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軍統領林青山一腳踹開屋門,但見楚玉淵撿起謝若雪的衣衫,正好蓋在謝若雪的身上。
動作之快,林青山都愣了一下,隨即厲聲喝道:“來人,拿下。”
兩個羽林軍頓然衝進來,將楚玉淵給押住。
恰在這時,謝若雪的衣衫連著裡麵遮羞的內衣一起滑落,頓然露出一大片雪白。
林青山和兩個羽林軍何時見過這等春光旖旎的場麵?
吞了一口唾沫,兩個羽林軍均是流出了鼻血,而林青山則是呆呆地看著。
“啊······”謝若雪再次尖叫一聲。
適才楚玉淵動作太快了,竟然迅速將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原本以為楚玉淵的掙紮是沒用的。
但是,楚玉淵可不隻是披衣衫,竟然還將她裡麵衣衫給解開了。
這一下子,她堂堂大雍帝國皇後,一國之母,竟然在幾個男人麵前一絲不掛。
謝若雪是真的慌了,急忙彎下身子,將外衣撿起來,遮住了身子。
“楚玉淵!”謝若雪眼中殺機彌漫。她沒想到,楚玉淵突然會來這麼一手。
這速度,以及精準度,不知道要練習多少次,方可達到。
“皇後娘娘有何吩咐?”楚玉淵心中暗暗冷笑一聲,解女人的衣服,他可是專業的。
黑夜裡都可以做到精準迅速,更何況這是在白日裡。
另外,他研究的可是曆朝曆代經濟政治軍事通變,對於曆史文化,自然也是要有一定研究的。
這大雍皇朝雖然是不存於史書的異世界不假,但各方麵,卻與華夏宋朝時期有幾分相似。
恰巧最近一段時間,楚玉淵在研究唐宋穿著文化等等,如此一來,對謝若雪衣衫的結構,自然無比清楚。
解起來,自然也就更順手了。
“你······”謝若雪氣得差一點一口吐出老血。
林青山終於回過神來,“攝政王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禮皇後,茲事體大,立即請胡國公、雲國公、翼國公、慶國公過來!”
楚蕭駕崩的消息,已經傳出。
中午時候,舉國上下,已然掛白。
作為四大輔臣,崔盛他們自然就在皇宮裡麵的。
不多時,四人被請了過來。
謝若雪衣衫已經穿上,但她一句話也不說,掩麵哭泣。
林青山和兩個羽林軍口若懸河,將楚玉淵侵犯謝若雪的過程說得頭頭是道。
崔盛麵色變了變,他沒想到謝若雪、謝端硯等人下手如此之快,以當下的境況,要如何才能破局?
關鍵楚玉淵出了名的懦弱無能,這簡直就是個死局。
“攝政王,林青山等人所言可否屬實?”謝端硯先開口,作為謝若雪的大哥,他的表演恰到好處。
楚玉淵暗暗歎息一聲,這幾人的演技,是真真的好。
要是在華夏,去做演員,得個影帝什麼的,估計是小菜一碟。
“我······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剛剛皇後娘娘派人過來讓我過去,說是商量太子登基之事。”
“可娘娘的人沒走,她自己也來了。”
“然後,就說要進來坐坐。”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娘娘剛一坐下,衣衫就滑落在地上,她就忽然發出一聲尖叫。我急忙上去幫娘娘的忙。”
“羽林軍就衝了進來,然後,娘娘的衣衫就全都掉了。”
“哦,剛剛林統領和羽林軍都看到了,他們兩個還流鼻血了!”
楚玉淵故意裝出一臉迷茫的樣子,簡單地將發生的事給陳述出來。
他一舉一動,透著一股懦弱憨傻勁兒。
但謝端硯等人聽了,都覺得可信。
“這廢物······”謝端硯再次打量了楚玉淵一眼,他覺得楚玉淵的話可信,隻是因為楚玉淵向來是有名的廢物,要他說出這般有邏輯的話來。
除非,這是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不對,羽林軍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在攝政王的院子外麵?而且林統領也在這裡!”
崔盛抓住了關鍵,看向謝若雪和林青山。
林青山麵色變了變,額頭上已然有細汗冒出。
眾所周知,楚玉淵是出名的廢物,外麵連座府邸都沒有。
他這住處,除卻伺候的幾個婢女之外,平時裡麵,羽林軍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楚玉淵對崔盛是越來越欣賞了,他說這麼多,就是要讓崔盛看出破綻的。
如今他還是個廢物,這等破綻,還不能由他發現。
“微臣···下官···我······”林青山一時間沒法子說清楚了。
“是本宮讓他們跟著過來保護本宮的!”謝若雪說道。
林青山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是不對,這裡可是皇宮,皇後娘娘帶著這麼多的羽林軍,而且還帶了林統領,莫非皇後娘娘,早就知道攝政王會冒犯您嗎?”崔盛說道。
羽林軍是皇帝的親衛,向來貼身保護皇帝。
如今太子雖然還沒有登基,但林青山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這,才是崔盛想表達的意思。
謝端硯、高護、謝若雪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崔盛話語裡的意思。
還沒有點明,不過是還沒有撕破臉。
謝若雪微微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以為對付楚玉淵這個廢物,用不了費什麼心思。
這一大意,竟然留了如此多的破綻。
好在適才她沒有說話,隻是哭泣。
“原來攝政王隻是要為本宮穿上衣衫,是本宮誤會你了!”謝若雪心有不甘,但是這等情景,她清楚明白,隻有自己順著崔盛給的台階下。
謝端硯也急忙出來說話,“原來是個誤會,要怪就怪林統領著急娘娘安危,太著急了!”
“林統領,還不過來給攝政王道歉?”謝若雪也隻能配合謝端硯。
“對不住,是下官幾人誤會了攝政王!”林青山急忙行禮。
楚玉淵訕訕一笑,“沒事的,隻是你們太著急,剛剛還把皇後娘娘的衣衫都弄掉了!”
林青山一想到適才的情景,嘴巴微微張開。
那兩個流鼻血的羽林軍,仿佛還意猶未儘。
至於謝若雪,眼底之處的殺機,無以形容。
“咳咳!”謝端硯再次打了個圓場,“既然沒事,咱們就都散了啊,繼續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