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聽的一臉迷茫，這前額葉是個什麼東西，切除了就變成機器人了？
列昂尼德沒著急回答王濤的疑問，而是招呼他坐下來先吃飯。
這飯是真的豐盛，預製的火腿，預製的番茄，預製的奶酪，外加醬汁和酸黃瓜。
王濤拿起來罐頭看了一下，發現原產地全部都是美利堅，這cia也太奢侈了點吧。
列昂尼德說道：“每個看似離譜的規定，後麵都有血淋淋的教訓，從本土運食物，看似花費巨大，實際上能減少絕大多數不必要的麻煩。”
王濤說道：“我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就不能空運點好吃的東西嗎，這玩意都跟塑料渣子似的。”
列昂尼德不屑的哼了一下道：“運好吃的還怎麼掙錢？”也不知道列昂尼德說的到底是美利堅還是蘇聯。
美利堅：你不拿，我不拿，史密斯專員怎麼拿？
王濤剛吃了兩口三明治，安東也從屋子裡出來了。
安東看見了列昂尼德一副等著他的模樣，扭頭就往房間裡鑽，奈何安東走道的速度沒有突破音速。
列昂尼德喝了一口健怡可樂，然後就問道：“大笨熊，你老大想問問你，為什麼聖約翰的送貨員都跟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而且為什麼聖約翰每個分部都是一個沒感情的配有感情的？”
王濤？他好像沒問後麵的問題吧。
安東糾結了半天，然後憋出一句道：“我尿急！”
列昂尼德顯然今天興致頗高：“你既然有尿，那我就得猜測一下你的藏著的那點秘密了，反正我都是亂猜的，想必你也不敢介意吧。”
安東馬上就說道：“我又沒尿了。”
然後在房間門口的安東慢慢朝著餐桌這挪，十米的距離得磨蹭了將近三分鐘，列昂尼德和王濤也不催促。
這個時候穿著一身白的白鴉也從樓上下來了，白鴉下來第一眼就望向了王濤，然後就頗為嫌棄的扭過頭去，表情是既喜歡又嫌棄。
安東的速度有多慢呢，就這麼說吧白鴉都坐下開始切麵包了，安東還在那拉椅子呢。
這時候北極星的其他人也都陸續出來了，除了鷹眼這個臨時隊員之外一臉的憔悴，每個人都精神抖擻。
安東再磨嘰終究也得麵對問題，坐在之後安東沒好氣的搶過了托比亞斯剛剛製作好的三明治，然後就快速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含糊說道：“聖約翰的送貨員冷漠是因為他們被實施了前額葉切除術。”
王濤問道：“什麼是前額葉切除術？”
安東回答道：“前額葉切除術是20世紀五十年代流行的一種腦部手術，是通過破壞大腦前額葉來讓人失去情感，老大，我記得我跟你介紹過聖約翰的來曆吧？”
王濤點了點頭：“嗯，一群庸醫。”
安東就佩服王濤這個總結能力，然後繼續說道：“最早的前額葉切除術還獲得過49年的諾貝爾醫學獎，這背後就有聖約翰修士會的推動，後麵因為副作用太大所以被叫停了。”
王濤說道：“然後被聖約翰修士會給撿去用了？放血還不夠，還是得切腦子，我一個變態都覺得聖約翰修士會變態。”
白鴉！
安東點了點頭：“聖約翰修士會一直都挺變態的，反正聖約翰一直都在這個手術投入了巨大的研發，不像之前失敗率那麼高了。”
北極星專業捧哏的托比亞斯好奇問道：“之前的失敗率是多少啊？”
一旁變態醫生菲爾替安東給出答案：“死亡的百分之十，癲癇發作的百分之三十，認知功能喪失的五十五，未知副作用百分之三。”
合著隻有百分之二的成功率啊，王濤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外國人越來越少了，合著不光是自己作死，還有聖約翰修士這樣的霍霍啊。
托比亞斯問道：“未知副作用是什麼？”
菲爾很是淡然回答道：“就是重合了啊，既有癲癇，又有認知功能喪失，還有沒有了感情，外加智力退化。”
呃，眾人聽完都沉默了。
安東又補充道：“現在好多了，失敗率已經控製在了百分之三十，而且現在都是微創或者電擊了。”
王濤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急忙問道：“那那天突然換客服，是不是我沒再要求1801號客服回來，她就會被做這個手術了？”
安東點了點頭：“沒錯，聖約翰認為一旦客服出現感情是對客戶的不負責任。”
王濤頗為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是對客戶的不負責任？我感覺挺好的啊？”
