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秋雙跌跌撞撞被白卓拉到了後巷,白卓低頭就去吻她,“雙兒,我真的好想你,你說分手的這些日子,我吃不下睡不著,每天就在我們樓下等著你出現。”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我一直在那邊等,雙兒,彆鬨了回來好不好,求你了。”
他臉落下來的時候,米秋雙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黑暗中格外的響亮。
米秋雙往前走,白卓又去追,追上去按住米秋雙就要強吻。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抹猩紅,譚飛宇賤兮兮的聲音格外清晰,“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二位了?”
不知道為什麼,米秋雙在這種時候看到譚飛宇,心裡竟然莫名有些安全感?
白卓眼底全是憤怒,他怒瞪著譚飛宇,“你故意的是不是!!”
譚飛宇將手中的煙從嘴角拿下來,“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不過我看米小姐好像很不願意的樣子,剛好我這個人又特彆樂於助人,米小姐是我的設計師,我可不能對她的事袖手旁觀。”
他說完看了眼米秋雙,“米小姐,回家嗎?”
他說。
回家。
米秋雙心裡忽然一股酸楚湧了上來,從小到大,她最渴望的就是有人能給她一個家,曾經她把全部期望寄托在白卓身上,可到頭來,白卓不僅沒有給她,卻將她打入了更深的萬劫不複。
如今,隻是相處沒幾天的譚飛宇卻跟她說。
回家。
米秋雙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譚飛宇朝她歪歪頭,“走吧。”
白卓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大喊,“雙兒,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能給你幸福,你會後悔的。”
對於白卓的這些話,米秋雙已經沒有 那麼大的情緒波動了。
回彆墅的路上,米秋雙給譚飛宇道歉,“抱歉譚先生,打擾你興致了。”
譚飛宇無所謂地聳聳肩,“比起那個,還有讓我興致更高的事。”
“嗯?”
譚飛宇低笑沒回答。
米秋雙想到剛才在後巷裡的事,突然問他,“你剛才不是碰巧到後巷抽煙的,對嗎?”
譚飛宇沒想到米秋雙看著溫溫柔柔的,性格裡竟然有這麼直球的一麵,人家姑娘都問出口了,他一個老爺們也沒啥好隱藏的,所以他順從內心點點頭,“對。”
“為什麼?你對我有興趣?”
米秋雙雖然隻談過一段戀愛,但是她不是傻子,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對一個女人的事上心,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接近她。
而接近她,大概率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喜歡她,想和她談戀愛。
另一個就是出於原始欲望,想要睡她。
米秋雙知道自己長得不錯,更知道譚飛宇不是喜歡她,所以理由隻有一個,他想和她有一段露水情緣。
譚飛宇聽她這麼說,忽然笑出聲,“米小姐對自己很有自信。”
米秋雙追問,“難道不是嗎?”
譚飛宇挑眉,“你是小夏夏的朋友,又是我家的設計師,我幫你是出於情分。”
米秋雙鬨了個大紅臉,譚飛宇是一個心思很深的人,她猜不透他口中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下了車,米秋雙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彆墅,丟死人了。
這下好了,她自以為是的把譚飛宇當成了那種人,以後兩人住同一個屋簷下,還怎麼相處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米秋雙,如果世界上有獨屬於你的死法,那一定是 尷尬 死的。
她洗過澡,躺在床上因為剛才的事,翻來覆去睡不著。
門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麵敲響,米秋雙以為是傭人阿姨,隻穿了件睡衣就起床開門。
門打開,她和外麵的譚飛宇四目相對,“有事嗎譚先生?”
米秋雙儘量讓自己保持 鎮定。
譚飛宇舌尖抵了抵臉頰,目光直視她的眼睛,“剛才的話,我收回。”
“什麼?”剛才說了很多話,米秋雙哪裡知道他說哪一句。
譚飛宇乾脆不裝了,“有興趣。”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米秋雙摸不著頭腦,可回憶回憶,剛才關於 這幾個字她就問了一句話。
你是不是對我有興趣。
譚飛宇是在回應她剛才的那句話。
米秋雙臉更紅了。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譚飛宇看她的反應格外可愛,甚至想要上手捏一捏她的臉。
成年人之間的氛圍,是很神奇的東西。
深夜。
被前男友出軌的年輕姑娘。
英俊風流的單身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突然變得稀薄起來。
不知道對視了多久,久到譚飛宇的眼底都開始冒火花的時候,米秋雙才“哦”了一聲。
譚飛宇被她的反應逗笑,他也是真的笑出了聲,“行了,睡吧。”
他轉身要下樓,米秋雙不知道腦子抽了那股風,她從屋裡跑出來,盯著譚飛宇的背影開口,“譚先生。”
譚飛宇腳步頓住,回頭。
米秋雙深吸一口氣,微微抿唇咬了咬下唇,“要進來坐坐嗎?”
譚飛宇眯了眯眼,“你確定?”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意味著什麼,米秋雙心裡應該清楚,譚飛宇又問她一遍,“你確定?”
米秋雙不確定,但是剛才她就是想這麼做了。
和白卓在一起四年,她都沒有把自己交給他,為的就是白卓求婚的那一天,兩人真正在一起,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覺得自己太守舊了。
之前二十年,她的生活平淡如水,按部就班,可是剛才,她突然就想離經叛道一次。
她明白譚飛宇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所以她才大著膽子追了出來。
但是譚飛宇這麼問,米秋雙又覺得他的表情太過危險,剛想反悔拒絕,男人已經大步朝她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將人帶回了屋裡。
米秋雙的後背被他推在牆上,剛好碰到燈的開關上。
屋裡瞬間漆黑一片,譚飛宇身上強烈的雄性氣息緊緊環繞在米秋雙周圍,她緊緊咬著下唇,“譚先生,我後悔了。”
譚飛宇在她頭頂悶笑一聲,強勢勾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下來,“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