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
張天雄和顧城遠遠低估了星空二號副作用帶來的影響。
銷售停滯，大麵積退貨。
前麵的好評有多少，現在的謾罵就有多少。
隨著他們封禁了一些賬號，已經徹底的讓群情激憤了。
張天雄眼睛通紅，破口大罵道：“我操他媽的，這群人都是傻逼嗎！到底是誰在帶節奏？”
現在的短視頻一刷，清一色的差評。
這已經不是帶節奏的問題了，趙青峰其實沒有任何行動，輿論都不需要操控，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
“該死！”
顧城的心態幾乎爆炸，“現在該怎麼辦？還有兩天，就是對賭協議到期的時間了！”
現在基本上已經贏不下來了。
最開始幾天的確銷量誇張，星空一號截止到現在，都比不過星空二號前三天的銷售量。
但如今退貨率達到百分之七十！
對賭協議明確規定，這些是不能算在銷售額裡麵的。
也就是說，星空一號的銷量，已經反超了星空二號，不止是超過百分之五十，而是全額反超。
“對賭協議絕對不能輸！”
張天雄額頭青筋顯現，說道：“星空二號徹底完蛋了，咱們都被坑了！但是對賭協議絕對不能輸，隻要拿下星空一號，咱們不虧！”
顧城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刷銷量？”
“隻有這個方法。”
張天雄冷冷的說道。
真實的銷量肯定比不過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成本砸，做虛假的銷量。
商量了不到十分鐘，兩人立即就開始打電話行動起來。
然而……
還沒開始，一條短視頻迅速火遍全網。
還是顧城先看見的，看到這則短視頻，他整個人都懵了。
張天雄不斷地打著電話，見他忽然不動，就惱火的說：“顧公子，現在沒時間耽誤了。”
顧城卻是苦笑一聲：“被華夏新聞……點名批評了。”
張天雄也愣了，華夏新聞是國家級的媒體，粉絲量接近兩個億，被點評批評意味著什麼，他心裡有數。
他哆嗦著點開去看。
視頻發布不到十分鐘，點讚量就已經超過了十萬。
而下麵的評判，更是刺眼至極。
[星空二號必然是陰謀，要嚴查！說不準是某國有意安排，來荼毒咱們華夏人的身體]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萬和集團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現在連星空一號，都不敢用了……]
[給大家解釋一下，星空一號和星空二號雖然名字相似，但星空一號屬於玖玫集團，而星空二號屬於萬和集團，不要罵錯娘了]
……
張天雄看著，心中無比憤怒，將手機狠狠砸在地上。
幸好地上鋪著地毯，手機倒是沒有散架，不過屏幕也碎了。
就在這時，他手機又響了起來。
張天雄又惱火的撿了起來，看到來電臉色一變。
“天南官方！”
他咬牙說道。
顧城的笑容有一絲絲的涼意：“華夏新聞剛剛發布視頻，這邊的電話就來了，反應還真他媽的快啊。”
張天雄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等到掛斷電話，他再次把手機砸在地上：“操！”
顧城道：“怎麼說？”
“我們……完蛋了，”
張天雄表情萬分頹喪，說，“天南官方要求星空二號停業整頓，短期內不允許進行銷售。”
顧城臉色劇變，這豈不是代表著……對賭協議必輸無疑？
張天雄癱在椅子上，他沒辦法接受。
對賭協議輸了，代表著……他會麵臨破產。
天南張家的底蘊再大，扛過了上次的危機，這一次完全扛不過去了。
他沒想到，延續百年的張家，會在他這一代落幕。
哢嚓。
就在這時。
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進來，淡淡的說道：“張天雄，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這兩個人身後，還跟著四五位警員。
張天雄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檢查小組。”
一個男人拿出證件，遞給張天雄。
不到五分鐘，張天雄就被帶走調查。
等到辦公室人都走光，顧城呆呆的站在原地，眼裡湧現強烈的不甘。
又敗了，而且這一次，是慘敗！
……
1月16號。
張天雄孤零零的走出檢察院，顧城在外麵等待著。
這一刻的張天雄，頭發已經全白了，短短三天，仿佛老了二十歲。
這時。
一輛老奧迪忽然停在兩人麵前。
趙青峰叼著煙，走了下來，上上下下打量張天雄，才輕輕的一笑。
“唉，花了那麼多錢，買下的星空二號，結果遭遇這麼大的坑，真是可惜啊！”
趙青峰輕笑著說道。
張天雄死死盯著他。
“彆這麼看我，”
趙青峰感歎道，“從今天開始，星空二號就是我的了，這麼大一個麻煩還得我來解決，愁啊。”
話是這麼說，但他臉上，可沒有半點憂愁的表情。
這時，張天雄開口了，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趙青峰，你不要得意，你的結果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我的結果？”
趙青峰嗤笑一聲，說：“如果我說，星空二號的副作用，不久以後就能解決呢？”
張天雄驟然睜大眼睛，吼道：“你說什麼？”
趙青峰走到他身邊，冷冷笑道：“其實啊！星空二號本來不該這麼快出來的，它應該會解決副作用以後，才會進行授權上架銷售，而且……根本就不會競拍，會直接授權給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張天雄聞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捂著胸口，不斷喘息：“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吳院士……是你的人？”
“唉，這話可不能亂講，”
趙青峰四下看了一圈，沒見到秦羽，就鬆了一口氣，不滿的嗔道：“人家夫妻倆關係好著的呢，你這種話會讓人誤會，下次不準再說了！”
顯然，張天雄和顧城，這會兒都沒心思聽他的灰色幽默。
顧城咬牙切齒的說道：“星空二號，是你故意埋得坑？”
“答對了，”
趙青峰笑著打了個響指：“不過沒獎勵！誰讓你們傻逼啊，趕著送錢，我不能不要啊。”
張天雄呼吸急促，死死盯著趙青峰，伸手指他：“你、你、你……”
“行了，廢話說了這麼多！該辦正事了。”
趙青峰笑吟吟的說道，今天星空二號就會正式易主。
“趙青峰，你不得好死！”張天雄眼中滿是血絲，嘶吼道。
趙青峰嘿嘿一笑。
“你啊，都死到臨頭了！還能說這種狠話呢？你們猜的全對，我就是在坑你們，我要讓你們萬劫不複，畢竟我可是答應過張子軒和張放……”
“我答應他們說……要殺你全家啊！”
趙青峰的聲音很低，但張天雄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