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果實?
夏諾略有些意外。
這個貌似是莫奈的能力吧?原時間線的六年後,那個在德島篇登場的唐吉訶德家族的乾部。
沒想到,此時,這顆果實卻陰差陽錯落到了自己手裡。
“自然係嗎?”
庫蕾哈也投來了驚異的目光,“這種惡魔果實可是相當罕有啊,沒想到瓦爾波還有這種好東西,你這小鬼,運氣可真不賴嘛。”
“對彆的人來說,的確極為罕見,但對船長而言,自然係好像就變得很普通很尋常了呢。”羅賓輕笑。
“哦?”庫蕾哈挑了挑眉。
“還真是。”
夏諾嘖了聲,“加上這個,船上都有足足三個自然係能力者了。”
燒燒果實,雪雪果實,煙霧果實。
四舍五入一下,船上也有聽命於他的三大將了屬於是。
“不稀罕嗎?”
庫蕾哈嘻嘻笑道,“可我倒是覺得能操控冰雪的能力很酷啊,喂,這玩意用來抵診金怎麼樣,帥哥?”
“你當我也老年癡呆啊!診金明明都付過了!”
“那就拿彆的東西來換?”
“什麼?”
“本少女永葆青春靚麗動人的秘訣,怎麼樣?”
“誰要那種東西啊!再說老太婆你臉上的褶子都能把喬巴塞進去了,哪裡青春了!”
“喂!想死嗎,臭小鬼!”
……
兩人劈裡啪啦又打了一架,好不容易消停,鼻青臉腫的庫蕾哈抱著胳膊悶悶站在了一旁,而夏諾毫發無傷,轉身離開之前,大笑著招了招手:
“這下是真的要走了啊,再會了,老太婆!喬巴!”
“一路平安啊,夏諾大哥,羅賓姐姐!”
喬巴踮著腳尖拚命揮舞手臂。
兩人的身影,終究是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喬巴站在門口,久久不願離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背影。
“好了,彆傻站著了。”
庫蕾哈拍了拍它的腦袋,“想再見到他們,就趕緊給我好好學習,早點出師!”
“是!醫娘!”
喬巴擦乾眼淚,握緊小蹄子,眼中燃起鬥誌。
庫蕾哈順手給喬巴布置了今天的學習任務,等喬巴回到房間,她舒舒服服躺回到沙發上,又開了一瓶酒。
嗯?
她突然滿腹狐疑地望向了酒櫃上方。
而就在此時,房間裡也傳出了喬巴的驚叫:
“醫娘!”
“嗯?”
“我的去哪裡了,嗚嗚,下午才咬了一小口,沒舍得吃,準備今晚回來再吃掉的呢!”
“我不知道,被老鼠吃了吧可能,哪有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偷你的糖啊!”
庫蕾哈不耐煩地敷衍過去,目光在酒櫃上來來回回到處搜尋。
比起不值錢的……
奇怪。
她撓了撓頭,有些納悶,自己放在櫃子最上麵,那瓶珍藏了三十年的雪莉酒呢?
難道是昨天喝的太醉,迷迷糊糊的把那瓶也開了?
……
夜空。
正在飛掠的熊,突然覺得頭皮有些涼涼的,他下意識頓住身形,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咦?
我帽子呢?
明明記得出門時,還特地從桌上取走,戴在頭頂的。
難道是前往德島的心情太過急切,飛的太快了點,導致剛才被夜風吹掉了?
熊回過頭,猶豫了下,有些想要回頭尋找,但茫茫大海……他最終還是放棄,繼續全速向著新世界的方向而去。
……
磁鼓島河道。
月光下,夏諾和羅賓登上了停泊在此的海龜背部。
“接下來要去彙合了嗎?”
羅賓問道。
“嗯,昨天借你的電話蟲聯係過了,他們剛抵達一個叫溫泉島的地方,羅賓,你有通往那裡的指針嗎?”
“有的。”
羅賓將背包拉開,“阿拉巴斯坦附近的十多座島嶼,我都準備了永久指針。”
“幫大忙了,羅賓姐!”
