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絕王宮,暗香浮動。
精絕女王依偎在軟榻上,指尖繞著劉盈一縷垂落的發絲,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試探和幽怨。
“陛下。”
她聲音嬌柔,卻暗藏機鋒,“妾身還有一計,可助陛下兵不血刃,拿下於闐王那老匹夫!”
“哦?女王有何妙計?”
劉盈閉目養神,享受著難得的賢者模式,隨口應道。
女王坐直身體,語氣帶著一種刻意的“犧牲感”。
“那於闐王,老色胚一個!覬覦妾身美色久矣!”
“隻要妾身修書一封,假意邀他前來精絕‘商議要事’,他必定心癢難耐,率輕騎前來!屆時陛下隻需伏兵於途,定能將其擒獲!”
女王美目流轉瞟向劉盈,仔細觀察對方的反應。
“妾身此計雖有些委屈,但為了陛下大業,為了精絕未來,妾身甘願獻身!”
這番話,半真半假。
誘敵是手段,試探劉盈才是真!
女王就想看看,這位年輕的大漢天子,會不會為了勝利,真的讓她這個“名義上”剛承歡的女人去“勾引”另一個男人?
若劉盈同意,那她在他心中不過是個工具,日後合作也休想有真心實意。
若他反對?那才證明自己在他心中,至少有那麼點分量!
日後精絕國也算是大漢的血脈之一,雙方的合作將會更加有誠意。
劉盈緩緩睜開眼,眼神清澈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他輕輕握住女王的手,在後者看來是安撫,在劉盈看來是穩住她彆亂來,聲音沉穩有力道:“此計,絕不可行。”
女王心頭一緊,又隱隱有些期待。
“為何?陛下是舍不得妾身?”
劉盈搖搖頭,目光如炬,帶著洞察一切的智慧。
“非也。其一,我大漢堂堂正正之師,豈能行此利用女子清白、設局誘殺之下作手段?此非王者之道,更非丈夫所為!勝,亦不光彩!”
劉盈頓了頓,看著女王微微動容的俏臉,繼續道:“其二,女王未免太小看於闐王了。樓蘭王身死,車師王投降,龜茲王連人帶夜壺被俘。於闐王早已是驚弓之鳥!”
“此刻他龜縮在於闐城中,隻怕連隻母蒼蠅飛過都要懷疑是漢軍細作!”
“女王美色雖傾國傾城,但在於闐王眼中,此刻的精絕國,無異於龍潭虎穴!他豈會為了一時色欲,置自身性命和於闐基業於不顧?此計,絕無可能成功,徒然讓女王蒙羞罷了!”
劉盈這番話,如同暖流注入女王心田!
尤其是那句“豈能行此利用女子清白之下作手段”,簡直說到了她心坎裡!
這不僅僅是拒絕,更是對她人格的尊重!
一種被珍視、被保護的感覺油然而生,遠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她心動。
“陛下……”
女王眼中瞬間水光瀲灩,看向劉盈的眼神拉絲兒,反手緊緊握住劉盈的手,之前的試探、算計煙消雲散,隻剩下滿腔的柔情和更加高聳的“事業線”!
“妾身明白了!陛下仁德,胸懷天下,非那些庸俗之輩可比!是妾身思慮不周了!”
女王心中狂喜,這樣有格局、有擔當、還尊重女人的男人,不抓緊給他多生幾個龍種,簡直對不起精絕列祖列宗!
看來昨晚一次“快攻”遠遠不夠,得多創造機會,讓陛下多“播種”幾次才行!
劉盈安撫住女王,心中已有定計。
他並未急於進攻於闐,反而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舉動。
大漢天子下令,全軍主力,包括李廣的精銳騎兵、西域歸附的聯軍,儘數悄然轉移至精絕國境內,依托精絕綠洲隱蔽休整,深溝高壘,擺出一副長期駐紮、甚至“樂不思蜀”的架勢。
同時,一道“勁爆”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迅速傳遍西域!
“大漢天子劉盈陛下,已納精絕女王為妃!精絕舉國歸附,女王夜夜承歡,深得聖心!”
這消息傳到於闐王耳中,不啻於一道晴天霹靂!
“什麼?!劉盈小兒!安敢如此!!”
於闐王在自己的王宮裡暴跳如雷,氣得摔碎了最心愛的和田玉杯!
他覬覦精絕女王的美貌和精絕的財富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以西域“護花使者”自居,雖然人家精絕女王壓根不鳥他。
如今,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竟然被劉盈這個外來戶給“摘”了!還夜夜承歡?!這簡直是奪妻之恨,奇恥大辱!
嫉妒和憤怒瞬間衝昏了於闐王那本就不太靈光的頭腦。
他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要反擊!他要奪回“屬於”他的女人!
他想到了自己的“舔狗”盟友——同樣對精絕女王垂涎三尺的渠勒王和戎盧王!
這兩個貨色,也是精絕女王石榴裙下的資深“備胎”。
於闐王立刻修書兩封,言辭極具煽動性。
“渠勒、戎盧吾弟!劉盈小兒欺人太甚!竟敢強占我等心中明月——精絕女王!”
“此等奪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我三人,情深義重,豈能坐視女王受辱?速速率領精銳,與我會師!組成護花聯軍!”
“殺向精絕,救出女王,痛打劉盈小兒!事成之後,精絕財富,你我共享!至於女王,咱們再議不遲!”
於闐王信中寫的不錯,實則打算擊敗劉盈後,便先下手為強,殺了兩條舔狗,順便獨占女王!
渠勒王和戎盧王收到信,果然被戳中了肺管子!
一想到夢中女神躺在劉盈懷裡夜夜笙歌,兩人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什麼大漢天威?什麼冒頓單於?全拋到九霄雲外了!腦子裡隻剩下“奪回女神,痛打情敵”八個大字!
兩個被“舔狗之怒”衝昏頭腦的國王,點齊了國內那點可憐巴巴的兵馬,加起來不到五千人,還多是湊數的,嗷嗷叫著就衝出了自己的小綠洲,朝著精絕方向殺了過來!
一路口號喊得震天響:“打倒劉盈!拯救女王!”
渠勒王和戎盧王的“聯軍”,如同兩隻撲火的飛蛾,一頭撞進了早已嚴陣以待的漢軍口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