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利山表麵上是侄女急,其實是借機報上次求職不成之仇。
葉星其實比他們更急,因為不僅救人要緊,兩個女人關在裡麵,時間長了會吃不消,而且江海中醫館急需正名,不然就會遭到滅頂之災。
葉星擔心的情況真的出現了。
假藥事件,讓江海中醫館名聲大挫,元氣大傷。
一些患者聽說後,不再到江海醫館來看病,紛紛轉投其他醫院,連一些住在醫館裡的病人也提前出院,掉頭離開。
門庭若市的江海中醫館門前,突然冷落起來。
醫生護士沒事乾,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紛紛,竊竊私語,有的跳槽離開,有的造謠生事。
真是內外交困!
葉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一天到晚忙得腳不點地,窮於應付。
江海中醫館跟以前的大愛診所一樣,也麵臨倒閉的危險。
這個人好陰毒啊!他是呂世福叔侄倆搞的鬼嗎?
除了他們,還有誰跟我們是死對頭,又有誰會這麼陰毒呢?
葉星越想越著急,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一號診室裡走來走去。
來找他看病的人越來越少,有個病人還中止治療,不顧生命危險,堅持提前回家,這對葉星的打擊很大。
葉星知道,靠警察查案,時間會很長,還不一定能查出來。
他決定主動出擊,自證清白,抓住黑手,重振江海中醫館雄風!
葉星來到掛號處,查到於光斌留下的手機號碼,馬上給他打過去:“你是於光斌嗎?”
於光斌冷冷:“是的,你是?”
葉星回答:“我就是給你重新開藥方的葉星,我問一下,你吃了我開的中藥,有沒有藥物反應?”
於光斌生氣道:“有啊,我回去吃了一帖藥,第二天就上吐下瀉,難過得不得了。我隻好到人民醫院去看,重新開藥,現在好了。”
葉星說道:“我來看看你,到底什麼情況,我想問一下。”
於光斌更加不高興:“不要來看了,我的口腔潰瘍和尿路感染也要好了。我沒想到你們江海中醫館竟然用假藥,我氣死了,還來看什麼?”
葉星隻好直接說出來:“我懷疑,有人在背後做手腳,坑害我們江海中醫館,所以我想跟你見個麵,了解一下情況,你看行嗎?”
於光斌怔住。
“於光斌,你想想,我們江海中醫館一直在為患者著想,收費全市最低,怎麼可能再用假藥坑害患者?”
於光斌想了一下,同意:“好,你來吧,我加你微信,把地址發到你微信上。”
掛了電話,加好微信,於光斌馬上把他的辦公室地址發過來。
葉星開車趕過去,很快來到他辦公室。
於光斌是個科技公司的技術總監,公司雖然不大,年產值達也達到了一個億。
於光斌不冷不熱地接待他。
葉星給他帶了一份禮品,一坐下就給他賠禮道歉:“於光斌,不好意思,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江海中醫館開出的藥方,拿出的中藥,讓你發生藥物反應,給你帶來了痛苦,我代表個人和江海中醫館,向你賠禮道歉。”
於光斌被葉星的誠懇態度所打動,對他慢慢熱情起來:“葉館長,說實話,我也有點懷疑,江海中醫館應該不會使用假藥。”
葉星就跟他聊起來,聊了幾句,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於光斌,是誰介紹你到江海中醫館來看病的?”
於光斌回答:“我有一個富少朋友,叫呂華興。”
葉星心頭一跳,原來真的是他!
於光斌沒在意葉星的神情變化,繼續說下去:“我們關係很好,呂華興非常關心我,他知道我得了口腔潰瘍,馬上叫我到江海中醫館來看病。”
“他說那裡有個神醫,叫葉星,他隻要開一張方子,就能做到藥到病除。”
真是呂華興搞的鬼!這個混蛋,如此陰毒,我饒不了他!
葉星不露聲色地跟他繼續隨便聊:“我在追查假藥是從哪裡來的,我相信,我女朋友母女倆是不可能販賣假藥的。”
於光斌說道:“出了假藥事件,江海中醫館的名聲肯定受到很大影響。”
葉星歎息一聲,給他打了一個比方:“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突然遭到嚴霜煎打,一下子就蔫了。”
於光斌也歎息一聲:“這應該是藥材批發商搞的鬼,其它人不可能弄到假藥。”
葉星話中有話道:“我一定要把這個鬼抓出來。”
然後語氣一轉問:“對了,有人來找你了解情況嗎?”
“來了,第二天就來了,是市衛生執法隊的人。”
“是誰向他們的?”
於光斌脫口而出:“是呂華興幫我打電話反映的。”
又是呂華興!這件事肯定跟他有關!
葉星的目的達到,他又不動聲色地跟於光斌聊了幾句,就站起來告辭。
馬上去找呂華興算賬,可他現在在哪裡呢?
呂華興被施清勳退掉在大愛診所的股份,趕出大愛診所後,沒了固定辦公地址,到哪裡去找他?
葉星馬上給郭燕燕打電話:“燕燕姐,你好啊。”
旁邊沒有人,葉星親切地叫他燕燕姐。
郭燕燕見是葉星打來的,高興得眉開眼笑:“葉兄弟,你今天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葉星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想你了唄,燕燕姐。”
“真的?”郭燕燕開心得叫起來,聲音好溫柔。
葉星聽著,覺得好舒服,也有些激動。
但他馬上改變口氣說道:“燕燕姐,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最近,我們江海中醫館,被人用假藥坑了。”
郭燕燕很是驚訝:“是嗎?怎麼回事?我最近太忙,一直在外地出差,昨天剛回來,沒有聽說這事。”
葉星直截了當告訴她:“我懷疑,這事又是呂華興乾的。”
“燕燕姐,我知道,呂華興曾經在你手下乾過,後來因為工作刁而郎當,被你開除了。”
“你知道他的辦公地址,還有他家的住址嗎?”
郭燕燕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把他開除後,我沒有再跟他聯係過。”
“但我知道,這個富少很花,夜生活很豐富,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在外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