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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石窟時，夕陽正染紅天際，將牛首山的輪廓勾勒得溫暖而壯闊。吊橋在暮色中微微搖晃，遠處的山穀傳來歸鳥的啼鳴，竟少了來時的陰森，多了幾分安寧。胡媚兒看著手臂上已經愈合的傷口，指尖拂過夜明珠碎片，感受著裡麵流轉的能量，忍不住笑道：“這趟冒險雖然驚險，但能得到這碎片，值了。”
張鐵柱握緊手裡的碎片，碎片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光：“真正值的是咱們都平平安安的。劉虎豹雖然可惡，但也算罪有應得，倒是省了咱們不少麻煩。”他回頭望了一眼懸崖的方向，眼神裡沒有留戀，隻有釋然——江湖恩怨本就如此，一念之差便是天壤之彆。
王鶴年正捧著古籍看得入神，時不時在平板上記錄著什麼，聽到兩人說話，抬頭笑道：“這古籍裡不僅記載了定魂珠的來曆，還提到牛首山深處有一處溫泉，泉水能滋養能量，對修煉大有裨益。咱們下山時正好路過，不如去泡泡？”
周怡眼睛一亮：“溫泉？那正好可以清洗一下傷口，我的草藥配上溫泉水，說不定能讓能量吸收得更快。”胡媚兒也來了興趣：“好啊，跑了這麼多天，早就想好好歇歇了。”
四人沿著山路往溫泉方向走去，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一路說說笑笑，少了來時的緊張，多了幾分輕鬆。山路旁的野花在晚風中搖曳，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連晚風都變得溫柔起來。
走到半山腰時，果然看到一處熱氣騰騰的溫泉，溫泉被天然的岩石環繞，泉水清澈見底，冒著氤氳的熱氣，旁邊還長著幾株從未見過的草藥，葉片上掛著水珠，在夕陽下閃著光。
“這就是靈泉！”王鶴年驚喜道，“古籍上說的沒錯，你看這泉水的顏色，帶著淡淡的碧色，果然蘊含能量。”周怡走上前，用手試了試水溫：“溫度剛好，而且泉水裡確實有股溫潤的氣息。”
眾人各自找了個角落，簡單清洗後便泡進了溫泉。溫暖的泉水包裹著身體，疲憊瞬間消散，夜明珠碎片在泉水裡微微發亮，不斷吸收著能量，湧入體內時暖洋洋的，舒服得讓人不想動彈。
“要是能一直住在這裡就好了。”胡媚兒靠在岩石上，閉著眼睛感歎道。張鐵柱笑了笑：“等咱們處理完手頭的事，隨時可以再來。都市雖遠，但好風景總是等得起的。”
王鶴年一邊泡溫泉，一邊翻看著古籍：“這古籍裡還說，金陵市裡有個古玩店，老板藏著一件和夜明珠同源的寶物，名叫‘水紋鏡’，據說能照出寶物的位置。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張鐵柱坐直身體：“水紋鏡？聽起來倒是和夜明珠的陣法有關。正好咱們要去金陵市補給，順便去瞧瞧也好。”周怡也點頭：“我藥箱裡的草藥快用完了，去市裡采購些也好。”
泡了一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收拾好東西，在附近找了個山洞休息。張鐵柱撿了些枯枝點燃篝火，火光跳動著，驅散了夜晚的寒意。周怡拿出壓縮餅乾分給大家，胡媚兒則靠在張鐵柱身邊，把玩著夜明珠碎片。
“你說，那水紋鏡真的能照出寶物嗎？”胡媚兒好奇地問。張鐵柱咬了口餅乾：“不好說，但多看看總是沒錯的。不過古玩店老板大多精明，就算有寶物，也未必會輕易拿出來。”
王鶴年笑道：“老夫在古玩行也算有些人脈，到時候我去打聽打聽，說不定能有收獲。”周怡輕聲說：“我在金陵市有個遠房親戚，開了家中醫館，咱們可以住在那裡，既方便又安全。”
夜色漸深，篝火漸漸變小，眾人各自睡去。張鐵柱守在篝火旁，看著身邊熟睡的胡媚兒，她的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在做什麼夢。他伸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心裡突然覺得，這一路的冒險雖然驚險，但有她在身邊，再難的路也能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眾人收拾好行李，沿著山路往山下走去。下山的路比上山時好走了許多，有了靈泉的滋養，大家的體力都恢複得很快，連周怡都腳步輕快了不少。