夏諾大喜過望,上來就是一個熊抱。
羅賓被摟入懷裡,身體頓時微微僵硬了一刹,而下一秒夏諾就直接分開,興奮地在背包裡翻撿起永久指針來。
她這才恢複了常態,望著夏諾的背影,有些自嘲地揉了揉眉心。
明明知道船長和以前的那些家夥不一樣,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但還是作出了本能的抗拒反應嗎……
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放下這份埋在潛意識深處的警惕之心呢。
“怎麼不說話了?”夏諾悶頭翻找,順口問道,“第一次去見彆的夥伴,有些緊張?”
“那倒不是。”
羅賓伸出手臂,透過指縫望了會兒月亮後,輕笑道:
“隻是一個人孤單慣了,突然想到要去融入一個熱鬨的集體,確實會有點不適應。”
“哈哈,沒事的,放心好了。”
夏諾終於找到了指針,大笑著起身,“我的船上可沒什麼規矩,大家都很隨性,那群家夥平常除了吵鬨了點就沒啥缺點了,很容易就能融入的,對了,船上還有貓有狗,隨你擼哦!”
有貓有狗?
羅賓眉梢微挑,心中騰起一絲好奇。
狗的話,肯定是指那隻很強的巨狼吧,貓呢?是說那隻軟軟的像是糯米糍一樣的小家夥嗎?
到底哪裡像貓了啊……
海龜緩緩調轉方向,載著兩人駛入夜色之中。
月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仿佛鋪就了一條銀色的航道。
……
晚風習習。
遠離了磁鼓島後,氣溫很快就變得舒適起來,羅賓脫下了厚厚的冬裝,鋪在了座位前麵。
夏諾就拿這個當枕頭,懶洋洋地躺在龜殼上。
肯定沒躺羅賓大腿上舒服,但病都好了,總不好意思再裝暈。
此時此刻。
他看似是在望著滿天繁星,悠然出神。
其實早已打開了係統麵板,正在認真清點著這次磁鼓島之行的積分收獲。
自從上次得到那本亨利的偷竊心得後,他悉心研磨,取長補短,融會貫通,如今的偷技,已然是再上一層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在樹屋裡呆的那陣子,他連續出手多次,而樹屋裡,愣是沒有一個人發覺。
收獲自然也是匪淺。
【你獻祭了喬巴的,獲得50積分】
【你獻祭了庫蕾哈的珍藏雪莉酒,獲得300積分】
【你獻祭了瓦爾波的寶石王冠,獲得450積分】
【你獻祭了羅賓的牛仔帽,獲得1200積分】
【你獻祭了熊的熊耳帽,獲得3200積分】
最大的收獲,無疑就是熊耳帽了,三千多積分的價格,比克洛克達爾的鉤子價值還高不少。
熊的實力之強,由此也可見一斑。
不過,一開始的時候,夏諾的目標其實是熊放在桌子上的聖經。
這部聖經熊捧在手上,一捧就是幾十年,早早已成為最具其個人特點的標誌物品,甚至後來,都成了區分他本人與和平主義者的關鍵特征。
因此毫無疑問也是熊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但當夏諾隨意翻閱了幾頁後,這才意識到。
——這哪裡是什麼聖經啊。
厚厚的整本書裡裡,赫然密密麻麻,鋪滿了各種熊親筆記錄下的信息。
譬如波妮病症的發作周期、體溫變化曲線、各位醫生的診斷意見、嘗試過的藥方與效果……
甚至還有剪貼的報紙片段,記錄著世界各地關於青玉鱗病的零星報道。
橋之王國、維薩莉亞空島、波音列島、機關島巴爾基摩亞、亞馬遜百合……許多地方都在他的計劃清單上,有些已經去過,有些還沒有。
夏諾這才明白過來。
在原時間線裡的香波地群島,熊將草帽一夥擊飛、送去修行兩年的去處……
赫然都是他為了給女兒求醫,踏遍這個世界,親自踏足過的地方。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夏諾當場合上了“聖經”,將其放回原處。
