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要拿到他的贖金,不然我就讓幾個男人把他女朋友輪了,再殺掉,替我男朋友胡小鋒報仇。”
葉星表麵上還是那麼鎮靜地在給病人看病,心裡卻越來越焦急,他不停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眼看就要到十點鐘,龍一妙還是毫無音訊。
要不要報警?他在心裡問自己。
這時,施清勳打電話過來:“葉館長,龍館長有消息嗎?”
葉星一臉擔憂地搖頭:“沒有。”
“那要不要報警?”施清勳焦急問。
葉星想了想說道:“稍微再等等。”
掛了電話,葉星也心急如焚地想,綁匪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殺人滅口吧?
他們一定有目的,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色,光要色的可能性很小。
施清勳掛了電話,再也等不住,馬上開車出去追查龍一妙的下落。
他把自已的診所轉讓給葉星,占了百分十的股份,當了第二副館長後,經常到館長室裡來,跟龍一妙商量事情。
接觸時間長了,他對龍一妙有了好感,繼而偷偷愛上了她。
但他知道與龍一妙之間不太可能,卻還是控製不住地想著她。
過了十點,葉星放在診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就接聽。
手機裡竟然傳來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你是葉館長嗎?”
葉星一驚,綁匪打來電話了:“是的,你是?”
手機裡傳來周宏生冷冷的聲音:“葉館長,我是周宏生,陸小雲的丈夫,你應該記得我吧?”
“周宏生?”
葉星又是一驚,十分意外:“你有事嗎?”
周宏生的聲音更冷:“葉館長,你到我這裡來一下,有事跟你商量。”
葉星心裡“咯噔”一跳:難道他綁架了龍一妙?不會吧?
“你綁架了龍館長?”葉星著急追問。
周宏生一愣,隨後說道:“不是,我怎麼敢綁架你女朋友?”
“你上次不是說,要幫我治療不孕症嗎?”
周宏生把想好的釣葉星的話出來:“我現在想通了,想讓你給我治,但我不敢到你醫館裡來,怕丟臉。”
“再說,我老婆也在你那裡,我不想被她看到。”
葉星知道這是他要釣他過去的借口,就不動聲音地應聲:“好的,你把微信定位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周宏生沒有多說,就掛了電話,很快就把微信定位發過來。
葉星收到後,打開一看,目的地是市郊結合部的全季酒店。
他馬上下去,開車往那裡趕。
葉星知道今天過去,肯定會有一場惡戰,但他沒有猶豫,也沒有報警,堅持孤身闖虎穴,營救女朋友。
半個多小時,趕到全季商務賓館。
葉星停好車出來,走進賓館大堂,打電話給周宏生:“我到了,你在哪個房間?”
周宏生答道:“我下來接你。”
一會周宏生從電梯裡走出來,不冷不熱地對他說道:“葉館長,跟我上來。”
在電梯裡,葉星沉住氣,有意問周宏生:“你想在賓館房間裡治療不孕症?”
他邊問邊觀察著周宏生的神色。
“對。”周宏生隻說了一個字,臉色依然十分平靜。
從五樓出來,周宏生不聲不響把葉星領進506房間。
葉星走進房間,見裡麵一個人也沒有,感到有些奇怪:“你一個人住在這裡?”
周宏生點點頭,含糊底“嗯”了一聲。
葉星又好奇地問:“你真的願意出兩萬元診金,讓我治療不孕症?”
周宏生這才乾咳一聲,冷淡道:“對,但我們先要談一下,你坐吧。”
葉星明白過來,依然鎮靜地在窗前的一張圈椅上坐下。
這時,506房間左右兩側的房門同時打開,陸曄曄帶著四個光頭走進來,把門關上,從裡麵保好。
葉星一看,大一驚:“啊?是你?”
陸曄曄冷冷在站在寫字台前,打量著葉星,臉色非常難看,沒有出聲。
葉星做夢也想不到,是陸曄曄跟周宏生一起綁架了龍一妙。
他還以為是他的醫路對手呂世福,或者是高鵬搞的鬼。
他極力保持著鎮靜:“陸曄曄,你什麼時候到江海來的?”
陸曄曄還像不認識他似地,睜大眼睛盯著葉星,一聲不吭。
這反而給葉星一種無聲的壓力。
跟在她身後的四個光頭,身材高大,皮膚紫黑,臉色猙獰,目光陰沉,樣子非常可怕。
他們的褲子袋裡都有異物,顯然是藏著刀子。
“葉星,你害死我男朋友胡小鋒,又把他父親胡高興,還有我,搞得很慘,卻心安理得地在這裡辦醫館。”
葉星提著嘴角淡淡道:“陸曄曄,是你們一直在陷害我,卻又在這裡倒打一耙地胡說八道。”
陸曄曄陰笑了一下:“葉星,你真是個人物啊,死到臨頭了,還這麼鎮靜。”
葉星淡然問:“龍一妙是你們綁架的?”
陸曄曄朝身後的四個光頭看了一眼,四個光頭立刻上前,在葉星前麵的床沿上坐下,從褲子袋裡掏出刮刀,對準葉星,隨時準備撲上去捅他。
周宏生坐在葉星對麵的圈椅上,與四個光頭形成一個包圍圈。
陸曄曄害怕葉星反過來挾持她,坐在對麵床沿上,離他比較遠。
“是我們綁架的。”
陸曄曄坦然承認,然後冷冽反問:“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綁架她嗎?”
葉星搖搖頭:“不知道。”
陸曄曄臉上掠過一層陰影,眼睛裡射出兩道凶光。
她朝周宏生看,周宏生開口對葉星說道:“葉星,我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人。”
葉星咧嘴冷笑:“我是怎麼一個人?”
周宏生尷尬地扭著臉皮說道:“我以為真是一個沒醫德的醫生,敬重你,沒想到你卻打我老婆的主意,趁救她的機會占有她,現在,又把她在控製你的醫館裡,想長期霸占她。”
“什麼?”
葉星差點驚掉下巴:“我好心救了她,又在菜場幫了她,她後來又求我幫她安排一個工作。”
“我幫她安排在醫館裡,他沒有學曆和醫術,我就讓她做收費員。這麼長時間,我連手也沒有碰過她一下,你卻說我霸占她,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真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