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大關戰事均結束,一切正如王爺所料!”
沈煉呼吸急促,說話都都不大利索。
沒辦法,這消息太過震撼。
可見沈煉當初對京都八關的布置,也沒多大信心。
若不然,現在也不會是這個反應。
“甚好。”
吳缺微微頷首,這一切尚在他預料之中。
“不過敗退的叛軍,紛紛朝沔陽這邊靠近。”
沈煉話鋒猛地一轉。
說完之後,他眉宇間還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這樣一來,沔陽一帶的叛軍兵馬,將會壯大到一個極致。
屆時,吳缺如何應付?
沔陽一帶的兵馬滿打滿算,也不過十萬上下。
就算加上伊闕關的兵馬,也頂多十幾萬左右。
十幾萬的兵馬,要應對至少六十萬上下的叛軍?
如此可怕的兵力懸殊,誰會有信心?
“本王就是在沔陽給叛軍挖好了坑,他們隻是按原定的計劃趕到此地而已。”
吳缺笑了笑。
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那麼他有什麼好吃驚的?
“諾。”
沈煉一拱手,便不再多言。
他清楚,自家王爺心頭有數。
既然如此,沒必要再多說什麼。
說得太多了,反而像廢話一樣。
“好了,你且退下吧。”
吳缺擺了擺手。
“諾。”
沈煉收回思緒,便立即拱手離去。
等他一走,李存孝正好進來。
“王爺,那些叛軍還沒動靜。”
“嗯。”
吳缺應了一聲。
蕭銑要是敢有什麼動靜,那反而奇怪了。
“另外瓦崗寨的兵馬,全部已經準備就緒。”
李存希笑道。
言罷,他取出一封書信交給吳缺。
書信正是出自徐茂公之手。
吳缺接過來一看,書信內容和李存孝一般無二。
但唯一不同的就是,瓦崗寨眾兵馬全副武裝!
“很好。”
吳缺笑了。
這一次的坑,不單單可以趁機滅掉叛軍,還可以檢驗一下瓦崗軍的了得之處。
最絕的,還在後麵!
“退下吧,要不了多久,那些叛軍也該到了。”
吳缺擺了擺手。
“諾。”
李存孝領命退下。
“不出意外,李家那邊也應該有了動靜才是。”
吳缺喃喃道。
關中,西河郡。
此乃李家第一個目標。
李淵親自帶兵,來到此地。
此地守將聽到李淵來的消息,竟親自前往城門迎接。
“唐公,終於等到您來了。”
郡守一上來,便點頭哈腰的。
畢竟對他這個郡守而言,李淵的身份地位可不簡單。
不單單是唐國公,還是八大世家之一的李家。
加上這次李家為平叛兵馬之一。
於情於理,這郡守都要諂媚一下,以結個善緣。
“嗯。”
李淵也不客氣,直接點頭答應,帶頭便走了進去。
“其實依在下所想,這關中一帶沒多少叛軍,怎能驚動唐公您呢?”
郡守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說著。
“下官已經布好宴席,就等唐公賞臉。”
那笑容越加諂媚。
“其實本公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接管西河郡。”
李淵微微眯眼,彆有深意道。
“嗯?”
郡守頓時愣了一下,隻感覺有些懵。
“你可有什麼疑問?”
李淵微微彎腰,似笑非笑的問。
“回唐公,下官從未接過相關詔令。”
郡守一臉為難。
畢竟李淵一旦接管西河郡,就能負責所有事宜,就連郡守都要聽其號令。
“不會有任何詔令。”
李淵言罷,直接走進宴席主位坐下。
“唐公,您的意思是?”
郡守臉色微變,隱隱有所察覺。
“本公是以唐軍的名義接管西河郡。”
李淵開門見山。
郡守瞬間隻感覺後背一涼,仿佛有團冰火在燒。
“唐公,您在說什麼呢?”
他還在裝傻。
“本公要替天行道!”
李淵端起酒杯打量一眼,隨即猛地摔在地上。
伴隨酒水四濺,無數碎片橫飛。
郡守直接被嚇得一哆嗦,半晌說不出話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李淵殺氣騰騰的盯著郡守。
李家在西河郡有不少暗棋。
彆說進城後和郡守攤牌,就算沒進城前攤牌,這郡守都彆無他法。
“唐公,下官什麼都沒有聽見。”
郡守急了,直接跪在地上磕頭。
能不急嗎?
若順從了李淵,不就是跟著反了?
有朝一日,倘若李家兵變失敗,他豈不是要受牽連?
至於對李家的信心,那更是無稽之談。
前有宇文家和楚公府相繼兵變,兩者都十分接近成功,最後還不是敗了。
現在李家接棒,誰又會有信心呢?
這郡守也不傻,不求嫁入李家,隻想裝傻蒙混過去。
到時候就算李家兵變失敗,他也能留一條性命。
說直白了,便是誰都不幫與他無關。
“你沒得選。”
李淵聲音一沉。
他要是讓這廝逃,不就提前走漏李家兵變的消息?
“我”
郡守立馬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看來你選擇了死。”
李淵冷笑一聲,正欲下令。
“我願為唐公效力!”
半隻腳踏進鬼門關,這郡守真的沒得選了。
“你也莫要著急,本公同宇文家和楚公府不同,這次必然可以拿下整個天下!”
李淵意氣風發。
一來,關中兵馬本就不多,又被調遣出去。
甚至連魏文通等人,都被調走了。
二來,李家暗棋無數,關中內尚有兵馬存在。
裡應外合,取關中不就如探囊取物?
“哈哈!”
李淵仰頭大笑。
首戰便是大捷,幾乎兵不血刃拿下此地。
而且同樣的辦法,不但可以用在西河郡上,甚至可以用在後麵的郡城上。
你說李淵,怎能不高興呢?
取得西河郡,李淵沒著急立馬更換旗號,而是選擇觀望形勢。
順帶看看京都八關等地,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誰曾想才穩住西河郡沒多久,立馬就有消息傳來。
“唐公,這次拿下關中恐怕穩了!”
劉文靜還未出現,聲音先傳了過來。
李淵頓時就被吸引注意力扭頭看來。
剛好,劉文靜走進來。
“怎麼就穩了?”
李淵心情不錯,臉上堆滿笑容。
真是好消息一件接著一件。
“京都外八大險關,均有不少叛軍進攻,吳缺尚在沔陽不為所動。”
劉文靜氣喘籲籲。
“是嗎?”
李淵大為吃驚。
“不單單如此,守關將領全被更換,都是無名小卒!”
劉文靜喘過氣後,便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