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也有點熱。”
桑泠呼出一口氣,隨意地在男人飽滿富有彈性的胸肌上揉了幾下,就收回了手。
道:“紅花油揉開了本來就會發熱,肯定是藥效開始發揮了!是好事!”
秦致遲緩地眨眼,“……是嗎。”
桑泠甩甩發酸的手,把紅花油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是呀,你自己揉吧,我累了。”
秦致想說才揉了兩分鐘……但見桑泠揉著手腕,一副累著了的模樣,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他深吸口氣,壓下堆積在腹部的火氣。
“嗯,好。”
他披著外衣,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際,露出的腹部肌肉線條清晰,塊壘分明。
“那泠泠能不能再陪陪我?我渾身都疼……”
男人朝她流露出示弱的一麵,唇角青了一塊,顯得有幾分可憐。
桑泠本來都要答應了,但腦海裡忽然浮現謝斯眠的臉。
“不行。”
她搖搖頭,“我答應謝斯眠,等下還要回去看他呢。”
又是謝斯眠——
秦致咬咬牙,心裡頓時什麼旖旎想法都沒了,隻恨自己下手不夠重。
就應該廢了那小子。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可是我也受傷了。”
桑泠看他一眼,“所以謝斯眠讓我先來看的你呀,”她輕輕歎氣,眸子清澈,“秦致,謝斯眠挺好的,你以後不要總是說他壞話。”
“我說他壞話——”
秦致差點兒背過氣去。
眼都紅了,“他就是故意的!”
心機狗。
都是情敵,秦致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謝斯眠在打什麼主意。
如果不是謝斯眠玩了這一手,現在桑泠肯定選擇留下陪他了。
但因為謝斯眠裝的‘善解人意’,讓桑泠覺得他很懂事,現在敷衍完了自己,迫不及待就要回去陪他。
秦致的手在被子下捏的咯吱響。
他咬肌鼓動,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咬碎了說的。
就他謝斯眠會裝是吧?
秦致垂下眼,聲音越發低落下去。
“算了,我知道他比我討人喜歡,你回去照顧他吧,我沒事的……淤血我可以自己揉,疼我可以忍,沒事的……”
“哎……”
桑泠撓撓頭,她真是有些左右為難了。
看著秦致這副失落的表情,桑泠走過去,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彆難過嘛,我等晚點再來看你,好不好?”
秦致強顏歡笑,“嗯,都聽你的。”
桑泠覺得她真是太幸運了,遇到的兩個人都那麼善解人意。
她彎起眸,“秦致。”
秦致掀眸。
吧唧!
桑泠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眼眸瀲灩,“親親你,不難過啦~你也不想讓我言而無信吧。”
秦致眸暗了暗,下一刻,大掌扣住她的腰,俯身。
“那個不算。”
他呼吸粗重,攻池掠地。
現在這種,才能算作安慰!
桑泠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下麵配了條到小腿的黑色裙子,清爽乾淨。
不過因為天氣熱了,領子沒那麼高,她脖頸處一塊被吮吸出的紅痕,便格外明顯。
謝斯眠眸子暗了暗,心裡翻湧著妒意。
桑泠看他擰著眉,表情不好,“怎麼了,又疼了嗎?”
謝斯眠回過神來,輕輕搖頭。
“還好。”
他朝桑泠露出一抹強忍痛苦的笑。
桑泠歎氣,“哎,我知道受傷肯定會很疼的,你不要忍著呀,就算疼到叫出來,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我知道你不會笑話我……隻是,我不想在你麵前丟臉。”謝斯眠彆過頭去,聲音低落。
“那樣就顯得太不是男人了。”
“噗哈哈……”
桑泠莫名被這句話逗笑了。
她摘掉挎包道:“那秦致完蛋了,他做不成男人了…我幫他揉淤青的時候,他一直哼唧個不停呢。”
謝斯眠眸光微動,“是嗎。”
不要臉的男人!
“是的呀。”
桑泠看了看他被包紮起來的手,“可是你這樣的話,還能參加高考嗎?”
下半年就該公布恢複高考的日子了。
“沒事,我的左手也可以寫字。”謝斯眠的手被桑泠握著,他神情溫柔下來。
視線又不由自主地被她白皙脖頸處那抹紅吸引,真是刺眼——
“你脖子被咬了?”
男人的指尖微涼,碰到桑泠時觸感明顯。
桑泠咳了聲,“啊…有蚊子嗎?”
她眨巴眨巴眼,非常無辜地問。
“是啊,鄉下蚊蟲多,天氣熱起來了,你平時出去還是要小心。”謝斯眠本就坐在書桌旁看書,此時起身去旁邊的水盆裡沾濕了毛巾,一點點擦拭桑泠的脖頸處,“病毒多,要好好清潔。”
桑泠才不好意思跟謝斯眠說,那是被秦致吮出來的。
她道:“那你小心手哦,不能沾水。”
謝斯眠低笑,“嗯。”
他耐心的擦了好幾次。
桑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皮膚平整,被擦的地方微微發燙,並沒有什麼異樣,“還沒擦好嗎?”
“還有一個步驟,等一下——”
尾音落下的同時,謝斯眠突然俯身。
薄唇輕啟,一口含住那片帶著紅痕的皮膚,重重一吮!
“唔……謝斯眠……”
桑泠雙手條件反射地抵住謝斯眠的頭。
隻是一下,謝斯眠就鬆開了。
舌尖安撫性地輕輕掃過。
男人的聲線清冷低啞,“口水可以消毒,現在好了,已經沒事了。”
謝斯眠為所有行為都找好了理由跟借口,神情坦然又認真, 不出絲毫表演的成分來。
一時就連桑泠都疑惑,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等到桑泠回了隔壁,用鏡子一照。
那片紅痕被覆蓋了,不僅如此,顏色也變得更深。
桑泠皮膚白,紅痕就更加明顯。
至少趙小梅沒看出來,還嚇了一跳,說現在的蚊子真毒,要不要塗點藥?
桑泠看著趙小梅關心的表情,難得紅了臉。
可惡!
她現在覺得,謝斯眠他就是故意的了!
但趙小梅下一句話就是:“桑泠姐,不然塗點口水吧,我在老家的時候,被蚊子咬了都是塗點口水,很快就不癢了。”
桑泠:“。”
係統拍桌,“哇塞,謝斯眠好狗!真是看不出來他還是個白切黑!”
這理由找的,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