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總共有十個人。
這次要出去的有六個人。
一個隊長模樣的男人也勸雲芙:“我們出去可不是鬨著玩的,是要去找一個失蹤的小孩兒,末世開始的時候他剛好放學,司機沒能把他送回來,你跟著去要是碰上喪屍,我們不一定有精力保護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雲芙隨手指了一個男生,“你過來一下。”
被她指的男生一頭霧水,下一秒,被雲芙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
所有人:“……”
雲芙順利上了車。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雲芙有空就跟著小隊出門,他們找孩子,雲芙尋找玩家的蹤跡。
期間倒是遇見過幾個玩家,皆在狼狽的躲避喪屍,雲芙沒暴露自己身份,她不太想和實力不強的玩家組隊,容易被拖後腿。
這一天傍晚,他們終於找到了那個沒回家的小孩,隻不過是屍體。
被喪屍咬的麵目全非。
車內氣氛很低迷。
被雲芙過肩摔過的男生不住歎氣:“他家就這麼一個孩子,他爸媽非得瘋了不可。”
雲芙扭頭看著窗外沒說話。
忽然,她看到什麼,喊了一聲:“停車!”
“怎麼了?”
開車的大哥一腳急刹。
雲芙凝著街邊的一個身影,眨眼間卻又看不見了。
“……走吧,我以為看到了一個朋友。”
雲芙沒怎麼看清,不太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閆昉,可她確定,那人絕對看見了她。
但如果閆昉沒死覺醒了異能的話,為什麼不和她相認呢?
另一邊。
這幾天鬱燼一直在跟著阿姨們種菜。
盛水華府的人雖說不缺物資但總有一天用儘的時候,於是他們養雞種菜打算自給自足。
這幾天沒下雪,又恢複到了炎熱的夏天。
鬱燼撩起袖子擦了擦汗,撒下一把菜種。
“小鬱啊,麻煩你把那片枯死的花拔了,把地也開墾出來吧。”
“好。”
鬱燼乾勁十足,拿著鋤頭刨地,把土刨鬆後,又戴上手套拔花。
花是下雪時凍死的,鬱燼清理完後累得不行,他隨意坐在地上休息,無意間看到有一朵蘑菇從牆角頂冒出來。
小蘑菇長的很可愛,人畜無害的樣子。
鬱燼看了一會兒,覺得雲芙會喜歡,他伸手想采下,卻不料,蘑菇表麵長了一層肉眼不可見的刺,直直透過手套紮進了他的掌心。
“嘶。”
鬱燼吃痛,摘下手套想把刺弄出來,眼前驟然一黑,暈了過去。
“都怪我不好,讓這孩子乾那麼多活,天又熱,肯定是累暈的。”
雲芙坐在床邊,摸著鬱燼的額頭,宋姨愧疚的站在一旁道歉。
“沒事宋姨,一會兒也該醒了,您有事就去忙,我在這兒守著。”
鬱燼腦袋昏昏沉沉,他能聽見雲芙和彆人說話,可就是睜不開眼。
他的眼皮很沉,像是壓著一個秤砣,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爭奪他軀體的主導權,很窒息很難受。
腳步聲響起,宋姨走了,屋內隻剩下雲芙。
鬱燼動了動手指,他很想告訴雲芙他沒事,不想為他擔心,可他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像個死人一樣。
死人……
他該不會變喪屍了吧?!
在宋姨走後,雲芙才敢鬆開鬱燼的手,如果還能稱之為手的話。
她掀開被子一角,黑色菌絲噴湧而出,蔓延至整個房間,一瞬間,以為是天黑了。
菌絲興奮的抖動著,一層層纏繞在雲芙手腕上,攀上她的手臂,包裹住她全身。
雲芙有點呼吸不過來:“……”
菌絲簇擁著她,把她輕輕抱起放到了鬱燼的懷裡,然後強製的按住她腦袋,讓她和鬱燼親吻。
雲芙滿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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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唔……”
菌絲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硬把雲芙的腦袋抵住,不讓她起來。
鬱燼的臉紅得宛若火燒雲,他好渴,好想喝水。
這時,一片溫軟觸碰到了他的唇齒,他迫不及待的銜住……
雲芙嘴角磕破了一點皮兒,她憋著一肚子的火,想揍躺在床上昏迷的人。
要不是鬱燼發著低燒,雲芙都要懷疑他是在裝不醒。
看來鬱燼是被感染了。
隻是他的感染方式比較特彆。
是被植物感染的?
所以他的菌絲是這麼來的嗎?
雲芙使勁捏了鬱燼的臉一下:“等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確定鬱燼沒事後,雲芙關上門出去了。
“姐夫怎麼樣了?”
林清歡守在樓梯口,看雲芙出來,一溜小跑過來。
“他沒事。”
鬱燼被感染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大家憎恨喪屍,他們不會管鬱燼是怎麼感染的,隻要是感染,都會被清理掉。
“是被曬的中暑了,有些感冒,他的房間暫時不要進人,現在藥物不全,要是再有人生病了,不容易治好。”
“好的。”
林清歡聽話的點頭,“我會守著姐夫的房間,不讓大家進去的。”
“真乖。”
雲芙心不在焉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雲芙現在不確定鬱燼是不是喪屍王了。
畢竟所有人的感染都源於被喪屍咬,隻有鬱燼是特殊的。
“在想什麼,看你心事重重的。”
李曉芸下樓吃過晚飯,準備回房間休息時見雲芙一個人待在陽台,走過來,溫聲問著。
雲芙坐在搖椅上,仰頭看她:“小芸姐,你說要是拯救全世界的前提是犧牲掉愛人,你會怎麼選擇。”
李曉芸笑笑:“啊,這個問題可真難,我隻是個弱女人,有丈夫有孩子,拯救不了全世界。”
“所以你選愛人。”
不遠處,陳誌遠拿著一張毛毯,擔心李小芸會凍著,嘮叨著過來:“你這人怎麼不聽勸,月子坐不好很容易留下病根,穿這麼少在風口站著,你是想心疼死我和昭昭嗎?”
昭昭是他們女兒的名字。
李曉芸接過毛毯,按了按雲芙的肩:“值得不是嗎?”
雲芙伸了個懶腰。
是啊,能拯救全世界的人多了去了,可喜歡的人就一個。
哭包要是知道她不選他,怕是又要把眼睛給哭腫了。
雲芙想鬱燼了,她踩著拖鞋上樓,推開了房間門。
屋內,空無一人。
雲芙唇角的勾翹緩緩拉平。
鬱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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