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博表麵上目不斜視,實際上他的目光就像掃描儀一樣將花馨芮從頭到腳細致地“測量”了一遍。
作為業餘畫家,他對人體比例有著近乎本能的敏感。
花馨芮今天領口那微妙的變化,裙擺長度恰到好處的調整,都沒能逃過他獵豔的眼睛。
“花小姐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劉宇博十指交叉放在桌麵上,目光落在花馨芮臉上。
做出一副專注聆聽的姿態。
花馨芮能感覺到對方看似正經的目光下。
表麵上是商務會談,暗地裡卻在評估她的“市場價值”。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套近乎說道:
“劉總,我可以叫你舅舅嗎?我就比你外甥女李佳玲大一歲。”
劉宇博略微點頭,嘴角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個稱呼而已,隨意就好。”
“舅舅,”花馨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身體微微前傾,”其實我今天來是求您的。”
“說。”
她適時地眼中閃過一絲脆弱:
“我現在雖然在‘金妝’當市場部經理,但處境很尷尬。上麵有總監壓著,下麵有團隊盯著,中間還要應付其他部門的刁難。”
劉宇博不動聲色地聽著。
目光在她臉上遊移,欣賞著她細膩如瓷的肌膚和精致的五官輪廓。
時而的落下來,看領口下邊的部位。
花馨芮知道他在看什麼,但她假裝沒有察覺,繼續自己的表演。
“這次和‘七彩’合作的項目,我是被領導逼著簽了軍令狀的!”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如果能與貴公司達成合作,我就能升職加薪;如果失敗……就隻能卷鋪蓋走人了。所以……我就直說了,求舅舅給小外女一條生路!”
說完,她讓那雙經過精心修飾的大眼睛盈滿水光,以最柔弱無助的眼神直視劉宇博。
這是她屢試不爽的策略。
女生慕強,男性惜弱。
對成熟男性示弱,激發他們的保護欲。
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讓對方起憐憫之心。
劉宇博的喉結不明顯地滾動了一下。
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兒確實激起了他某種衝動,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但他能做到成為七彩生物的總經理,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攻陷的。
從花馨芮約見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了她的來意,隻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地哀求。
“嗬嗬,”
他輕笑一聲,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拉開兩人的距離。
“花經理,‘金妝’也是業內知名企業,與‘美薇’不相上下。如果條件合適,我當然願意合作。”
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但生意就是生意,得按流程來。我不能因為個人喜好就決定合作對象。公司把這個重任交給我,我必須秉公辦事。”
他停頓一下,意味深長地補充道:
“我們都是職場人,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花馨芮在心裡冷笑。
這個老狐狸,明明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嘴上卻還端著公事公辦的架子。
她知道繼續哀求不會有結果,而直接投懷送抱又太廉價。
她深諳一個道理:
男人最珍惜的不是輕易得到的東西,而是那些看得見卻摸不著,想要又得不到的。
她忽然轉移視線,望向牆上掛著的一幅風景油畫:
“舅舅,我看落款,這幅畫是您的手筆吧?”
劉宇博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話題會突然轉向。
他準備好的商業說辭卡在喉嚨裡,不得不跟著轉換話題:
“啊,是的,酒醉塗鴉,不堪一提。”
花馨芮假裝欣賞劉宇博身後的畫。
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前傾,這個動作讓她的領口微微敞開:
“那你會不會畫油畫?就是那種人體寫生,能把每一根毛發都畫出來,肌膚質感畫得栩栩如生的那種。”
劉宇博一愣。
這女人彎道刹車讓他有點不適應節奏。
花馨芮繼續用夢幻般的語氣說道:
“我一直夢想有人能為我寫生一幅人體肖像。
照片能留住青春的外表,不過一點不浪漫。但
隻有畫作才能捕捉靈魂的神韻。
充滿藝術感的人體畫,那該多美好啊。”
說完,她直視劉宇博的眼睛,目光中混合著天真與誘惑。
她能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瞳孔微微擴張,呼吸節奏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劉宇博清了清嗓子,手指無意識地整理了一下領帶:
“人體寫生確實是很高雅的藝術形式。不過……需要模特有相當的勇氣和專業素養。”
花馨芮輕笑,指尖不經意地拂過自己的胸口。
“在真正的藝術家麵前,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輕輕的,漫不經心的,又把領口拉低一些。
辦公室裡的色調似乎都變得暗黃了。
劉宇博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明顯變長了。
花馨芮知道,魚已經咬鉤,現在需要的是恰到好處的拉扯。
但是就在此時,門被敲響了。
是助理把剛才收上來的報表全都整理妥當,送了過來。
花馨芮適時地住口,看著劉宇博和助理說話。
等到助理出去了,花馨芮還是不談工作。
癡癡的看著劉宇博:
“舅舅,你能給我畫麼?”
此時劉宇博已經被她撩撥的腎上腺素飆升了。
但是這個老狐狸不是毛頭小夥子。
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心態。
微微一笑:“時間有的是,咱們以後有時間再說這個!”
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
不想跟著花馨芮的節奏走。
一個情場老手,一個風月佳人,都是老中醫,對方下什麼藥一眼就看破。
不過心照不宣,就是看誰繃不住,就更加主動。
花馨芮故意撒了個嬌,雙手在小肚子前纏繞抓裙子。
上下都忽忽閃閃的若隱若現。
“哎呀,舅舅,那就等你有時間再說,你叫我,我就來!到時候你多給我畫幾幅畫,送你一副做紀念!”
劉宇博一邊微笑喝茶,一邊審視花馨芮的身材。
這女人肥而不膩,如果在自己麵前脫衣……
嘿嘿,一邊畫,一邊盤,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過還是以退為進:
“我也不能找你過這裡來,畢竟我們非親非故的,來往過密會引來流言蜚語的。”
“怎麼會!要不然這樣,我認你當我乾爹,這樣就不會有人質疑我們了。乾女兒和乾爹學作畫,天經地義的事兒呀!”
劉宇博聽了哈哈大笑。
他並不知道花馨芮認乾爹是個習慣,這是她往上爬的一個手段。
腳底下不知道踩了幾個乾爹了。
劉宇博隻是想著自己能有這麼漂亮的白領麗人做乾閨女,每天床前床後的陪著,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