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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鎏金妝奩上流淌。
秦明玥將最後一支累絲嵌寶的鳳尾步搖簪入發髻,銅鏡裡映出鬢邊的金鈿花流光溢彩,比窗外新綻的花枝明豔了三分,卻少了一絲生機和些許溫柔,叫她不甚滿意。
“今日這妝,冷硬了些,來人,去給本殿下折些新鮮的花枝來,冬日都過去了,還戴什麼象生花,無趣。”
竹製的簾櫳被掀起,十一公主秦靜恪抱著一束玉蘭花款步而入,月白襦裙上繡著的玉蘭沾染上了露氣,“二姐,這是我新折的玉蘭。”
她指尖輕點花枝,腕間銀鈴鐲子發出細碎聲響。
“放上來,我看看。”
秦明玥的指尖滑過一支支粉花玉蘭和紫花玉蘭,“怎麼還沒去宴上玩樂?”她指了指其中三支,“這朵、這朵,還有這朵。”
侍女立即揀起那三支粉花玉蘭,熟練地用金線纏裹花莖,插進了她的發間。
“時間還早,二姐這個主人在這,宴會未開始,都是自家人,難道還要我這個小妹去招待?”
秦明玥輕撫發間的珠翠簪釵,攬鏡自照時,秦靜恪拿起一朵半開的紫花玉蘭折去了花莖,朝侍女要了細銀簪,穿過花萼,就製好了一支玉蘭簪。
“二姐幫你簪上吧。”
秦明玥回過頭接過她手上的玉蘭簪子,幫秦靜恪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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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公主秦靜恪在秦明玥身前蹲下來,任她隨意擺弄。
“嬿貴人可還好?看你這輕鬆的模樣,應當沒什麼事了吧。”
十一公主秦靜恪與五公主秦靜姝都是宮人出身的妃嬪所出,宮中就屬這兩位公主待秦明玥最為殷勤,一個乖巧,一個伶俐。
秦明玥最喜歡妹妹是順嬪石青章生的五妹妹靜姝,最喜歡的小媽就是十一妹靜恪的生母嬿貴人鬱穆了。
嬿貴人鬱穆是個很有生機的女子,積極堅韌,又極會討好人,秦明玥對她的印象很好。
若她是男子,高低得找一個鬱穆這樣的小妾,也不知道鬱穆有沒有好看的弟弟、侄子。
十一公主常常出宮來府上小住,本來秦靜恪已經在府上住了三日了,預備住到春日宴後,再和其他姐妹一起回宮。
可大前日宮裡的嬿貴人卻突然受了寒,病了,秦靜恪就隻好先回去了。
“母妃安好,隻是小恙,喝了幾貼藥,發了汗就好了。”
秦靜恪站起身來,目光溫吞並不強勢,卻毫不掩飾,掃過一眾伺候的下人。
秦明玥隨即朝其他人揮了揮手,“來人,去織繡房取新製的那件玉蘭夾纈衫來,沒看見十一公主的裙擺濕了嗎?再找幾條搭配的裙子來,其他人都下去吧。”
侍女合上門的聲音輕輕的,秦明玥坐在梳妝台前未動,“嬿貴人得了什麼消息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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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靜恪湊近了秦明玥的耳畔,低語道:“母妃隨侍的時候,聽父皇提起,有大臣提請皇子封爵事宜的折子,貞貴嬪娘娘當時也在。”
“皇子封爵?”
秦靜恪點了點頭,並不知道母妃的鄭重其事有什麼深意,她照做就是了。
不過將父皇私下的話告訴二公主的事,確實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謹慎些是一定的。
秦明玥想起前幾日進宮和趙舒嘉的偶遇。
趙舒嘉想利用江玉攬遭襲案構陷李仁安。
這是不是可以利用呢?
趙舒嘉意在李仁安,但李仁安不止是李仁安,她還是皇子的外祖父。
如果東宮遭襲案牽扯到皇子相爭,那是不是可以讓人上奏了,畢竟:“皇子久居京畿,非社稷之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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