傍晚時分，他們終於抵達了金陵市。金陵作為古都，高樓林立，街道寬闊，車水馬龍，熱鬨非凡。比起小鎮，這裡的商鋪更多，行人也更密集，叫賣聲、汽笛聲此起彼伏，充滿了都市的煙火氣。
周怡帶著眾人來到她親戚的中醫館，醫館老板是個和藹的老者，見到周怡十分熱情，聽說他們是來做客的，立刻收拾了兩間客房讓他們住下。安頓好後，眾人簡單吃了晚飯，便各自休息，準備第二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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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鶴年就去打聽古玩店的消息，張鐵柱和胡媚兒則去街上采購物資，周怡留在醫館整理草藥。金陵市的街道兩旁擺滿了攤位，有賣古玩字畫的，有賣特色小吃的，還有街頭藝人在表演，引得路人陣陣喝彩。
“你看那糖畫，做得真像！”胡媚兒拉著張鐵柱走到一個攤位前，攤位上的糖畫有龍有鳳，還有十二生肖，個個栩栩如生。張鐵柱笑著買了一個鳳凰糖畫遞給她：“像你一樣漂亮。”
胡媚兒臉頰微紅，接過糖畫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就你嘴甜。對了，你說王老先生能找到水紋鏡的消息嗎？”張鐵柱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家掛著“聚寶閣”牌匾的店鋪上：“那店鋪看起來規模不小，說不定就有水紋鏡，咱們去瞧瞧？”
兩人走進聚寶閣，店裡擺滿了各種古玩字畫、玉石瓷器，一個穿著西裝的掌櫃正坐在櫃台後算賬。看到兩人進來，掌櫃立刻起身迎客：“兩位客人想看點什麼？小店應有儘有，保證都是真品。”
張鐵柱開門見山：“我們聽說貴店有水紋鏡，特來瞧瞧。”掌櫃的眼神閃了一下，笑道：“客人消息倒是靈通，不過水紋鏡是鎮店之寶，不輕易示人，而且價格不菲，客人確定要看？”
胡媚兒掏出一塊夜明珠碎片：“我們有這個，想來和水紋鏡也算有緣。”掌櫃看到碎片，眼睛頓時亮了：“夜明珠碎片！原來客人是行家！裡麵請，我這就去取水紋鏡。”
他帶著兩人來到後堂，從一個錦盒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麵鏡子。鏡子不大，隻有巴掌大小，鏡框是合金打造的，刻著水波紋路，鏡麵光滑如水，隱隱能看到裡麵流動的光影。
“這就是水紋鏡。”掌櫃介紹道，“隻要將能量注入，鏡麵就能浮現出寶物的位置，不過隻能照出方圓百裡內的靈物。”張鐵柱接過鏡子，將真氣注入，鏡麵果然泛起漣漪，浮現出一幅模糊的地圖，地圖中央的位置閃爍著微光，正是他們之前去過的弘覺寺地宮！
“果然是寶物！”胡媚兒驚喜道。掌櫃的笑道：“客人要是喜歡，這鏡子可以讓給你們，不過價格嘛……”張鐵柱剛想開口，王鶴年突然闖了進來：“不好了！劉虎豹沒死，帶著人在外麵鬨事呢！”
眾人一愣，張鐵柱皺眉道：“他不是掉下懸崖了嗎？怎麼可能沒死？”王鶴年喘著氣說：“我剛才在街上看到他，胳膊斷了一隻，身邊跟著十幾個打手，正在到處打聽咱們的下落，嘴裡還喊著要報仇！”
掌櫃的臉色一變：“劉虎豹？那可是金陵市出了名的惡霸，客人你們怎麼惹上他了？”張鐵柱站起身：“說來話長，他既然找上門，躲是躲不過了。”
胡媚兒握緊匕首：“正好，上次讓他跑了，這次新仇舊恨一起算！”周怡也從外麵跑了進來，手裡拿著藥箱：“我聽說了，外麵好多人圍著，咱們怎麼辦？”
張鐵柱看向掌櫃：“店家，能不能借個後門？我們不想在你店裡動手。”掌櫃連忙點頭：“有有有，後門通著小巷，你們快從這裡走！”
眾人跟著掌櫃來到後門，剛走出小巷，就看到劉虎豹帶著人堵在巷口，他的胳膊打著繃帶，臉色猙獰：“小子，我就知道你沒死！這次看你們往哪跑！”
