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淵這話說得我那叫一個無言以對……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給了他什麼錯覺,能讓他以為我喜歡茶言茶語的男人?
而且,我都把話說的那樣清楚了,他怎就這樣一直揪著沈知初不放?
沈知初與我從前相識的過往,在他心裡就這樣過不去了是嗎?
我狠狠咬了咬牙,本來是想在謝應淵的腰上,再狠狠掐上他一把的!
可我剛一抬手,又覺得我再掐他,無異於惱羞成怒,與家暴無異。
想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話題轉到彆處地問他:“姓謝的,所以你後來,也沒再見過那個收了我魂氣的男人?”
“沒有了。”謝應淵搖頭,還說一句:“而且我家你是知道的,從山下開始就有結界,還布了機關和陣法,尋常人彆說是進到我家大門口了,就連我家那宅子都不可能找到。”
“可他將那張字條,插在暗器上,射入我床頭邊上的牆壁時,不僅是我養的那些小鬼們,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就連我,也是在暗器距離我十米左右的時候,才聽到了破風的聲音,注意到了有人闖入。”
“我並不是第一時間去取那張字條,而是直接追出去的,我的反應已經夠快了,結果追出去的時候,連那人的背影都沒見著……”
“你是說,為我收魂氣,又聚了魂的那個男人,實力在你我之上唄?”我挑著眉,問。
謝應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這麼說倒也不對,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實在太怪了,而且是說不出來的那種怪!”
“哪種啊?”我差點都被姓謝的給繞暈了。
結果,他丫的竟然回我:“我都說了說不出來,你還讓我說?你要我怎麼形容啊?”
我立馬癟了癟嘴,超級委屈地說:“謝應淵,你凶我!”
“……我沒有……”他趕緊抓著我的手,想要將我一把往懷裡帶。
卻被我用力地掙脫開來,保持距離道:“謝應淵,你凶了我,還想占我的便宜!”
“在這世界上,哪兒能有那麼好的事?”
“咱倆保持距離,你不許再靠近我了!”
“……”
“林十五,你到底幼不幼稚?”謝應淵無語地問我。
“你看,你還說你在沈知初的身上學了很多,你以前哄我可是沒臉沒皮,一哄到底的!”
“現在我一生氣,你就說我幼稚!”
“你們男人果然都一樣,時間長了就開始變臉了!”
“哎,算了算了,謝應淵,你找彆的女人去吧,我也懶得理你了。”我故作委屈地想要爬到後麵的位置上,坐在李初一身邊的那個空位裡。
然,我剛一爬起,便被謝應淵一個抬手,直接攬進了懷裡,還將我死死摁住,令我根本無法動彈。
“放手啊!”我掙紮道。
謝應淵卻在小聲地在我耳邊說了句:“林十五,旁邊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到底羞不羞啊?”
“你當大家的沉默,是真的在裝死,沒有偷聽你在說什麼嗎?”
“……”
謝應淵這話一出,我才從餘光裡瞥見坐在前排的徐達和謝思焰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本來還沒覺得什麼的我,臉色“唰”得一下,立馬紅的就像猴子的屁股似的,尷尬得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往裡鑽。
“好你個謝應淵!”
“明知道大家都在偷瞄我,你乾嘛要和我聊這麼多?”我忍下羞憤地瞪了他一眼。
他則無辜道:“是你非要一直問的,我敢不回答嗎?”
“……”
我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剛要爬起,又被他抱回了懷裡。
我用眼神凶他:“放!手!”
他卻趁機將頭埋進了我的肩膀,語氣幾近溫柔地說:“好了,寶,到機場還要一個小時,讓我抱一會好不好?”
他這熟悉的語氣,讓我不禁想起了我倆從前的相處。
我的眼前莫名閃過好一陣恍惚,剛有些心軟,卻聽他又說:“之前變成小蛇的時候,你答應過我的,等我恢複人形,你就讓我抱個夠!”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完之後,我立馬收起了滿眼的柔情,趁他不注意,立馬從他的懷裡爬了起來,直接溜到了後麵那排椅子上。
“我說過什麼了?我不記得了,我要靠在初一肩上睡會,你自己把頭靠窗戶上吧!”
我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將腦袋落在了李初一的肩上。
李初一立馬十分配合地伸出手來,將我攬入懷裡,還將自己蓋在腿上的那塊毛毯,蓋在了我的身上。
“林!十!五!”謝應淵被我氣得臉都青了。
我兩眼一閉,直接裝死。
就不信用回自己肉身的謝應淵,還能像從前那樣不要臉。
果不其然,人呐,不管做些什麼,隻要你能足夠不要臉,那你就贏了。
邊兒上坐了這麼多人在這看著,謝應淵就算再想要我履行“承諾”,見我這般賴皮,也隻得硬生生地將這口氣給咽了回去。
李初一的身上香噴噴的,也不知道是噴了什麼牌子的香水,總有一股若隱若現的茉莉香,緩緩地飄進我的鼻尖裡,我在她肩上睡得相當安穩。
等到睡醒的時候,大家已經抵達了蕭山機場,過完安檢後,直接去往休息室裡等待登機。
就在大夥兒等待的這個間隙裡,我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低頭一看,竟然是無塵子給我回的電話,激動得我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按下接聽後,我連忙詢問:“喂?師父?”
“十五,最近還順利嗎?”無塵子問我。
聽到無塵子的聲音,我就像個迷途的遊子,迫不及待與家中的長輩,訴說自己這段時日的經曆。
“順利的!師父,我已經找到謝應淵了,也學會自己處理一些事情,不用再給大家拖後腿,能幫上忙啦!”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無塵子並未報憂地安撫我道:“十五,得了閒就回來見見師父師兄,洞天觀永遠是你的家!”
我的鼻子立馬有些發酸,感動得嘩啦啦的“嗯”了一聲之後,才說:“我……我這幾天回觀裡了,可是您和大師兄都不在!”
“大師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呀?為什麼您都不和我說一聲,是覺得我幫不上什麼忙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