要真是把這玩意獻祭掉了,他可是會愧疚的一整夜都睡不好覺的。
最後選擇獻祭的熊耳帽,倒是沒承載太多東西,隻是熊很喜歡的一頂帽子而已,沒聖經那麼值錢,但也有3200積分,加上另外幾項,總共5200積分。
使得夏諾現在的剩餘積分,達到50700,頭一次突破五萬大關,變得前所未有的豐裕。
關掉係統麵板,夏諾心情一下子變得愉悅輕鬆了許多。
嘖,有時候,太有錢了,也是一種負擔啊。
等和夥伴們彙合後,要不了幾天,商城應該就能刷新了。
但願到時候,能來點好東西,讓他狠狠消費一筆吧~
…………
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就到了五天後,夏諾和羅賓抵達溫泉島,和眾人順利彙合。
這座溫泉島,也是一座小有名氣的度假勝地。
島上遍布天然溫泉,泉眼終年噴湧,霧氣氤氳。
因傳聞富含礦物質的溫泉水,對身體具有療愈功效,這裡每年都能吸引許多遊客,前來療養度假。
眾人在這裡已經等待有一陣子了,對這裡早就摸熟了狀況,夏諾一到,立馬被船員們拉著去了島上最好的溫泉浴場。
這倒正合夏諾心意。
龜殼上的漂流日子,一旦久了可不太舒適,連洗漱都是問題,他準備和羅賓在這裡好好休息一天,補足精神後,再出發前往下一站。
……
夜色漸深。
溫泉區籠罩在朦朧的霧氣中,紙燈籠懸於簷下,暖黃的光暈在氤氳水汽間暈染開來,將整個浴場映照得宛如幻境。
嘩啦——
蒸騰的白霧中,夏諾整個人向後倒去,癱在火山岩砌成的浴池裡。
溫暖的泉水漫過肩頸,筋骨一寸寸舒展開來,頭頂的毛巾早被熱氣熏得蔫巴巴耷拉著,他卻懶得去扶,隻愜意滿足地長籲一聲:
“果然,從凍死人的冬島出來後,還是泡溫泉最舒服啊……”
突然有煙霧從右側飄來。
夏諾無語,扭頭看向旁邊的池子,“我說,斯摩格,不至於吧,泡個溫泉,你還把雪茄帶進來,就這麼一會兒都忍不了,不抽能死是吧?”
“沒辦法啊,老大。”
斯摩格咧了咧嘴,揚起手指上的雪茄,“這可是羅賓小姐送的禮物,說是沙鱷魚最愛抽的珍品,一根就值五萬貝利,我以前可從來沒抽過這麼高品質的東西,難得有機會,不得好好品味一下嘛。”
羅賓送的?
這麼快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夏諾挑了挑眉,一時有些好笑。
他記得很清楚。
原時間線裡,羅賓剛上梅麗號時,除了山治立馬投降歡迎外,其餘人都對她抱著極強的警惕心與敵意。
而羅賓呢。
輕輕鬆鬆就抓住了娜美喬巴等人的軟肋,分開來,各個擊破,稍微用了點小手段,就很快就解除了全體船員對她的戒備之心。
現在,自己的船員,也逃不過這一出嗎?
如果這麼做,能讓羅賓安下心來,更快融入這個團體的話……
夏諾咧了咧嘴,他隻會在旁邊看樂子,才懶得去插手乾涉什麼。
“哲普大叔。”
他抬頭,望向對麵捧著一本書專注入迷的哲普,樂嗬嗬道:“你不會也被羅賓送了什麼好東西吧?”
“咦,船長,你怎麼知道?”
哲普有些驚訝地抬起頭,把手裡的書合上,對著夏諾展示起了封麵。
“喏,這就是羅賓小姐送的,《阿拉巴斯坦失傳料理大全》,說是從克洛克達爾的收藏裡找到的。”
他又翻開書頁,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阿拉巴斯坦不愧是文明古國啊,這裡麵記載的很多菜式,連老夫都沒見過!尤其是這道蓋亞烤肉,竟然是以烈陽炙烤過的天然石板為鍋具,再添上香羅蘭、紫蘇葉……”
一牽扯到做菜相關的東西,哲普立馬就停不下來了,對著夏諾和斯摩格滔滔不絕地嘮叨起來。
夏諾左耳進右耳出,目光一轉,瞥向了旁邊竹排搭建的高牆。
嘖,連船上最沉穩持重的老頭都被輕鬆拿下了。
不知道幾個年輕女孩,有沒有人能逃出羅賓的手掌心呢?
