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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那我們的琉璃怎麼辦?”
“這朝廷到底是在搞什麼啊?為什麼非要折騰啊?以前的合作難道不好嗎?”
“自從咱們這位太子殿下上位後,儘整一些幺蛾子,煩死人了!”
……
“完了完了,現在不僅武國的商人不要咱們的琉璃了,就連幽國和蒼國也拒絕了!”
“我這大半年豈不是都白乾了?我這貨交給誰啊?我投入了這麼多,難道都打水漂了?”
“該死,這些人胡亂發布政策,是不是想要逼死我們?”
……
“武國那邊又傳來了新的消息,開始針對我們的商品,上調進口的稅額!”
“不是吧?真的要這麼搞嗎?那我們是不是就隻能等死啊?”
“武國方麵表示,不僅要上調商稅,還要增加多項檢測,如果檢測有任何一項不符合武國的要求,武國一律不要,除此之外,武國之前所下的訂單現在也都全部取消。”
……
大周人的天都塌了。
就在這些消息出來後,大周境內最先受到波及的便是大周的琉璃製造業、砂石業、運輸業、煤礦業等主要產業區域。
隨後,各項出口產業也紛紛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
儘管武國並沒有將很多東西限製死,但現在武國已經實現了反控。
這便導致,邊境區域的貿易都開始被迫終止;除此之外,琉璃業這些產業園區不得不開始裁員。
裁員所帶來的動蕩是致命的。
很多人賴以生計的工作沒了,整個家庭都會陷入絕望,而很多的人的土地不是被兼並、就是被收買,或者是租賃出去,成為了葡萄園種植地,或者是琉璃加工廠等等。
現在他們就算是想要種田都難。
因為這些權貴必然不會就將田退還給他們。
因此,辱罵、毆鬥、甚至是殺人放火乃至是死亡的事情,接連爆發。
本來就已經從各方麵開始暴亂的大周,現在已經亂的不像是一個國的首都。
與此同時,李昭在安排在暗中的人也相繼開始出手,流言從基層開始,逐步的向各個階層傳播。
既然是要給大周還以顏色,自然是怎麼過分怎麼來。
雖然葡萄酒和五糧液被迫禁止出口了,但帶來的影響更為惡劣。
因為,酒水和冰塊分不開的。
大周對冰塊的需求極高,武國依舊沒有將冰塊的價格給完全降下來,加上受到這次的製裁,冰塊的價格又開始慢慢飆升。
這頓時讓無數大周人集體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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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了葡萄酒和五糧液就算了,現在就連喝普通的大周酒所需要的冰塊也沒了。
武國自然是懂得在同一件事情上,如何反複的折磨對手的。
緊隨其後的,便是無數的葡萄園園主遭了殃。
因為當他們開始裁員後,這些員工失去了經濟來源,關鍵是連種田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沒有生計的情況下,葡萄園園主所欠的錢又沒給,這不是逼得大家走上絕路嗎?
於是,葡萄園這些全部遭了殃。
氣憤的大周老百姓幾乎是成群結隊的闖入了葡萄園中,開始瘋狂的毀壞。
而像周天窮等人,即便是有軍隊,也攔不住如此多的無路可退的老百姓。
大周境內的一切,都全方位的受損。
他們的酒樓、棋牌室、茶泗等等,凡是有琉璃的地方都被人砸了。
一夜之間,所有人無差彆的遭受到了攻擊。
他們偏偏還不能不修複。
因為修複所需要的乃是武國的純色琉璃,大周的雜色琉璃不是很透光,如果安裝上,將會變得灰蒙蒙的,屋內的光線若是不佳,這琉璃要之何用?
而市場上,又有新的消息傳來。
“武國的純色琉璃現在也不對大周出口!”
“黑市上,一塊純色琉璃的價格已經翻了五倍了!”
“如果想要全部購置齊全,價格怕是還會增長!”
不僅是黑市,武國方麵也表示,純色琉璃已經開始漲價了。
大周的諸多產業老板聽到這話後,真的就破防了。
東西損壞了不能不修複。
如果不修複,生意也會慘兮兮。
可如果安裝的不是純色琉璃,不透光,那就得增加蠟燭和燈油的損耗。
這對於各大商家來說,無疑又增加了新的開支。
本來現在生意就難做,如果還要增加新的開支,這不是飲鴆止渴嗎?
怨聲再起。
現在還有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大周的諸多東西也都是要出口到武國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武國拒絕這些東西,不要這些東西,那大周能賣給誰?
當世唯一是吃貨的國家就隻有武國!
這個國家在任何方麵的消耗都是極為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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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國很窮,買不起。
幽國境內的品種齊全,人人都很佛係,他們想吃東西了直接摘就是。
唯有武國是自產自銷,但是又進口量很大的國家。
但人家現在不要了。
大周開始傻眼了。
明明隻是一兩個行業的爭鬥,怎麼不知不覺中,就開始波及到多個行業了。
現在,失業人數很快就破了十萬大關。
這可是大周京師啊,也就是說,每十二個人當中就有一個人失業。
而大周京師的權貴、世家何其之多,他們的人幾乎是不可能失業的。
因此,失業的主要普通老百姓,商人也是如此。
幾乎是眨眼間,這個比例就擴大了十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失業的地步。
這對於一個國家的首都來說是致命的。
底層人員集體失業,上層人員集體受損,中間人員兩頭遭罪。
整個大周京師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亂象。
有太多的貴族、皇室、世家門閥遭殃,他們又是無數朝堂官員的底蘊,所以,這次朝堂的反應比上次還要激烈。
之前,上層並未受到波及,所以即便是在批判太子周龍雲這件事上,很多人都算克製。
可這次,大家的財路都被斷了,很多人自然就忍不住了。
……
“師父,師父,出事了!”
賈弘量坐在屋內,靜靜品茶。
他就知道,自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沒有經曆過人世間險惡的大弟子,會這般慌慌張張的跑來。
以他對李昭的了解,這次太子殿下怕是會狠狠的栽跟頭。
申伯賢臉色惶恐,幾乎是踉蹌著跑進來的,哪怕他身為賈弘量的大弟子,此刻竟然都毫無安全感可言。
“何事慌張?”
“滿朝文武,再度逼宮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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