他身後的打手立刻圍了上來，手裡拿著鋼管木棍，個個凶神惡煞。張鐵柱將胡媚兒、王鶴年和周怡護在身後，眼神冰冷：“劉虎豹，你命大沒死，但非要找死，我也不攔你。”
“少廢話！”劉虎豹怒吼一聲，揮揮手，“給我上！把他們的夜明珠碎片搶過來，尤其是那個女人的玉佩！”打手們蜂擁而上，張鐵柱和胡媚兒立刻迎了上去。
張鐵柱的真氣經過定魂珠能量的滋養，變得更加渾厚，拳頭揮舞間帶著風聲，每次碰撞都能打倒一個打手。胡媚兒身法靈動，匕首寒光閃爍，專挑敵人的破綻下手。王鶴年則拿出符咒，周怡在一旁用草藥製成煙霧，乾擾敵人的視線。
激戰中，張鐵柱一腳將劉虎豹踹倒在地，踩住他的胸口：“還敢不敢找事？”劉虎豹掙紮著喊道：“放開我！我表哥是公安局局長，你們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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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都住手！警察辦案！”眾人回頭一看，十幾個警察正朝著這邊跑來，為首的正是之前在派出所見過的王警官。
王警官看到張鐵柱，愣了一下：“怎麼又是你們？”張鐵柱鬆開腳，指著劉虎豹：“王警官，這人聚眾鬥毆，還威脅要殺人，你們看著辦吧。”
劉虎豹趕緊喊道：“王警官，我是劉虎豹，我表哥是局長！快把他們抓起來！”王警官皺眉道：“不管你表哥是誰，聚眾鬥毆就是犯法！把他給我帶走！”
警察們立刻上前將劉虎豹和他的手下押走，劉虎豹還在不停地掙紮咒罵，但顯然無濟於事。王警官走到張鐵柱麵前：“你們也跟我回派出所一趟，做個筆錄。”
張鐵柱點點頭：“應該的。”胡媚兒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說：“那水紋鏡還沒買呢。”掌櫃的趕緊跑過來說：“客人放心，水紋鏡我先替你們收好，等你們回來再談。”
跟著警察回到派出所，這次審問很順利，王警官知道劉虎豹的為人，加上有周怡醫館的親戚作證，很快就放了他們。走出派出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金陵市的霓虹燈亮了起來，街道上比白天更熱鬨了。
“咱們去吃點東西吧，我聽說金陵的烤鴨很有名。”胡媚兒提議道，經曆了一場打鬥，肚子早就餓了。張鐵柱笑著點頭：“好，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都行。”
四人來到一家酒樓，點了烤鴨、醬鴨舌、金陵丸子等特色菜，還叫了一壺米酒。飯菜上桌，香氣撲鼻，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著接下來的打算。
“水紋鏡肯定要買下來，”王鶴年喝了口酒，“有了它，咱們以後尋寶就方便多了。”周怡點點頭：“我醫館的親戚說，城外的山裡有不少稀有的草藥，有了水紋鏡，說不定能找到傳說中的‘還魂草’。”
胡媚兒看向張鐵柱：“那咱們明天就去把水紋鏡買下來？”張鐵柱夾了一塊烤鴨給她：“買，不過那掌櫃一看就是精明人，估計要花不少錢。咱們的夜明珠碎片雖然珍貴，但不好直接當錢花，得想個辦法換些現金。”
王鶴年笑道：“這個簡單，我認識一個典當行的老板，信譽很好，咱們可以先當掉一小塊碎片，等以後有了錢再贖回來。”眾人都覺得可行，舉杯碰了一下，米酒的清甜在嘴裡散開，衝淡了連日來的疲憊。
窗外，金陵市的燈火如同繁星，映照著四人的笑臉。張鐵柱看著身邊的夥伴，心裡充滿了暖意——他原本以為尋寶隻是一場冒險，卻沒想到在途中收獲了這麼多情誼。
“接下來的路，咱們一起走。”張鐵柱舉起酒杯，認真地說道。胡媚兒、王鶴年和周怡都笑著舉杯：“一起走！”
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在熱鬨的酒樓裡，在金陵市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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