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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小姨子來了(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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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子喜歡我?

遼東的冬日總是多風的,雖是中午,可吹在臉上還是覺得涼颼颼的。

大抵是不對的。

想了想小姨子的模樣和氣質,清冷仙子,大約就是這般形象吧。

說實話,宋言很難想象小姨子喜歡上某個男人的模樣。

但若是小姨子真喜歡上了某個人,腦海中想象了一下小姨子鳳冠霞帔和某個陌生的男子拜堂的畫麵,心裡便有些莫名的不爽。

宋言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是能感覺到,心裡似是有種占有欲,想要將小姨子拴在身邊……一直過了幾息,宋言忽地笑了,若是嶽母大人知道他這點心思,會不會拿著一把菜刀片了他的腦袋?

納赫托婭就在旁邊看著宋言臉上先是呆愣,又自顧自的笑,便覺得有些好奇。

宋言暫時壓下了心中這些古怪的念頭,肚子又有點餓了,便讓後廚那邊準備了兩份午食,吃飯的時候見著了雪櫻,便將這丫頭叫到了跟前,曲起手指在雪櫻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警告這丫頭以後不要亂說話,隻是雪櫻那笑嘻嘻的模樣,大約沒怎麼放在心上。

宋言又尋到劉義生,叮囑劉義生安排錦衣衛,加強對平陽府各級官吏的監視,寧國其他的地方已經爛了,他不希望徹底清洗過一遍的平陽府也爛掉。

在知曉鹽鐵轉運使和關都尉都已經被收買的時候,劉義生也嚇了一跳,饒是他知曉寧國現在的讀書人是什麼德行,也難以想象這才短短幾十天的時間,便有讀書人被腐蝕成這般模樣,尤其在不久之前還有錢耀祖被處以梳洗之刑。

難道當真不怕死嗎?

還是說,他們以為這位爺離了平陽府就再也不回來了?

過了午時,宋言便雇了一個馬夫,往平陽府去了,雪櫻和蝶依許是也知道,這一次宋言離開要很久才回來,也就一起跟著。一路上納赫托婭依舊像個好奇寶寶,張望著馬車外麵的一切,現如今的平陽已恢複了不少生機,官道上偶爾還能看到來往新後和平陽城的馬車。

途徑一些村莊有炊煙嫋嫋,有稚童玩鬨,許是被冰冷的積雪塞進了脖子,便哇哇大叫。

房子也大都修繕。

納赫托婭滿是羨慕,磚瓦房,哪怕土坯房,看起來也比帳篷舒服太多。昨天晚上,應是懂事以來睡的最舒服的一次,平整的床,柔軟的褥子,還有暖呼呼的被子,那都是女真部落中不可能出現的享受……還有那厚厚的牆,再也不用擔心三更半夜會被野狼甚至是熊瞎子撕開帳篷,那種安全感是從未體驗過的。

偶爾看到一些被燒毀的房屋,納赫托婭麵色便有些黯淡。

她知道,那是女真劫掠後的殘留。

這邊終究是比海西更靠近南邊,氣溫稍微高了點,再加上馬車遮住寒風,車廂內便暖暖的。一路上,雪櫻和蝶依也是嘰嘰喳喳,說著宋言不在的這段時間,新後縣發生的一些事。

時不時便是咯咯咯的笑聲,清脆,宛若鳥兒。

納赫托婭總覺得雪櫻和蝶依雖隻是婢女,可麵對宋言這個老爺的時候,臉上也基本見不著懼怕之類的表情,顯得頗為輕鬆。

路上的屍骸少了不少,多是幸存下來的人收斂的,畢竟不能看著親眷,朋友,亦或是鄰居曝屍荒野。

馬車搖呀搖呀。

待到日西,終於到了平陽城附近。

屍山尚在。

現在天寒地凍,便是想要挖掘墳塋也是極難,洛玉衡那邊便準備待到明年開春,再尋個地方將這些屍骨全部填埋。看到這一座屍山,饒是納赫托婭膽子不算小,此時此刻也是麵色蒼白,瞳孔似是在地震,顫抖著望向宋言。

宋言便點了點頭:“大抵,也是因著女真破關而死的。”

納赫托婭身子一抖,麵色更白了,這一下她終於明白為何宋言在女真族的時候會那般凶殘,男女老幼見人便殺。

有這般仇恨在,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她的牙齒緊咬著,總覺陰風陣陣,一直在離了這屍山附近之後才稍感好轉,幽幽開口:“老爺,這世上,要是不打仗就好了。”

納赫托婭對宋言的稱呼是不斷改變的,最初時候叫宋將軍,後來叫主子,現在叫老爺……她不懂中原的規矩,便問了雪櫻。雪櫻便說,於中原,正妻可稱相公,夫君;妾室,婢子則稱老爺。

宋言已有正妻,她的位置有些尷尬,但納赫托婭覺得叫一聲老爺應是無錯。宋言並未注意到納赫托婭的稱呼,聽到她的話,也隻是淺淺笑了下:“什麼時候女真,倭寇,匈奴,不再去劫掠,大約就不用打仗了。”