……
與此同時。
一牆之隔的女子浴場內。
白花花的水霧裡,耀眼的聖光在彼此碰撞擠壓著。
“哇啊啊啊!謝謝你,羅賓姐!”
娜美激動地抱住了羅賓,“磁鼓島、托爾島……所有阿拉巴斯坦附近的島嶼,海圖資料你都準備齊全了嗎?太棒了!我的偉大航路海圖繪製計劃,一下子可以往前邁進一大步啦!”
“舉手之勞。”
羅賓莞爾一笑,待到娜美興衝衝帶著航海資料跑去一旁翻看,她又將一摞厚厚的書,遞到了諾琪高手裡。
“這是巴洛克工作室收集的幾種拳法秘笈,主要以r2的人妖拳法為主,這套拳法女孩子學不來,但裡麵有些東西還挺有價值的,可以查漏補缺,參考一下。”
諾琪高接過來,剛翻了幾頁,就目光一亮。
好東西哇!
正如對方所說,對於同時修行了好幾門拳法的她來說,這套總結版本的秘笈,又不少可取之處,對她而言頗有裨益。
“羅賓姐!!!”
諾琪高也忍不住撲了過去。
浴場角落。
古伊娜裹著浴巾,倚靠在竹排前,冷冷盯著那道窈窕的背影。
哼。
狡猾的老女人。
明明隻是剛投奔夏諾大人的新人而已,結果卻在通過送禮物這種手段,迅速拉近和船員們的關係嗎?
連娜美和諾琪高都喊上姐了!
可惡啊。
這種成熟女性的遊刃有餘,簡直讓人火大!
但……
既然已經被自己看穿了,那她才不會上當呢!
禮物什麼的,直接拒收不就好……
“古伊娜副船長。”
身旁傳來溫柔的聲音,淡雅的花香撲鼻而入,古伊娜錯愕扭頭,這才發現羅賓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
“這麼喊沒問題吧?”羅賓眨眨眼,“畢竟報紙上,還有通緝令上都是這麼說的嘛。”
“呃,現在在這裡,喊是可以喊啦。”
古伊娜小臉頓時一紅,小聲道,“但先彆在夏諾大人麵前這麼叫哦,他……他還沒正式批準同意呢,我可不能……”
“一定沒問題的吧。”
羅賓微微俯身,笑的溫柔,“在碼頭那一戰,我可是都看在眼裡哦,你展現出的主將風範和強大實力,這個職位非你莫屬才對吧?”
“誒,是,是嗎?”
古伊娜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該死,肯定是這溫泉浴場的蒸氣太熱乎,搞得她都有要站不穩啦!
“另外,副船長,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喔,是一把在阿拉巴斯坦輾轉流傳許久的名刀。”
“當然,品質是肯定比不上你的和道一文字啦,不過,用來作備用的刀,應該勉強夠資格呢。”
“這是……”
古伊娜瞪大了眼,目中爆出驚喜的光,“良快刀五十工之一,花州!”
……
竹排高牆的另一端。
聽到古伊娜情不自禁喊出了“羅賓姐”之後。
夏諾聳了聳肩,收回了關注的目光。
得,連劍豪少女都被拿下,自己的兩個迷糊妹妹更不用多說,看來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
次日,清晨。
所有人都回補完了狀態,精神處於最佳狀態。
已經蓄滿磁力的落幕號,也沒多作耽誤,當天就從溫泉島出發,向著記錄指針指向的下一站,阿拉巴斯坦而去。
夏諾坐在太陽傘下,悠閒地喝著咖啡,望著遠處的海平線儘頭。
阿拉巴斯坦啊。
明明自己的冒險之旅,還沒到那裡呢,籠罩在這個國家頭頂的幕後大boss老沙,卻已經死了像是有幾百年了。
這種感覺還真挺奇妙的。
巴洛克工作社已經樹倒猢猻散,阿拉巴斯坦的旱情也還沒開始,想來在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什麼波瀾了。
可以到處領略一下沙漠古國的人文自然風光,然後沿路直奔他最在意的目標。
——那塊深藏在王都阿魯巴拿、位於喪葬宮殿下方的曆史正文。
上麵記載了冥王真實存在於曆史之中的佐證,以及下落信息,羅賓應該挺在意這個的。
至於夏諾自己……
他對冥王不感興趣,但對於這塊石板本身,倒是有興趣的很。
“聽說所有的曆史正文石板,都是堅不可摧啊……”
他眼中閃爍著渴望。
隨著實力的逐步提升,光是鋼板已經滿足不了他平日裡的體術訓練需求了。
換成曆史正文,好像更有搞頭一點?
