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遊戲,時予一覺睡到天亮。
而在這一夜裡,各個直播間的玩家們過得都不太平。
有玩家因為沒有賺到足夠的錢買酒,被半夜醒來的爸爸狠狠打了一頓,腿都快打折了。
並揚言如果在明天還沒有買到酒的話,就打死玩家。
其中,緬國的阮瑟昂倒是攢夠了酒錢,但爸爸還是把他打了一頓。原因是現實中身為銷冠的阮瑟昂,賺的錢太多了。
爸爸把錢全用來買酒,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彆的玩家買一瓶,他的爸爸買了三瓶。
喝醉的爸爸獸性大發,把阮瑟昂吊起來,用褲帶狠狠抽了一個晚上。
慶幸的是男人喝太多酒,力氣不夠,沒把他給抽死。
阮瑟昂欲哭無淚,怎麼賺錢多了,也會出問題。
他漸漸意識到,自己跟爸爸的關係,可能是完全屬於敵對方向,隻要爸爸一天不死,他都存不下錢改善自己的居住環境,也沒辦法提高精神值。
他的任務永遠不可能完成。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玩家比較聰明,比如薔薇,她就是剛好“攢夠”了一瓶酒的錢,交給爸爸,成功安撫了對方的酒癮。
不過薔薇還是很著急,她很清楚,在原本的故事裡,平安夜那天,小女孩是一盒火柴都沒有賣出去。
到時候,她又哪來的錢“買酒”喝?
……
時予早上在房間裡端著盆子洗漱了一番。
她終於可以洗臉了,之前早上醒來的時候,盆裡麵都結冰,導致她每天隻能蓬頭垢麵的出去。
昨天的臉,還是在時裝店洗的。
將父親趕出去搬磚,臨走的時候,時予還跳起來給了對方一個愛的抱抱。
而男人也是笑著回應了她:“等爸爸回來給你帶吃的,爸爸要養你。”
要是沒有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這看起來,還真是一幅父慈女孝,十分美好和諧的畫麵。
時予知道,這些都是裝的。
或者說,男人現在看起來有良心,隻是礙於自己的力量,讓對方不得不變得“有良心”。
等哪天發現自己的力量變小了,又會回到原來的秉性。
就跟訓狗一樣,
不吃屎是暫時不敢吃,不代表不想吃。
時予心裡很清楚,一點也沒被男人表麵的溫情給打動。她一隻手托著下巴,盯著男人剛剛離開的背影,喃喃道:
“真調皮,爸爸越來越會演戲了呢。”
送走了父親,也到了時予出門的時間。
她穿上昨日那件新買的洋裝,漂亮的小鞋子,跨起竹籃,來到街邊的麵包店前。
時予大方的走進去,要了一杯牛奶,一個麵包。
而這次,老板倒是沒有攔她。
桌上擺放著蠟燭,一棵迷你的聖誕樹。
老板注意到她的視線,說道:“平安夜要到了,該準備的都要準備起來了。”
她的臉上喜氣洋洋的,有種對節日到來的向往。
隻有有錢人,才會希望過節吧?
時予詢問:“要準備什麼呢?”
老板:“也不多,聖誕樹,烤火雞,各種各樣的美味食物,還有聖誕襪,孩子們收到的禮物,會在平安夜那晚,塞進紅色的聖誕襪裡麵。”
“哦。”時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喝完桌上最後一口牛奶,轉身要離開。
“等等,沒給錢呢。”老板喊住了她:“你穿的這麼漂亮,不是想賴賬吧?”
“我可是看到你昨天賣了不少火柴的,要是不給錢,小心我把街上的人都喊過來,戳穿你這個小騙子。”
時予轉身看著她:“那你喊吧。”
“如果你想讓自己營業執照過期的事兒傳遍整條大街,就儘情的把人們全部招呼過來。”
“我穿的這麼漂亮,大家肯定都相信我的話。”
從前的時予,邋裡邋遢,哪怕是把人都喊過來,說出的話也沒多少影響力。
就算店家的執照真的過期了,也不是你一個小乞丐有資格插上話的。
現在不一樣了,哪怕她隻是走到警衛處說一句,裡麵的人也大概率會出動,過來將老板抓走的。
麵包店老板不吭聲了,顯然是被時予的話給震住了,害怕那樣的事情真發生。
時予哼了一聲,返回店裡,把桌上的聖誕樹順走了:“這是你剛剛試圖汙蔑我的懲罰。”
“等著,晚飯的時候我再來。”
眼睜睜看著時予不僅白吃了自己的東西,還拿走聖誕樹,簡直是連吃帶拿,麵包店老板氣的臉色都白了。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這個換衣服的主意,還是時予從她的嘴裡得到的“靈感”。
那現在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懊惱無比,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回到店鋪裡,低頭查看裡麵的麵包數量。
萬一賣完了,還得再做一個,以免晚上時予來了之後沒得吃。
等著吧,她的把戲玩不了幾天,那些貴族又不是傻子,會每天上同一個小女孩的當。
時間久了,總有露餡的一天。
時予去商店裡添置一些聖誕節需要的東西,紅色襪子,跟幾條彩帶,可以拿回去做裝飾的效果。
已知,賣火柴的小女孩在平安夜點燃了火柴,看到了溫暖的房子,桌麵上的大火雞,還有過節的氣氛。
這些都是小女孩的幻覺,卻也是小女孩內心所真正渴求的東西。
由此,時予斷定,想要拿到高分,甚至是將精神值升至到滿分,必須要將這個平安夜過好。
時予已經發現,最近後台的數值漲幅越來越慢。
比如第一次吃到麵包的時候,精神值漲了5,第二次麵包加上牛奶,也隻漲了2。
她猜測,等精神值上漲到一定數值,單純物質上的條件改善將會變得無效,可能還需要一些彆的東西。
比如——節日氛圍,過好一個平安夜。
父親的愛——與父親一起度過平安夜。
這個遊戲裡,賣火柴的小女孩,作為一個甲方,想要的東西屬實有點多。
而且還是一個需求提出不明確的甲方,自己想要什麼,不說,哎~完全就是靠玩家來猜,從而判定任務的完成度。
也就時予這種想象力豐富的人,能猜個大差不大的。
其它玩家皆是感到腦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