納赫托婭的麵色有些壓抑,有些時候她也覺得劫掠便是女真族的本能,見著什麼喜歡的東西,心中第一個念頭大約就是搶過來,讓它變成自己的。她便親眼見過,在不缺食物的夏日,也會有入侵其他部落的事情發生,搶走糧食,帳篷,女人……就像是一群野獸。

不知不覺到了城門口,見著是宋言守城府兵便立馬放行,這些府兵之前也是跟著宋言一起踏平號室部的,就在昨日宋言回來之後,劉義生也是立馬派人通知長公主和軍營,是以現如今整個平陽府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宋言率領著四千騎兵,馬踏王庭。

是以,這些府兵看向宋言的視線都滿是灼熱,崇拜。

若非還有守城的任務,也不想耽擱自家將軍同家人團聚,說什麼也要攔下來,仔細問問將軍大人,馬踏王庭究竟是怎樣的滋味。

入了城的宋言並沒有直奔刺史府,而是對著車夫交代了一句:“去古陽樓。”

約摸過去了半刻鐘,一棟三層閣樓出現在眼前,紅色桃符懸掛大門兩側,想要求一份吉祥好運。

抬頭望去,古陽樓的招牌,於落日中熠熠生輝。

也算是平陽府的老字號了。

宋言下了馬車,納赫托婭,蝶依和雪櫻知曉宋言要做正事,便很是乖巧的跟在後麵,並未吵鬨。現在還不到晚飯時間,不過大堂中已經能看到不少食客,年節剛過,這時候人們大約是比平日更舍得花錢的,偶爾還能聽到一陣陣哈哈大笑的聲音,偌大的客堂顯得異常喧囂。

當看到宋言的時候,不少人便認出宋言的身份,臉上立馬露出一絲喜色,就站起身來似是想要行禮。梳洗錢耀祖的時候可是公開行刑,是以不少人都認識宋言,他忙豎起一根手指於嘴唇之前:“噓。”

他可是想要看看,平陽府的鹽鐵轉運使和關都尉究竟想要跟範家那邊達成什麼交易,自是不能讓旁人攪亂了,那些百姓許是也猜到了什麼,一個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忙坐了下來,隻是眼神中卻都頗為好奇。

“掌櫃的,可有當官之人在樓上用餐?”宋言便走到掌櫃麵前,和聲問道。

掌櫃堆滿笑臉:“有兩個,挺年輕的正在三樓天字一號房,同行的還有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人,應是個商賈。”

就是他們了。

正常來說,無論是飯店還是客棧,很少會出賣客人的信息,除非遇到當差的,亦或是將刀架在脖子上的,恰好,宋言便是這平陽府最大的官兒,還是會用刀砍人腦袋的,所以掌櫃的出賣客人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現在大約還在客套,估摸著還來不及談正事兒。”這種事情掌櫃的見多了,一些官員,商賈時常在酒樓,青樓包間之中商議要事,隻是這些人大都喜歡維持一種自詡優雅的體麵,上來要先客套許久,直至酒過三巡才會一點點開始正經事兒,有時甚至要連續好幾日時間。

“不過,刺史大人若是想要偷聽他們的談話,怕是不行,那商賈出手闊綽,我這小店三樓都被包下來了,樓梯口有人守著,門口也有兩人。”

宋言皺起眉頭,這些人做壞事兒的時候都這麼小心翼翼的嗎?

不愧是商人,這心眼兒就是多。

相比較下來宋言還是覺得宋震啊,楊妙清啊這些人更好對付一點,實在不行那些女真人也成啊,都是屬於那種有點腦子但不多的類型。

看來想要在門口或是隔壁偷聽是做不到了,宋言便抬起頭,看了看頭頂,也不知樓頂行不行?

三層樓啊,就他那三腳貓的輕功,怕是上不去的。

宋言有點想念小姨子了。

小姨子陪在身邊的時候,這種小事兒都不用愁的,以小姨子的輕功,莫說隻是三層樓,便是再多上兩層也是沒關係的。

洛天衣是洛玉衡安排的他的貼身保鏢,雖然不怎麼露麵,但陪在宋言身邊的時間絕對是最長的,以至於宋言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小姨子,甚至忘了洛天璿的功夫比洛天衣還要好。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嘟噥的:“嘖,若是天衣在這邊就好了。”

“姐夫尋我,可有事?”

便在這時,一道熟悉又清冷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宋言原本有些失落的眼神忽然間便亮了起來。

“天衣?”

聲音不大,卻帶著歡喜。

轉過身子,一張熟悉的俏臉便出現在眼前。

一如往常,一襲白衣,飄飄欲仙。

懷裡抱著長劍,儼然行走江湖的女俠。

一縷風從大門外吹來,拂動洛天衣背後的長發,幾根發絲便飄到前方,噙在了嘴角,稍顯淩亂中透出令人迷醉的風情。

宋言都沒發現,他的嘴角已經翹了起來,甚至就連心裡原本的一些壓抑和擔憂,都在看到洛天衣的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果然,他……可能是有些喜歡洛天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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