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楚竹整理了好一會兒思緒，突兀發問：“女媧十七號，我想問一下，特戰大隊的總隊長是霍啟明嗎……”
得到肯定回答後，楚竹點了點頭，終於確定了腦海之中混亂的兩種記憶，哪個是真的。
他緩緩起身，眸子中帶著淡淡的陰霾：“第五歸你，總隊歸我。那家夥！到底是什麼神通？”
楚竹此刻已經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顯然，第五使徒的神通，涉及到了身份交換的部分……而且，極有可能是概念級的。
要不然，不可能影響到他的記憶……
“不過，這也太過bug了吧！”楚竹眼角瘋狂抽搐，直接篡奪彆人的身份？這麼牛逼，你怎麼不直接去帝京，篡奪皇帝的身份？
或者說篡奪蘇執政的身份，也可以啊。
“……不對，說不定，上一條時間線就真的篡奪了蘇執政的身份呢！”楚竹想起了前幾條世界線，官方的態度詭異，陷入了沉思。
這簡直就是恐怖如斯……神通迎來史詩級強化！
“按你這個玩法，那我這個記憶……以後豈不是可以隨隨便便的玩弄他人的記憶，將他人的記憶提取出來，隨便修改，甚至更進一步思考，改變常識！還可以把彆人的技能記憶提取出來，最後直接把記憶技能直接賣出去……等等！”
楚竹陷入了沉思，好像也沒人告訴他……不可以這麼玩兒啊？！
在原地踱步數圈後，楚竹重新將思緒拉了回來，眉頭鎖緊。
“這麼強大的神通……居然僅僅隻是第五使徒！那麼前麵幾位使徒，又會擁有怎樣的恐怖的神通？”
“還有，如果是身份篡奪方麵的神通……有沒有一種可能，胡慨慷，其實篡奪了靜海原本主教的身份。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教宗認定可信的人，出現了問題！”
“但如果從這個角度分析的話，那位原本的主教……嗯？！”
楚竹身體驟然頓住，如果主教已經死亡，那還有的說。可是如果他還活著……他最有可能會被囚禁在哪裡？
楚竹已經有了一個答案，眸子中浮現出複雜：“不會真的是你吧……”
楚竹想到了，雙頭鱗人。
這個一看就是拜上帝教高層，甚至知曉教宗的神通是光明，同時，明明是拜上帝教高層，但是拜上帝教卻沒有對其進行支援，將其救出，而是壓死在了核設施中。
最重要的是……
強！
他能夠在核設施之中，抗了如此漫長的時間，但卻仍然能維持自己的理智不出問題。他的實力必然不會弱……肯定不是第三境！
綜合考慮……
“那還真是可怕！身份被剝奪了，力量不知道是不是被廢了還是什麼……然後，被扔到了核設施之中，擔任著電池。”
楚竹搖了搖頭，如果一切正如他揣測的這樣，他好像能理解，雙頭鱗人為什麼看到他，看到有逃離的機會，會那麼的激動。
楚竹掏出手機，摩挲片刻後，看了一眼時間：“再等一會兒……應該就是，教宗吃早飯的時間了吧？”
思考片刻，楚竹叫來小蘑菇頭，讓小蘑菇頭帶著自己前往一處果園，吃了點果子，填飽肚子，盤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按照慣例，發送短信釣魚，然後……
“……我知道教宗就在你旁邊！把電話給他。”楚竹打斷了錢侍激動中帶著些許困惑的話語。
錢侍：“！！！”
“小竹子，你這又……”
聽到熟悉的教宗聲音，楚竹再次打斷，“老爺子，你知道……全能第五使徒的神通，是什麼嗎？”
“？”教宗沉默了一下：“神通這種東西，我不知道！”
“如果他的神通是交換身份，那麼……他有沒有可能，和你們在靜海市的主教，交換身份！”楚竹緊隨其後發問：“而且這種交換身份，是概念性質！”
“？交換身份？”教宗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沒有這種神通的！至少在我知曉的範圍……沒有。雖然都說什麼神通都有，但這也太稀奇古怪了……”
“……怎麼會？”楚竹心臟驟停，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了什麼，“你稍微等一下，我描述一個故事……”
隨後，楚竹將自己上一條時間線的經曆，詳細進行描述。當然，對其進行了部分的掩蓋修改……
楚竹現在有點懷疑，對麵可能真的不是什麼單純的身份神通，這種篡改交換身份的形式，隻是他神通的一種衍生。
短暫的安靜。
教宗一聲輕歎：“我大概意識到……你碰到什麼情況了！”
“？”楚竹臉上浮現出困惑：“所以呢，不解釋一下嗎？彆告訴我這個涉密了……”
“唉，你不應該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教宗的聲音帶著疲憊：“晚了，已經晚了。”
“？”
