陸陽迎麵給攔住了。
陸陽冷冷說到:
“站住,周先生,我們院長已經說了,我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自重。”
隨即對管眾仁說:“管先生你可以隨便走動一下。”
周福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臉漲得通紅,怒喝道:
“你一個打工仔趕緊給我退後?有管先生在,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華靈歆也毫不示弱,挺身而出:
“陽哥是代表我說話,我們就是不歡迎你,我們隻接待朋友,不歡迎小人!”
陸陽橫眉冷對,語氣中充滿了威懾力:
“上次我們華院長沒讓你們吃粑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怎麼這次還不長記性!”
陸陽的話好像尖刀一樣戳痛周福明和張洪茂的心。
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周福明惱羞成怒,卻又封不住陸陽的嘴,把目光投向管眾仁,委屈地說道:
“領導,您都看見了吧,他們完全沒有把您放在眼裡。作為救死扶傷的醫院,就這麼飛揚跋扈,看不到一點醫風醫德!”
這時,關有權也趕忙跑過來,對著陸陽等人怒目而視,大聲斥責道:
“你們不要無理取鬨!我們是陪領導來檢查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對人家指手畫腳,不讓這個進,不讓那個進的?太不像話了!”
陸陽冷冷地瞥了關有權一眼,不屑地說道:
“你吃了人家慈仁醫院多少好處,在這裡幫他說話,你們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一丘之貉!”
關有權被氣得渾身發抖,連忙對管眾仁說道:
“他們太狂妄了,管主任您都聽見了吧,他公然罵人,連您都一起給捎帶上了!簡直是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管眾仁剛要開口說話,周福明那邊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本來他還打算先進去,找個合適的時機再發難,可現在看到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正是個製造聲勢的好機會,於是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當場發作起來:
“領導,華氏仁術醫院醫死了人,毆打家人家屬企圖掩蓋事實。還在這裡假大呼小叫的裝清高,妄圖蒙混過關!他們根本就不配評什麼二甲醫院!”
大門口有很多來就醫的患者以及家屬。
都在這裡看熱鬨呢。
眾人聽到這話,都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與此同時,張洪茂早在一旁偷偷地打好了電話,示意手下人開始行動。
隻見醫院大門口那邊來了一群人。
有幾個人迅速扯出一條橫幅。
上麵寫著全都是指責醫院的話語。
而劉凱則舉著和方若薇結婚時候的雙人照片相框。
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往醫院裡衝,嘴裡還不停地喊著:
“你們醫院害死了我的老婆!你們醫院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劉凱這一聲叫驢一般的悲鳴,頓時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
隻見他涕淚交流,悲從心來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心酸。
陸陽都被他逗笑了。
知道今天這家夥一定會來鬨事,但是想不到他還這麼的有表演天賦。
明明親手要害死媳婦,卻又哭的這麼投入。
在他身後,跟著他的“家屬”。
也都是悲悲戚戚的樣子。
有的手裡拿著花圈,有的拿著紙錢亂撒。
有的大聲哭喊配合劉凱:
“黑心醫院治死人,還打人!天理不容呀!”
“華氏仁術……你有什麼仁術,簡直就是殺人犯!”
橫幅拉開,上邊也是言語犀利。
聲討華氏仁術醫院。
陸陽一看更是生氣。
這裡居然還有上次楊大虎派來醫院鬨事的人。、
這些人是職業醫鬨。
拿人錢財,幫人鬨事的家夥。
老頭老太太都有。
這次又變成了方若薇的親人了。
他們認為上次來鬨是因為人沒死,被醫院又給救活了。
這次人已經死了,是怎麼鬨怎麼有理!
雖然對醫院的保安有點懼怕,不過人為財死,雇主給的錢夠多,就再來冒一次險。
丁玫還不知道方若薇的事兒,一看這個陣勢,頓時花容失色。
領導剛好來檢查,就有人來鬨事。
這事兒不管真假,都會給醫院抹黑的。
趕緊看向閨女,想要詢問怎麼回事兒。
不過此時華靈歆的眼睛看向陸陽。
這是她的主心骨!
隻見陸陽從容地一揮手。
刹那間,幾十個身著迷彩服的身影如獵豹般從醫院的各個角落迅速竄出。
以萬山為首的“山鬼小組”和惡龍會堂主李和尚,每個人帶領一隊人。
呈梅花陣型,敏捷而精準地切入人群。
五名隊長各自帶領著隊員,宛如五把鋒利的手術刀,乾淨利落地剖析著這喧鬨嘈雜的“膿瘡”。
萬山那如蒲扇般寬大有力的手,揪住抱著遺像哭得最為淒慘的劉凱的後領,輕而易舉地將其像拎小雞一樣甩上了台階。
“砰!”
一聲悶響。
劉凱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令人揪心的聲音。
他懷裡抱著的方若薇的遺照“啪嗒”一聲掉落。
管眾仁看了,不由疑惑地看向華靈歆,冷冷問道:
“華院長,請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華靈歆麵如桃花,令他心動,不過領導的氣勢還是要保持的。
隻有讓華靈歆感受到自己的威嚴壓力,她才會重視自己。
華靈歆還沒說話,劉凱跳過來了。
“領導明鑒啊!
一下子抱住管眾仁的褲腿,涕淚橫流,淚水和鼻涕蹭了他一褲子。
劉凱聲嘶力竭地哭訴著:
“我媳婦就隻是閃了個腰,來醫院打個封閉針就能好,被他們小病大治,非要住院,結果活生生就被他們給治死了!現在醫院連屍體都不讓我見啊!”
周福明見狀,適時地向前跨出半步。
大聲說道:“隱匿醫療事故可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這種行為絕不能姑息!”
他身後的張洪茂也跟著晃動著那張油光滿麵的胖臉,在一旁幫腔道:
“像這樣草菅人命的黑醫院,就應該直接吊銷執照,不能再讓它繼續害人!”
萬山見他那狗奴才的樣子就生氣,強忍著沒有一拳打過去。
“哢嚓”
一聲脆響,彭川憤怒地捏扁了手裡的啤酒易拉罐。
這個曾經在中東戰場上出生入死,徒手擰斷過脖子的漢子,此刻太陽穴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被徹底激怒。
他語言表達差著,但是手比萬山可是勤快多了。
他那如蒲扇般的大巴掌已經帶著呼呼風聲,狠狠地甩了出去。
隻聽“咚”的一聲,張洪茂就像一個突然漏氣的皮球,在原地接連轉了兩圈後,重重地撞在了水泥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