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沔陽,大戰結束已有一段時日。
不過蕭銑等人並未抓住,叛軍尚未根除,自然沒到吳缺返回京都的時日。
沔陽府衙大廳,嶽飛等人齊聚。
一雙雙眼睛,全部放在吳缺身上。
吳缺一如既往,神色平靜如水,沒有半分波瀾。
“王爺,叛軍雖退但並未根除,咱們要不要出兵?”
薛萬徹率先問道。
“是時候收網了。”
吳缺微微頷首。
他想要的結果已經達成,那些叛軍留著毫無意義可言。
“諾!”
幾人一聽,便相繼領命。
李存孝和薛萬徹再加上一個嶽飛,清剿剩餘叛軍輕輕鬆鬆。
而且他們也知曉,戰敗之下蕭銑等人必然返回江淩。
他們隻需要快馬加鞭,在梁軍後方堵住便可。
所有人都走了,沈煉也就出現了。
“王爺,李家已拿下河東郡,下一步估摸著就是打潼關了!”
他直接彙報道。
“京都方向,可有動靜?”
吳缺又問。
“京都派遣靠山王增援關中,皇室也沒有在隱瞞消息。”
沈煉如實答道。
“讓靠山王去嗎?”
吳缺喃喃一聲。
“靠山王畢竟是大隋老將,相信可以擋住李家吧?”
沈煉自己也不大確定。
“楊林必敗。”
吳缺卻是斷言。
“必敗?”
沈煉有些不解。
“李家敢起兵,自然有完全準備,對付靠山王不在話下。”
吳缺直言。
關鍵點,李家還有個李元霸。
這廝,就不是楊林可以抵擋的。
而且論起兵法和計謀,其要差李世民不少。
更何況,楊林有極大可能輕敵,這不就埋下戰敗的種子?
“而且李家下一步,斷不會進攻潼關。”
吳缺又道。
他擁有前世記憶,再結合李家現狀,進攻潼關乃是下下之選。
哪怕李家依仗當初的暗棋,也不會攻打潼關。
“不走潼關,那走何處?”
沈煉一臉疑惑。
“兵分三路,總有地方可以繞過潼關前往大興城。”
吳缺嘴角微微揚起。
“若是如此,不就浪費更多時間嗎?”
沈煉不解。
“要是他們直接攻打潼關,才會浪費更多時間。”
吳缺解釋道。
更何況李家有暗棋,看似繞遠路,實際上幾乎暢通無阻!
兵臨大興城,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那王爺,我們”
沈煉欲言又止。
“無妨,本王就是要給他們點甜頭嘗嘗。”
吳缺似笑非笑。
見狀,沈煉便不再多問。
“現在本王更在意京都的事,相信陛下應該明白了吧?”
吳缺喃喃道。
另一邊,梁軍方向。
蕭銑的確朝江淩撤退,伍雲召等人也跟著。
沒辦法,蕭銑派出大批人馬都找不到李子通等人的蹤跡。
伍雲召他們除了跟著梁軍之外,彆無他法。
蕭銑這一路南下,也算急行。
畢竟他也擔心遲了生出什麼變化。
中途大軍休整。
蕭銑於中軍營帳候著。
伍雲召和雄闊海等人先後抵達,三人一進來就問各自主公下落。
“本公又如何知曉,吳郡等地均沒有他們的蹤跡,而且他們各自的地方都被隋軍攻占。”
蕭銑隻覺頭疼萬分。
這番話不假,這些地方的確都被隋軍攻占。
這也意味著,伍雲召等人是真沒有去處了。
“難不成,他們真會人間蒸發不成?”
伍雲召眉頭緊鎖。
“若是如此,我該何去何從?”
雄闊海更是迷惘。
蕭銑的心情也不好。
此戰過後叛軍十不存一,隻有極少數沒有參與進來的叛軍得以幸免。
不過這些剩下的叛軍,就算加上梁軍,恐怕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到時候天下格局已發生變化,梁軍的滅亡不就是時間問題?
“不對,還有一個李家!”
蕭銑自我安慰。
這時候的大隋,應該忙於對付李家才是。
可沒有功夫,對付他這個梁軍。
收回思緒,蕭銑看著伍雲召幾人,心中又有其他想法了。
既然李子通等人不知去向,這幾人又是難得一見的猛將。
將他們全部攬入帳下,也算變相增強梁軍實力。
收回思緒,蕭銑開口了:“幾位不妨暫時跟著本公,等日後有了李子通他們蹤跡再說。”
“若是如此,那便多謝梁公。”
伍雲召幾人都不帶猶豫的。
沒辦法,他們著實沒有去處。
蕭銑的接納,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幾人答應得如此容易,蕭銑不由地笑了起來。
這不就輕輕鬆鬆,收下三位猛將?
“梁公”
這時,岑文本突然走了進來。
“何事?”
蕭銑問。
“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人帶過來了。”
岑文本說著,就朝外麵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幾名梁軍押著一人走了進來。
此人衣著同普通百姓一般,不過看上去白白胖胖的,可不像一般百姓那樣。
“這是誰?”
蕭銑皺眉。
“此人,便是我們與京都的聯絡人。”
岑文本沉聲道。
“是嗎?”
一聽這話,蕭銑殺心大起。
其他的他不管,他隻知道自己中了隋軍計策。
岑文本雖然知曉有蹊蹺,但也無法勸住蕭銑。
“梁公,您這是何意,我好心好意給你們帶去消息!”
聯絡人顫顫巍巍的問道。
“就是因你,才導致我軍遭遇伏擊大敗,你絕對是隋軍的奸細!”
蕭銑恨得牙癢癢。
他一抬手,正欲下令滅了此人。
就在此時,岑文本眼中精光一閃,突然攔住蕭銑:“梁公,且等等!”
“怎麼,你還要為他求情?”
蕭銑皮笑肉不笑。
“梁公您誤會了,咱們可以利用此人,攪動京都局勢減緩隋軍進攻!”
岑文本直言。
“是嗎?”
蕭銑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就見岑文本走到聯絡人麵前,突然問了一句:
“並肩王的布置京都不應該知曉,你們可以知道,必然是因為軍中有奸細?”
“不錯!”
聯絡人點頭。
“那奸細是誰,速速道出!”
岑文本又道。
“不知道!”
聯絡人臉色煞白。
隻有他清楚,這件事的牽扯有多大。
而且他還清楚,岑文本等人打算做什麼。
“你們遭遇伏擊,完全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們有何乾係!”
聯絡人忙道。
畢竟他們給出的情報,那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