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采姝與少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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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刀刃一晃,陰惻惻道:“否則你和你的鬆鼠,一個都彆想活!”

“咕嘰!”

三彩驚悚地瞪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沉霜拂手指搭上腰間的金鱗竹,平淡的眸光中,困惑不減,“什麼木角芝,我沒聽過,閣下是不是弄錯了?”

這東西是淩庭真人交給她的,旁人怎麼會知曉?沉霜拂百思不得其解,為首的黑衣修士已經沒了耐心,“有沒有木角芝,你將儲物袋丟過來,我一看就知!”

沉霜拂冷笑:“長得見不得光,想得倒是挺美!”

她吩咐道:“三彩,看好竹驢。”說完,飛身而起,金竹橫掃千軍,風聲呼呼作響。

打猴棍第一式,力劈山公!

金竹蓋頂,駭然威壓傾瀉而來,山巒為之震撼,四周地動,驚得三名黑衣散修麵色大變。

忽然,天邊兩抹白虹閃現,落在地麵。

藍衣少女肩上立著隻灰藍小鼠,微微側目,“道友無事吧?”

“咕嘰!”三彩大叫,提醒沉霜拂。

原來是那三名黑衣散修,見有人襄助沉霜拂,身上黃光一閃,遁入了土壤中!

“采姝師姐,他們跑了,要追嗎?”少年問道。

藍衣少女收起法器,道:“窮寇莫追,焉知他們不是故意引誘我們追上去,落入陷阱?”

少女轉過身來,臉上出現一抹意外的神色,“是你?”

沉霜拂也認出來了這是那位在青月城有過一麵之緣的少女,畢竟她的小鼠太好認了。

好像是叫什麼坎精?

藍衣少女熟稔熱情地介紹道,“我叫采姝,這位是我的師弟藍景深。”

“陳霜。”她道。

采姝自然而然地喚了一句“陳道友”,又說道,“這截路一直不是很太平,常有散修出沒劫道,殺人越貨的事情屢見不鮮,陳道友獨身一人,難免會被盯上,我剛剛好像聽他們說道友身上有木角芝,那便更加要小心了,木角芝珍稀,一旦這消息被傳揚出去,恐怕不少修士都要聞風而動了。”

“陳道友是要去紫雁山的青石渡嗎?正好我和師弟也要去青石渡,道友不妨與我們同行,路上也能有個照應。”

沉霜拂皺起眉毛,問道,“木角芝很珍貴嗎?采姝道友似乎對木角芝很了解,可否與我講講它的作用?”

采姝驚訝,“你不知道木角芝嗎?”

沉霜拂點頭,“我沒見過此物,不知為何剛剛那幾名散修會覺得我身上有木角芝,簡直是無妄之災,還好采姝道友和藍道友來了。”

她微微一笑,朝著采姝和藍景深道謝。

采姝笑容微僵,心中泛起嘀咕,怎麼會呢?如果她身上沒有木角芝,坎精為何會親近她,總往她身上貼?

總不能是看上她的鬆鼠了吧?

這品種也不一樣啊!

而且陳霜道友的鬆鼠,看起來是完全不會喜歡坎精的!

采姝掩去腦子裡亂七糟八的念頭,虛浮一笑,“我也隻是聽過木角芝的名號而已,倒也不是很了解。”

“陳道友可以回想一下,是不是在哪裡沾染了一點木角芝的氣息,所以被人誤會了?”

沉霜拂蹙眉思索,她就從淩庭真人那裡接過木角芝的時候碰到過盒子一次,蜜香味確實很濃,但都過了這麼久了,她身上又是沾了血又是沾了泥土和各種氣味的,還用過好幾次淨塵術,木角芝的香氣不應該還有殘留的。

即便真的有,也應該嗅不到了吧?

沉霜拂鬆開秀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木角芝長什麼樣,也許是無意之中碰到過吧。”

采姝眼裡閃過一絲失望,被沉霜拂捕捉到。

她不動聲色瞥了坎精一眼,猜測是這老鼠對於氣味很敏感,嗅到了那縷極淡的木角芝的氣味。

如此看來,這叫采姝的少女和她師弟藍景深的出現,未必是巧合。

三人兩鼠,各懷心事,暫時組成一隊,往紫雁山而去。

紫雁山是蓬袖洲最南邊臨近碧落海的一座山巒,山體形狀酷似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雁,又因為山上一年四季,有半數的時間,都會出現紫氣縈繞的風光,故此得名。

藍景深以傳音術問采姝,【師姐,她身上會不會沒有木角芝啊,我觀陳霜說話不似有假,她好像是真不知道木角芝是什麼。】

采姝麵上神色自然,【誰會這麼傻,把自己有木角芝的消息告訴陌生人?也許陳霜就是在騙我們呢?】

【先和她套近乎,後麵想辦法把她的儲物袋弄來,有沒有木角芝,看過就知道了。】

【我們找了木角芝的下落這麼久,這是最接近的一次,再怎麼樣,都得嘗試一下,否則我心有不甘。】

何止是采姝會心有不甘呢,藍景深和她的心情是一樣的。

再找不到木角芝,他們就要返回青靈洲了。

在離紫雁山還有百裡的地方,有一座坊市,采姝提議道,“前路危險,不如先在這裡休整一下,養好精神後,明日再出發吧?”

“紫雁山上散修會聚,魚龍混雜,擺渡舟也不知道何時才會來,正好在坊市裡補充一下丹藥符籙,以備不時之需,陳霜道友意下如何?”

沉霜拂笑道:“可以。”

少女的狐狸尾巴快藏不住了,她挺樂意配合一下的。

這師姐弟二人不就是想要木角芝嗎?那她倒要看看,這兩人有沒有這個能耐,從她這裡取走木角芝。

三人找了一間酒肆歇腳,采姝裝模作樣地去了趟坊市購買辟穀丸等物資。

酒肆裡就隻剩下了沉霜拂和藍景深兩人,以及兩鼠。

坎精縮在藍景深腰間的小布包裡麵,性格膽怯,三彩則大咧咧地獨自霸占了一方。

藍景深絞儘腦汁想了個話題,“陳道友的靈寵真是機敏可愛,不知是什麼品種的?”

三彩自己作答:“咕嘰咕嘰~”

藍景深看向沉霜拂,她聳聳肩,“實不相瞞,我也不知,不過三彩的血脈沒什麼特殊的,就是普通鬆鼠,倒是采姝道友的小鼠坎精,看起來很不尋常呢。”

藍景深摸著坎精的腦袋,笑說,“陳道友謬讚了,其實坎精也不是什麼稀有血脈,它雖是混了一點尋寶鼠和飛鼠的血脈,但倒黴的沒繼承到任何一方的天賦本能,光繼承兩邊的缺點了。”

“采姝師姐也是見它可憐,才將它撿回來喂養的,比不得陳霜道友的鬆鼠天性機靈,聰慧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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