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師父是故意拿我開涮。
無奈道:
“師父,您彆玩兒了。
我進去半小時不到。
就輕鬆拿下。
這曆練毫無難度。
您還是跟我說說,該怎麼處理她吧。”
師父於是也不開玩笑了,樂嗬嗬道:
“你的魂器裡,不是也關押著一個嗎?
反正都是要淨化的,正好一起。
走吧,為師帶你做淨化。”
師父直接帶我到了東湖公園的湖邊。
這個點,公園沒有人。
師父從車座底下,拖出一個很大的手提行李包。
包裡裝的是一些大件。
比如:大號的令旗,大號的香燭,大號的串鈴一類的。
我知道,這是布陣用的。
淨化一般用於靈體或者意識。
大多需要布陣。
但為什麼選在東湖公園?
我一邊搭手,接過行李包。
一邊問了出來。
師父道:“東湖公園,前身是個天然湖。
後期又經過人工擴建。
彆小看這個湖。
它的位置特殊,靈氣也很純淨。
在這裡做淨化類的法事,事半功倍。
乖徒弟,你有空了。
還是要抽些時間出來,學一學符籙和陣法。
否則,下回再遇到跛腳老賊之流的邪修。
就要吃大虧了。”
我點頭稱是。
於是師父就指揮我布陣,也算是讓我邊做邊學。
我在湖邊,按照陣法方位,將令旗插上。
又布置好法壇。
點上三柱大香。
做完這一切,師父道:
“你魂器中關押的女鬼,較為厲害。
就由我來淨化。
豔靈這小玩意兒,沒什麼難度,由你來吧。”
豔靈抱著我的胳膊,靠在我身上。
一路上,就跟沒骨頭似的。
她聞言撒嬌道:
“主人,淨化會不會讓人家很痛啊~”
我被她嗲嗲的聲音,弄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甩了甩,又甩不開。
隻能無奈道:“不會的。
淨化,是將邪惡的欲念清理掉。
留下純潔的靈體。
淨化過後,你可以去吸收好的意念。
成為正靈。
如果以後修的好,說不定還能成為地仙。
當個山神、土地一類的。”
聽著我描繪的美好未來。
豔靈兩眼發光:
“快,主人,你快淨化人家。
人家想成為正靈~”
師父微微一笑,衝我點頭,示意我開始。
雖然陣法是第一次布置。
但淨化的術法,我早已經練習過了。
於是讓豔靈走到陣法中心。
我則雙手結印,注入精元,啟動陣法。
“天地清淨,陰陽分定。
浩氣長存,魑魅無形。
入吾法陣,太上有應。
天靈靈,地靈靈!去!”
陣法啟動。
周圍的靈氣,絲絲縷縷湧入陣法中。
一臉期待的豔靈。
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
接著便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整個靈體,瞬間維持不住人形。
變成了一副扭曲的骷髏。
“啊——!”
她慘叫著,想衝出陣法。
但陣法將她死死困住。
香案裡的香煙,在空中,隱約化作不同的人形。
成型,又消散。
慘叫聲不絕。
我大吃一驚,道: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師父很淡定:
“淨化本來就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如同女人生孩子。
在痛苦中迎來新生命。
如果淨化的過程很舒服。
這世上的惡靈。
早就得爭著搶著,主動要求淨化了。”
“啊!騙子!
主人是個大騙子!
啊——疼啊!”
骷髏扭曲的更厲害了。
慘叫聲太淒厲了。
我聽的都於心不忍,隻能道:
“你忍忍吧。
我也是第一次乾這事兒。
忍過去就好了。”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鐘左右。
到香燃儘時,豔靈的慘叫聲才停止。
它成了一個乳白色的光團。
在空中跳動著。
然後便圍著我和師父轉了一圈。
最後,似乎感應到什麼。
它直接朝東南方飛走了。
空中傳來它模糊的聲音:
“謝謝主人!
我會努力成為山神噠!”
我跟著鬆了口氣,一笑,衝它揮手:
“再見。好好修行。祝你成功!”
我目送那個光團,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師父拍了拍我的肩膀:
“彆看了,都飛遠了。
把你魂器裡的東西放出來吧。”
我收回心神,將臉皮女鬼從命稱裡放出來。
她一出現,就被困在了陣法中。
師父直接開始淨化。
這次淨化的威力,比我強大很多。
濃鬱的靈氣,從東湖中被抽出。
在陣法中流轉一圈後。
便朝著臉皮女鬼湧去。
如同在洗滌一件臟東西。
不停衝刷著臉皮女鬼。
瞬間,無數的陰氣從臉皮女鬼身上湧出。
陰氣濃重如墨,想要衝破陣法。
卻一次次被湧入的靈氣攔住。
師父神情嚴肅。
手下不停變換印訣。
令旗震動,串鈴作響。
陣法高速運轉。
平靜的東湖,湖水甚至都開始湧動,起了波濤。
我震撼不已。
術法一但配合上陣法。
威力真是恐怖。
“啊——!不要!我不服!我不服!”
臉皮女鬼痛苦的嘶吼著。
黑氣中,不停浮現出各種女人的臉。
靈氣每衝刷一次。
這些臉就更加痛苦。
“憑什麼死的是我們!
我們還沒有報仇。
我不要死!啊——!”
我淡淡開口:
“你不會死。
我們隻是在淨化你。”
臉皮女鬼嘶吼:
“什麼淨化?我不要被淨化!
我的力量,我的力量為什麼沒有了!
我記不清了,我是怎麼死的?
我怎麼記不清了……”
淨化她,足足用了半個小時。
無數的臉被衝散後。
臉皮女鬼徹底消失了。
一個東西落在了陣法中。
我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個銀鐲子。
有些氧化發黑。
我好奇道:
“她被淨化後,怎麼會是個鐲子?”
師父看了一眼。
說這鐲子應該是一件古物。
越是老的物件,越容易吸引不乾淨的東西。
那些女人的怨氣,都被這鐲子吸收了。
現在怨氣被淨化,它才露出了本來麵目。
說完,師父伸了個懶腰。
說折騰一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於是我們兩人,便收拾起了現場。
剛收拾完東西,正準備離開。
一道手電光朝我們射過來。
“你們乾什麼的!”
是公園的保安大叔。
我立刻道:
“不乾什麼。
我們心情不好,來散散心。
現在我們心情好多了。
這就走了。”
保安嚴肅的點頭,道:
“快走吧。
前天晚上,一個賣紅薯的老頭。
在這裡上吊死了。
周圍的居民,晚上都不敢來了。
你大半夜,還主動湊過來。
膽子也夠大。快走吧。”
我一愣。
賣紅薯的老頭?
我下意識道:“不會是,經常在你們公園外,賣紅薯的老馬頭吧?”
保安驚訝道:“你也認識老馬?唉,就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