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1月30日泰源第一軍司令部
“司令官閣下，關於毒氣彈的事情已經確認了，滿鐵調查本部確實是將五千枚15公斤的芥子氣航彈裝上了列車。”第一軍參謀長楠山秀吉少將一臉擔憂地彙報道，雖然在襲擊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一些模糊的情報，可那和最終確認後的感受顯然很不一樣。
“他們想要乾什麼？難道給水部隊還無法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特種彈嗎？”筱塚義男努力克製著心中的怒火，他實在是沒法理解滿鐵調查本部的想法，使用吧，皇軍很少有飛機能夠掛載這種小型毒氣彈作戰，他們有更大更好的。參考吧，弄回去幾枚幾十枚也就差不多了，再不濟你弄回去一百枚也行，好家夥，你一次性弄五千枚回去要乾什麼？
“滿鐵調查本部以絕密為由拒絕做出解釋，不過我懷疑是關東軍想要使用那些彈藥混淆視聽，隻是還不清楚他們具體要怎麼做。”楠山秀吉繼續彙報。
“一幫蠢貨，現在好了，暫二師擁有了遠程化學打擊能力，他們可以用手裡層出不窮的波泰otez36式運輸機攜帶芥子氣航彈襲擊半徑五百公裡範圍內的任何皇軍目標，包括平津地區，我們再也無法肆無忌憚地轟炸棲鳳縣了。”筱塚義男多少有些頹然地說道。
“歐洲那邊傳回的情報和我們在山城獲得的情報一樣，東北軍隻購買了4架波泰otez36式運輸機，他們手中不可能擁有幾十架。”楠山秀吉又彙報了一個情況。
“目前為止僅僅陸軍航空兵確認的戰果就是有23架，我們或許都忽略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東北軍是擁有生產飛機的能力的，戰鬥機轟炸機都能造出來，就更不要說是波泰otez36式運輸機那種東西了，隻要有發動機他們可以不斷自製。”筱塚義男顯然沒有懷疑鬼子在虛報戰功，因為他們手裡不僅僅有照片，還有幾段影像，一切都證明他們確實炸毀了幾十架飛機。
“為什麼是波泰otez36式運輸機，他們應該製造轟炸機和戰鬥機才是啊。”楠山秀吉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發動機，他們手裡沒有合適的發動機，加上他們的技術水平退化嚴重，造不出戰鬥機也很正常。”筱塚義男摩挲著下巴，想著的卻是如何破壞對方的這種能力。
“或許，也就隻有這個解釋了，特高課方麵認為暫二師的航空隊不足為慮，因為他們手中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燃料，沒有燃料就算是他們有飛機也沒有用。”楠山秀吉點了點頭。
“對於暫二師絕對不能以常理判斷，聯係特高課，讓他們鼓動航空委員會買回那幾架飛機，就像他們購買那架波音247客機一樣。”筱塚義男對於暫二師手裡的那幾架小飛機可是深惡痛極的，那幾架飛機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損失，可你架不住他惡心人啊，有事沒事兒的就出去浪一圈，遇到適合降落的地方甚至還會降落一下，然後對著日軍的碉堡來一發，波泰otez36式運輸機沒法安裝火炮，可卻可以拉著斯柯達1915型37毫米步兵炮滿世界亂跑。
更關鍵的是暫二師的攻擊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你防守都沒法做，總不能給所有的據點都配置對空火力吧，彆說是那個了，就是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使用的對空三腳架他都沒有幾個，第一軍為此還專門組織了一支快速反應部隊，可是根本就沒用，僅僅是這段時間消耗的燃油價值都超過那幾架小飛機了好不好。
山本一木也帶著一隊精銳試圖潛入棲鳳縣，可剛進入棲鳳縣後不久就被發現了，誰能想到暫二師除了幫助每一個村子組建了民兵隊以外還在棲鳳縣內部大規模修築碉堡，到處都是固定哨和流動哨，時不時的還要檢查證件，那證件上有照片有鋼印有編碼，根本就偽造不了。
被發現後，山本一木他們就遭到了重機槍火力的覆蓋，如果是八路軍山本一木他們根本就不會怕，因為火力持續不了多久，而且打得也不準，可暫二師的重機槍火力一上來就是火力全開，而且人家的子彈帶裡邊還有曳光彈指示彈道，附近其他製高點的機槍火力也會不計代價地進行支援，你就是躲進樹林了也沒有用，這還不算，附近的民兵和會在警察的帶領下過來支援，特彆是那些騎著自行車的警察，簡直太難纏了，根本就是躲都躲不過去。
不過山本一木這次的損失也不是毫無意義的，最起碼讓第一軍對暫二師的評估又上了一個新台階，筱塚義男已經將暫二師放到了晉省國內最強大部隊的序列中了，他甚至覺得暫二師的戰鬥力要遠超戰爭初期的德械師，甚至能達到北洋六鎮的水平。
“司令官閣下，我這邊聯係了東京方麵，可以確認特高課方麵已經在運作這件事情了，隻是還需要時間和恰當的時機，畢竟之前他們才花高價購買了那架波音247。”楠山秀吉覺得特高課方麵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換做陸軍那些情報機關根本就乾不成這樣的事情，說來也是一種諷刺，戰無不勝的皇軍部隊居然沒有能力發起一次師團級彆的戰鬥。
不過楠山秀吉也清楚，一個師團還真未必就能拿下棲鳳縣，就算是拿下了也會損失慘重，可問題是他和筱塚義男都承受不住這樣的損失，一旦發生那樣的情況，他們倆的前途就等於是完蛋了。
“他們的重炮搞清楚了嗎？”筱塚義男繼續詢問，前幾天暫二師使用的大口徑遠程重炮同樣讓他們感到畏懼，重炮啊，彆說國軍了，就是皇軍也沒有多少好不好，他第一軍的重炮部隊在江城會戰中損失殆儘，什麼時候能夠補充上來還不知道呢，他現在手裡口徑最大的火炮也才隻有105毫米，可暫二師居然擁有遠超於己方的戰略炮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