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家做主,我一介女流豈能左右?”
不等楊暕說話,楊如意就繼續說。
楊暕本就是一個急躁的人,聽到這裡他還不明白,楊如意是在打太極?
他也沒心思繼續與其周旋,聲音一沉便冷聲說道:
“以孤和並肩王的仇怨來看,若他不是孤的人,那麼他日便隻有死路一條。”
“你這是在威脅?”
楊如意眉頭一皺。
“如意,你好生想想,為了並肩王也好還是你們的未來也好。”
楊暕又道。
“那我也說實話了,儲君之位是不可能落到你頭上的。”
楊如意非但不懼,反而鎮定開口。
“你!”
楊暕立馬就被刺激得不輕。
楊如意這話,正好說中了他的痛楚。
按正常情況而言,儲君之位的確不可能落在他頭上。
楊倓等人的可能性,都比他大得多。
“你可想清楚了?”
楊暕強壓怒氣沉聲問道。
本來他以為楊如意好拿捏,三兩句話便能唬住對方。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想清楚了。”
楊如意直言。
“很好,希望有朝一日你莫要後悔。”
楊暕留下這話,轉身便走。
“皇兄。”
楊如意突然喚道。
“後悔了?”
楊暕頗為得意,還以為自己的手段成功。
“你若是觸了父皇的逆鱗,就隻有死路一條,無人可以救你。”
楊如意沉聲道。
她算是在變相提醒楊暕。
“哼!”
楊暕冷哼一聲,臉都被氣綠了。
楊如意為何說出這話,就是她懷疑楊倓的死和楊暕脫不了乾係。
她也想不明白,除了楊暕之外,還有誰敢這樣做。
等其離去,長孫無垢沉聲道:“這楊暕談判不成,恐怕會報複。”
“不用擔心,就現在京都的局勢而言,他沒有這個膽子!”
楊如意沉聲道。
燕王遺體尚在,她父皇必然會徹查此事。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事情都在指明,楊暕的事即將敗露。
彆說楊如意,就連長孫無垢都有這種感覺。
“何況憑楊暕,也想在王府鬨事?”
楊如意冷哼一聲。
她很清楚,吳缺留下的兵馬可不是吃素的。
“就算如此,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長孫無垢還是叮囑一句。
“嗯。”
楊如意點了點頭。
楊暕這邊離開並肩王府後,並未第一時間去皇宮,而是回了他自己的府邸。
“趕緊打探消息,孤要知道京都發生了什麼!”
他才坐下,就連忙吩咐福全。
“諾!”
福全領命,急匆匆的走二王府,
關於燕王遺體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
想要打聽還不容易?
而且想要知道詳細情況就更加輕鬆,畢竟楊暕在京都有自己的勢力。
不說占據大半,但打聽這些消息絕無問題。
所以沒有耗費多長時間,福全就急匆匆的回來了。
“如何?”
楊暕忙問。
“回殿下,不知何人擺了一副棺材在承天門,說是燕王屍體!”
福全滿頭大汗,顯然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什麼?”
楊暕大吃一驚。
難怪京都會起這些風言風語,什麼燕王冤魂之類的。
他光是想想那場景,都覺得詭異!
這不,楊暕立馬打了個冷顫。
“莫非,真有燕王冤魂一事?”
楊暕都有些虛了。
“殿下,這等無稽之談您怎麼能信呢?”
福全苦笑道。
“說來也是。”
楊暕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做大事之人,豈能相信這些?
若相信這些,楊暕當初何須做那麼多事?
“難不成有人故意如此?”
楊暕忍不住道。
“殿下,接下來的事情更加離奇,棺材裡的真是燕王屍體。”
沉默許久,福全還是道了出來。
“什麼?”
楊暕驚呼一聲,一副見鬼的神情。
“這怎麼可能,難不成那些人騙孤?”
他麵色一沉。
若不然,根本就無法解釋燕王屍體的事。
“殿下,此事有蹊蹺!”
福全直言。
“廢話!”
楊暕氣得破口大罵。
“而且傳聞陛下已經吩咐仵作驗屍,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有結果了。”
福全聲音越來越小。
“莫要著急,縱然如此也隻是證明燕王的死有蹊蹺,還查不到孤的頭上!”
楊暕忙道。
“說的是。”
福全連連點頭。
話雖如此,但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而且自己還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殿下,咱們還是早做準備以防萬一吧!”
思索無果,福全還是感覺謹慎為好。
“說的也是,趁這個機會多壯大一些兵馬!”
楊暕點了點頭。
“屬下這段時日,也調查一下何人在暗中對殿下不利!”
福全又道。
“會不會是吳缺?”
楊暕突然說道。
“殿下何出此言?”
福全忙問。
“孤離開王府之時,那楊如意不是說了一句嗎?”
楊暕回道。
“殿下,那不過是猜測,何況吳缺遠在千裡。”
福全思索半晌,還是覺得這猜測太過離奇。
“罷了,若能找出運送棺材之人,孤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楊暕是真的動了殺心。
“是。”
福全連連點頭。
他正欲離開之時,突然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連忙開口:
“對了,袁振海不見了。”
“不見了?”
楊暕愣了一下。
“聽聞在京都時就不見的,仿佛憑空消失。”
福全又道。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這廝不會背叛孤吧?”
楊暕有些慌。
“應該不會,他若背叛您,豈不是自尋死路?”
福全皺眉道。
“若是如此,他去何處,難不成被什麼人抓了?”
楊暕臉色大變。
“有這個可能。”
福全神色凝重。
“順帶也查查此事!”
楊暕吩咐道。
“諾!”
福全用衣袖擦掉額頭汗珠,急匆匆的離開了。
“孤倒要看看,誰那麼大的膽子,敢與孤作對!”
楊暕一巴掌拍在伏案上。
另外一邊,刑部方向。
楊廣又一次來到地牢。
隨行的還有裴矩和衛玄。
“陛下臣問心無愧,願以死證明清白!”
袁振海一如既往的嘴硬。
他自認為隻要不鬆口,自己就死不了。
“好一個自證清白,袁大人可知曉,近日京都發生了什麼?”
衛玄冷笑一聲。
“發生了什麼?”
袁振海狐疑地問,
他神色警惕,尋思著衛玄他們又要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