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婆第一時間想到盤古。
盤古，大夏最古老的神話人物之一，傳說天地混沌之初便存在，在天地開辟後便死去，就算是天庭神明，也沒多少神明見過祂。
隻是聽聞過盤古傳說，世間流傳有盤古的事跡。
亦因此。
天庭神明們，祂們對於盤古隻是停留在書麵上了解，隻有極少數的神明親眼見識過。
不過濕婆卻不一樣。
同為最古老的神話人物，開天辟地時的神明，濕婆認識盤古，也見識過盤古。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濕婆見到秦夜與焚天的戰鬥，即便煙塵彌漫，濕婆眉心第三隻眼開啟，天地彌漫的煙塵與力量對轟的餘波，都被其看透。
直接看到了秦夜與焚天的清晰交手過程。
一番觀看下。
濕婆有些恍惚，從秦夜身上看到了當初的盤古。
“看來這個時代的人間，沒落之下物極必反了嗎，出了感染神話、克蘇魯神話這等新生神話，還出了這麼一個古神般的異類。”
濕婆說話間與克蘇魯的外神阿撒托斯交手。
外神阿撒托斯聽得其話，以古老的克蘇魯神語做出了回應。
“終焉的觀測者強大是理所當然，祂若不強大，何以作為觀測者。”
終焉的觀測者？
濕婆愣了下，除了眉心第三隻眼還在關注秦夜，雙目瞥向阿撒托斯。
雖然好奇為什麼稱呼秦夜是終焉觀測者。
但濕婆沒有去問。
祂更多是在意，麵前的克蘇魯神話的最高外神，阿撒托斯，為什麼不去關注秦夜。
從梵天與秦夜交手以來。
哪怕是濕婆、宙斯、奧丁、玉皇大帝等神話主神們，都有在關注秦夜與焚天一戰，並且一開始，更多的主神們看好焚天。
即便是玉皇大帝也是如此。
玉皇大帝知曉焚天有多強大，並不看好秦夜，在其想法中，祂隻想儘快擊潰如來佛祖，然後去支援秦夜，隻求秦夜能在祂支援之前，抵擋住焚天即可。
可現在刷新了三觀。
“你對夜之王很自信？不曾覺得夜之王會輸給焚天是嗎。”
濕婆出手，並問出了想法。
外神阿撒托斯不可名狀的身軀抖動，不可名狀的眼瞳轉動，眼珠子數量眾多，大部分彙聚在濕婆身上，其他關注其他神明，唯獨不關注秦夜。
隨即克蘇魯神明語道出。
“終焉的觀測者有多強大，吾清楚，不覺得會落敗於汝之神話主神。”
嗯？
濕婆聽出外神阿撒托斯的話外音。
“你難道早早認識了夜之王？否則何以清楚夜之王的深淺。”
“因為終焉的觀測者對吾等開誠布公。”
外神阿撒托斯的話，令濕婆愣了下，出手間，臉色掛著疑惑。
外神阿撒托斯看著其神情，並未藏著掖著，克蘇魯神明向來有話說話，從不會遮遮掩掩。
沒有拐彎抹角。
祂直接先做出解釋。
“夜之王找到吾等，道明自身身份，為表誠意，與吾等開誠布公，任由吾等親自檢測其實力，吾入夜之王的血肉，進行了檢測。”
濕婆怔住，被外神阿撒托斯的話震撼。
外神阿撒托斯則是繼續道。
“終焉的觀測者，千年歲數，達到此等境界，非吾等不能及，其肉身實力，吾知根知底。”
回想起與秦夜初次見麵。
阿撒托斯記得清楚，當初秦夜以終焉觀測者等身份，獲取了麵見祂的機會。
雙方見麵。
秦夜上來就是開誠布公。
阿撒托斯進入秦夜的血肉，從秦夜的血肉，或者說身體，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潛力。
大夏自古以來，無論是玄學，還是醫學，都將人之身體比作一個宇宙，人的潛能大小，就看身體，阿撒托斯隻覺得秦夜的身體就是一個廣袤無垠，望不到邊的宇宙。
且這個宇宙強度驚人。
牢固程度，宇宙大爆炸都傷不得其分毫。
正因此，他人震撼秦夜的肉身強大，阿撒托斯早就知曉，並不覺得是意外。
“終焉觀測者在與吾等初相識時，已是達到了大部分神明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
“而他如今去往人間渡劫，其高度隻會隻高不低，吾自然不覺得終焉觀測者會敗，汝之焚天固然強，但吾更看好終焉觀測者。”
阿撒托斯說出了其想法。
祂與濕婆大戰得激烈，絢爛程度驚天動地。
一方是印度主神，一方是克蘇魯外神，兩者的神明術法，絢爛至極，成了諸神戰之地又一道風景線。
濕婆第三隻眼眉宇間攢動。
祂霎時道。
“你覺得夜之王強於焚天，可我覺得焚天強於夜之王。”
“汝心向自己一方，無可厚非，而吾亦如此，那便靜候結果出，不，不該是靜候，吾與汝的交戰，希望汝彆在結果未出時，先敗於吾。”
“那便拭目以待。”
濕婆話說出，眉心第三隻眼綻放，外神阿撒托斯全身燃起熊熊大火，火焰充滿了毀滅。
濕婆的第三隻眼，相傳焚毀一切。
外神阿撒托斯不緊不慢的身軀抖動，仿佛化繭成蝶，身軀似繭裂開褪去，從身軀內蛻出新得去軀殼，躲過濕婆的第三隻眼的毀滅。
儘管心係秦夜與焚天戰況。
祂們的交手也從未停滯，激烈無比，儼然成了又一個真空地帶。
而就在祂們大戰時。
比起濕婆關心秦夜所在戰況，縱觀整個諸神戰，最是關心的並非濕婆，而是鬼後胭脂。
此時。
鬼後胭脂依靠戰鬥間隙，不斷瞥向秦夜一方。
“沒想到啊，夜之王居然還是肉身證道者嗎，我還以為他是法王呢，應該是叫法王沒錯吧，這個時代喜歡將擅長法術的人，叫法王。”
開口的是阿佛洛狄忒。
她這會正和鬼後胭脂並肩作戰，對付一尊重度感染生靈。
鬼後胭脂看了眼阿佛洛狄忒。
她知道阿佛洛狄忒說的‘法王’是現代用語，她沒有去隱瞞，紅蓋頭下的容靨微笑道。
“夫君從千年前入道一刻，便是走的肉身，當年我第一次遇到夫君，是被他先用暴力打了一頓，後續又用被我所克製的術法，以下克上教訓了我一頓。”
“當初我問過他，怎麼夫君走的肉身證道，還修那麼多術法，他說這叫近戰法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