………………
阿拉巴斯坦,愛魯馬。
這裡,是阿拉巴斯坦赫赫有名的綠洲之城。
作為聖多拉河的門戶,也是商船與旅人進入阿拉巴斯坦腹地的必經之地。
河岸兩側,石砌的碼頭延伸向碧藍的水麵,滿載各色貨物的商船往往都需在此停泊,卸下來自遠方的珍寶。
然而——
此時此刻,碼頭商船卻擁擠不堪,桅杆如林般擠在寬闊的河道裡,本該及時完成裝卸的貨箱堆積如山,水手們焦躁地趴在船舷張望。
“還不放行嗎?”
“到底怎麼回事啊,到底讓不讓人過了!”
“剛到的吧,彆急,老夫都在這等了一整天了,還早著呢!”
“你昨天就來了嗎,大叔?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自己往遠處看,沒長眼睛嗎?”老船長冷哼了一聲,“那麼大一艘海賊船攔在那裡,誰敢過去?”
“海賊船?”有人嗤笑,“多新鮮啊,都是在這偉大航路上做生意的,誰還沒見過海賊船啊,聖多拉河這麼寬,他一艘船還能攔住我們這麼多人不成?”
“白癡,你以為是普通的海賊嗎?”
老船長冷笑,旱煙杆指向那麵飄揚的骷髏旗,“看見旗幟底下,那個五六米高的大個子了沒?”
“那家夥,可是世界政府欽定的王下七武海之一,花劄啊!原懸賞金高達五億貝利的恐怖怪物!”
“不是所有七武海,都像克洛克達爾大人那樣平易近人,你要去送死的話,老夫可不會攔著!”
周圍的水手們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氣:
“七,七,七武海……?”
“他來這裡做什麼?”
……
黑色大船如同巨獸般橫亙在河口,繪著撲克鬼牌紋樣的猩紅風帆,在沙漠熱風之中獵獵作響。
寬闊的甲板上。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正懶散地倚在欄杆旁,腳下跪著十幾個被捆成粽子的商人。
“你說說你們,明明都告知過了,在我要的東西到手之前,這條河不會放任何一條船進去,你們怎麼就不信,非要硬闖呢?”
花劄笑眯眯地說完,在商人們驚恐的目光中,拔出了身後那足有四五米長的粗大鐮刀——
噗嗤!
鐮刀突然刺入甲板,貼著商人耳畔釘入木板。
被捆成粽子的商人們集體痙攣,身體一抖,有個戴金絲眼鏡的更是嚇尿了褲子,騷臭味混在甲板上彌漫開來。
“嘖,原來膽子也不是很大嘛。”
花劄嗤笑,悠悠然上前,又拔出了鐮刀:
“老子都堵了這條河一整天了,阿拉巴斯坦的王室好像還沒一點動靜,是他們看不上這運河被堵一天的損失呢,還是說,有點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他摸著鐮刀,淡淡道,“你們說,要是多見點血,多出幾十條人命,王室趕來的速度,是不是能快一點呢?”
甲板上死一般的沉寂。
“怎麼沒人說話?”花劄麵色冷了下來,“你們這些商販,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嗚,嗚嗚……!”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商人奮力掙紮起來,急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花劄盯著他看了兩秒,這才恍然,惱羞成怒地扭過頭:
“傑克,你這蠢貨!老子是讓你把這些人捆起來,誰讓你把嘴也塞住的?”
誒?
體格強壯的金色青年一呆,憨憨地撓了撓頭:
“抱歉,花劄老大!第一次陪您出來辦事,沒聽清楚,還請您多原諒!”
“少廢話了,趕緊做事!”
“是!”
在花劄的怒目之下,名為傑克的金發青年,急忙上前幾步,為這名商人取出了塞在嘴裡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