吃著三明治的安東都服王濤了，正常情況下那感情都是負麵的，坑客戶，通報不實信息。
而到這王濤的客服可倒好，吃裡扒外幫著王濤省錢，鑽聖約翰修士會的空子。
“你覺得好就好，我吃完了。”安東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塞進嘴巴裡，扭頭就起身準備走。
而今天的列昂尼德顯然不準備這麼輕易放過安東，幽幽說道：“坐下，小傑瑞問你的另外一個問題還沒回答呢。”
安東早知道今天這樣，就不從屋子裡出來了。
迫於列昂尼德壓力之下的安東又坐了下來，繼續說道：“聖約翰修士會分部的運作模式是以沒有感情的靈性死亡者為主導，負責接待客戶那個有感情的是輔助者。”
王濤腦海裡馬上就回憶起在巴格達聖約翰修士會分部的那一幕，外麵那個9原來是分部的主導者啊，合著查爾斯居然是個副手。
安東算是被列昂尼德打開了話匣子，自己主動繼續說道：“聖約翰修士會的中堅力量就是那些以數字為編號的靈性死亡者，那些都是經過特殊訓練殺戮機器，東北虎，算我求你了，你就不能彆老跟他們搭話嗎！”
想讓一個東北人閉嘴，安東怕是在做白日夢，王濤又問道：“沒事，我心裡有數。”
列昂尼德對安東回答的很是滿意，扭頭對王濤道：“沒關係，聖約翰修士會不敢拿你怎麼樣，大笨熊的麵子要比你想象中的大多了。”
安東！！！他怎麼知道的？法克，這老怪物到底是誰？克格勃的黑色鬱金香名單他都知道，肯定是沒有列昂尼德就是了。
列昂尼德又對王濤說道：“聖約翰修士會是生理變態，渡鴉之眼是心理變態，反正這地下世界的人沒幾個正常的。”
王濤又好奇的問道：“那獨角獸騎士團呢？”
列昂尼德總結道：“生理心理都變態，還特彆的封建。”
“我跟你拚了！”芬裡爾終於是忍不了列昂尼德了。
列昂尼德飯後運動開始了，芬裡爾不出三個回合就被列昂尼德掛在了牆上，臉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睡個回籠覺去，我得養生一點。”運動完的列昂尼德又恢複了他那老態龍鐘的樣子，又回屋去補覺了。
在王濤他們在cia的安全屋裡東拉西扯的時候，泣血聖徒傭兵團，還有佩裡手下薩拉丁安全有限公司，都被愛德華和北極星搞出的大動靜給連累了。
泣血聖徒傭兵團從聖約翰修士會那裡獲得情報之後，團長聖徒就感覺自己好像那剛畢業的小學生。
一架空中客車h135直升飛機，一台獵狐犬裝甲車，聖徒在戰場上都沒獲得過這樣的戰績啊。
現在聖徒祈禱自己花大價錢買的護照好用了，要不然這黑鍋他們可背不起。
而佩裡也是跟聖徒同樣的心情，這王濤到底是什麼來頭，膽子居然這麼大？居然連定向雷都能搞來？
當然佩裡這個地頭蛇的情況要比泣血聖徒傭兵團好多了，尤其是出了愛德華這檔子事情，現在舍費爾已經無暇顧及佩裡了。
於是膽子相當大的佩裡，帶著他的手下大搖大擺的回家了，而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佩裡真沒錢了，他現在連戰鬥津貼都發不出來。
隻要有北極星參與進來的事情，沒有贏家全都是輸家，北極星堪稱地下世界的泥石流。
而吃過飯的王濤當然也沒閒著，這個不是手沒閒著，而是電話沒閒著。
現在北極星雖然住的地方比較安全，但是也得未雨綢繆啊。
於是王濤又給他辦護照的那個庫珀打去了電話。
和地下世界混的人打交道就是痛快，電話響了兩聲庫珀就接起了電話。
庫珀在電話裡很客氣的說道：“喂，你好，這裡是庫珀谘詢公司，我是庫珀，竭誠為您服務。”
王濤對庫珀說道：“你好庫珀，我是亞曆山大。”
庫珀虛假熱情道：“原來是亞曆山大先生啊。”
王濤敢保證在這庫珀根本就記不住自己是誰，不過也好。
但話又說回來了，自己以後招公司職員是不是也可以招記性差的啊，這樣被抓了之後，連自己都記不住的東西，即使被用大記憶恢複術也沒用啊。
王濤收回了亂七八糟的思緒，然後對庫珀說道：“我現在需要五輛車，不要新的，要老的不引起任何注意的那種。”
很是專業的庫珀，一聽就知道王濤是想要乾什麼，於是問王濤道：“亞曆山大先生，你想要什麼品牌的車啊？”
王濤被庫珀搞迷糊了，不應該是庫珀說他有什麼車嗎？
王濤問道：“什麼牌子都可以？”
庫珀點頭道：“對啊，你說完型號，我馬上安排我小弟給你去進貨。”
進貨？王濤真被庫珀給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