“在我想到了，胡主教碰上了那個家夥捏出來的，用以遊戲人生的身外化身的那一刻……那個家夥就已經反鎖定住了我。”
“我並不擔心他對我動手……但是！你呢？”
教宗聲音帶上了些許咬牙切齒：“不過，真是膽大包天啊……那個家夥……她居然敢這樣……”
下一瞬間。
楚竹瞳孔驟然收縮，他看著自己麵前的虛空，不斷的扭曲。
隨後。
一個戴著笑臉麵具的貓，憑空出現在了楚竹的麵前。
是的，這是一隻貓……而且還是一隻大橘！
真是見鬼了。
電話的信號，在這一刻直接被截斷了。
“女媧大神的神域！”大橘貓環顧周遭一圈，眸子之中浮現出詫異，也浮現出懷念，感慨道：“好久沒來了。”
“然後是……”大橘貓打量楚竹數個呼吸後，喃喃道：“聖經上記錄的臉嗎？奇怪……你怎麼……”
楚竹毫不猶豫的咬碎了牙齒粘著的毒藥。
時間，開始逆轉！
他看到的最後一眼，是大橘貓察覺到了不對的歪頭，但是並沒有出手阻止他死亡，而是滿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就仿佛是，單純的看樂子一般。
……
再一次醒來。
楚竹感到大腦刺痛，他躺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幾分鐘，這才勉強的爬了起來。
“什麼鬼故事。”
楚竹一直以為，在女媧基地，自己就能保持著相對的安全。可是，之前發生的事情，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什麼叫做，意識到了那家夥的存在，那家夥就反鎖定住了教宗，甚至，在不敢招惹教宗的情況之下，直接根據電話的信號，跳臉到了他的麵前？！
太嚇人了！
“……好吧！還是我太低估了神通的延展性了。”楚竹帶著些許唏噓，不知道未來他記憶神通能不能發展到，這般離譜強大的地步……
“感覺，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比如說，發展到某個階段，記憶神通直接設置……什麼人在記憶之中想到了他，記憶神通就被自動觸發……然後，他直接從那個想到他的人的記憶之中，鑽出來……等於直接進行跨時空穿越！
這麼想了好一會兒，楚竹總算是打消了對於那個怪物的心悸……減少壓迫的最好的形式就是告訴自己，未來也能成長到和它同等甚至更高的層次……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為什麼會是一隻貓……”
等等。
楚竹應激式的掃視著周圍，如果說意識到那個家夥的存在，就……但是值得慶幸的是，沒發現大橘貓空降過來！
“嚇死我了。”楚竹默默擦了擦額前冷汗，他都差點以為這一次要死檔了！都在思考要不要回去搞點大事，直接跨時間線逃亡……
不過……
單純隻知道大橘貓的外形，沒有問題嗎？也是……這個時代也是有無數大橘貓的！
“……這麼說來的話，我還得慶幸，教宗沒告訴我那家夥的真名？”楚竹倒吸了一口涼氣。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信息帶來危險了！這就是典型的，知道的太多，真的會被人順著網線找上門來真實的……
甩了甩頭，楚竹苦笑著歎了口氣，敏銳意識到，自己可能……碰到了這個世界最深層次的秘密！遇見了最頂級的大boss。
“真是個見鬼的世界……”
所以，接下來該怎麼整？！
楚竹有些迷茫了，第五使徒，疑似是那隻貓捏出來的遊戲人生的身外化身……那麼乾掉他，不會把那隻貓給招惹出來吧？這還玩個錘子。
“不過，如果是遊戲人生的話！”楚竹沉思，那麼乾掉，應該也沒什麼太大問題。死亡也是遊戲人生的一環嘛，不爽可以不要玩！
而且，如果那隻貓，真的是這件事情的幕後凶手，以那隻貓展現出來的大恐怖……這件事情，全能那邊不可能推動的這麼艱難。
是的，雖然看起來他們推動的非常順利……可是，實際上他們也是在走鋼絲！
“暫時不考慮那隻貓！先按部就班的完成……如果那隻貓真的不要臉的，看著自己捏出來的遊戲小號老胡暴斃了，就親自下場！那麼下次人生，我直接跑天京，不惜一切代價把教宗給搖過來……但是那個樣子，極有可能時間趕不上！如果錯過一天時間……那可就完蛋了！”
楚竹閉上眼睛，整理了好一會兒思緒，這樣子他雖然能夠安全活下去，但是靜海市乃至於工會的覆滅卻是大概率事件了。可是，真的那樣也沒辦法了……這對於楚竹來說，屬於最後掀桌子的方法。
“撇除貓的話，單純麵對全能……如何破局？”思來想去，楚竹終於品出了關鍵節點，他喃喃道：“……雙頭鱗人！”
楚竹做出了決定，一把抱起小蘑菇頭，這次甚至懶得去拿赤霄劍，直接就衝到了李康的辦公室內，然後，他撥打了李康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