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科級乾部,要是調到彆的局裡,譬如衛生局,那就是局長啊。”
“如果你真的辦醫館有功,也有可能提拔為人民醫院副院長,那就是副處級,你就真的能踏上醫路青雲了。”
葉量一聽,也是充滿期待。
他心裡還想,要是我真的能辦成功,還可以賺些錢,也能進退自如。
到時,我可以賣給公家,繼續當醫官,也可以不賣,繼續自己賺錢。
這真是一件兩全俱美的好事!
問題是,能不能辦成?辦成後,是否競爭得過人家?會不會紅火?
一切還是要靠真本事說話。
“金院長,那就給我辦理停薪留職手續吧。”
葉星下著決心道:“從下星期一,正式開始。”
金陽明驚訝地看著他:“葉醫生,你要不要跟洪局長說一下?”
“不用,這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為好,不然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葉醫生,你真是敢說敢乾,很有魅力啊,也能上能下,真的是個人才,一般人絕對不敢這麼乾。”
金陽明有些愛才道:“我真的有些舍不得放你走,可現在這個情況,我要是苦留你,也沒有用,甚至還會浪費你的青春和才華。”
他想了想又說道:“葉醫生,要不我把你今天上午上交的兩萬元錢退給你吧,你要辦醫館,肯定缺錢。”
葉星笑道:“那兩萬元錢,本來我是作為赴任副主任的見麵禮,現在就作為我停薪留職的保證金吧。”
說得金陽明笑了:“葉醫生,你真是一個好人哪!”
“要是你下海後遇到困難,隨時歡迎你回來。”
金陽明說著有些傷感地站起來,跟葉星握手:“你的停薪留職手續,我跟辦公室主任說一下,讓他弄好後,再通知你來簽字。”
“好的,謝謝金院長。”
葉星跟他握手告辭:“宿舍等我租好房子,我再來退出來。”
“你住在這裡,也可以。”金陽明真的有些不舍得他走。
“凶還住在這裡,要被呂世福等人抓住把柄的,還是住出去的好。”葉星說著就毅然決然地轉身走出去。
葉星的租屋,晚上八點鐘。
葉星坐在床上看手機微信。
他辦好了停薪留職手續,也在江海市的縣城一個小區裡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套,開始從零開始重新創業。
他現在什麼也沒有,沒了工作,沒了職務,沒了單位,沒了工資,沒了同事,更沒有女朋友。
為了避開內耗和官鬥,創辦中醫館,乾成一番事業,葉星毅然決然停薪留職,背水一戰。
他跟誰也沒說,連母親也沒有告訴。
告訴母親,母親肯定不會同意,還會替他擔驚受怕。
他現在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幫忙的人也沒有,隻能靠他一個人拚搏。
搏成,他前途無量,成者為王;搏敗,他前景淒涼,敗者為寇。
所以他看似平靜,其實心裡卻非常緊張,甚至還有些恐懼。
要是失敗怎麼辦?
葉星不敢想像失敗後的情景,隻想像成功後的輝煌。
他也作好了最壞的打算,實在辦不成中醫館,就去楊樹村去跟林衛蘭一起做村醫。
葉星想來想去,沒有誰可以發微信,就上床打坐練功,練到深夜方睡。
第二天上午,葉星急得背後像有鞭子抽的一樣,想出去尋找機會,不能在宿舍裡守株待兔。
他想先去街上看看,有沒有適合開中醫館的門麵房。
要是有,他就抹下麵子向高春欣,或者洪豔妍開口借錢。
他身上還是一萬多元錢,開最小的中醫館,也得要五十萬到一百萬的錢,必須問兩個有錢的美女借,不然肯定開不起來。
葉星拿了自己的雙肩包,關了租屋的門,出去開了新能源轎車,上街邊慢慢往前開,邊相看著街道兩邊的門店。
開著開著,他的車子從建設中路經過。
靠近右側的街邊有個建築工地,腳手架上的安全措施做得不錯,安全網密實整齊,看不出有什麼缺陷。
可是突然,一根一米左右的短鋼筋,從十多層高的腳手架上掉下來,像個黑色的幽靈,搖搖晃晃地直插路麵。
這時路麵上正好有一對母子經過。
鋼筋不偏不依從男孩的胸部斜穿而過,從背部戳出。
小男孩像一條大魚被一根魚槍戳中,釘在路麵上。
慘不忍睹。
男孩八九歲左右,身體稍瘦。他臉色煞白,當場痛昏,胸部和背部血流如注。
男孩的母親嚇得差點昏倒,她站穩身子後,頓足大哭,拚命喊叫:“天哪,快來救救我家兒子小明啊——”
路人紛紛圍過來觀看,個個都被這個恐怖的情景嚇傻。
圍觀者很快把事故現場圍得水泄不通。
葉星趕緊把車子在路邊停下,走出車子朝人群奔去。
躺在路上的男孩身子開始抽搐。
她母親見兒子出血不止,眼看就要痛死,把前翹後凸的身子蹲下來,伸手要拔兒子胸脯上的鋼筋。
“不能拔!”葉星大喝一聲,趕緊撥開人群,蹲下來製止她。
男孩母親三十四五歲年紀,長相清秀,穿戴奢華,不是有錢的富姐,就是一個職場禦姐。
“你是醫生?”女人抹著眼淚問葉星。
葉星如實回答:“我以前是醫生,現在暫時不是了,但我能救他。”
“什麼?暫時不是醫生?”
男孩母親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堅持要拔兒子胸口上的鋼筋:“不是醫生,懂什麼啊?
“你把鋼筋拔出來,血就會噴湧而出,你兒子很快就沒命了。”
葉星止住她,然後掉頭衝人群喊:“快打120!”
“不拔,我兒子要痛死了。”
男孩母親瘋了似地衝葉星叫嚷:“你已經不是醫生了,不要你管!”
觀眾個個黑臉噤聲,屏住呼吸。
男孩兩腿抽搐的幅度漸小,嘴裡開始吐出白沫。
“等救護車來,他早就痛死了。”男孩母親推開葉星,伸人再去拔鋼筋。
葉星用力把她擋開:“真的不能拔。”
“這孩子已經不行了。”有人指著男孩說。
男孩兩腿一蹬,臉色死灰,躺在那裡不動了。
女人號啕大哭起來:“我的小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