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不說,敲我腦袋乾嘛,會把我敲傻的!”
雲芙控訴他。
鬱燼扯了下唇角:“走了。”
他走後沒多久,玩家們也吃飽飯了。
村長兒子富貴迫不及待的要帶他們去逛村子。
“各位領導,咱們今天上午先隨便轉轉,看看我們村的古建築。”
富貴在前麵領路。
雲芙和陳協走在一起。
陳協問她:“昨晚遇上奇怪的東西了嗎?”
雲芙嗯了一下:“先說說你們的發現吧。”
知道他是要交換線索,雲芙先發製人。
陳協笑笑:“方天熠問了司機,這個黑閻村是他的老家,他故意帶我們過來的。”
“昨晚鬼進了冷霜的房間,冷霜渾身濕透被吊了起來,她沒看清鬼長什麼樣。”
雲芙思索著:“鬼是不是黑色的,滑溜溜的,頭發特長,愛吐口水。”
陳協:“吐口水倒是沒有。”
雲芙拳頭緊了。
可惡,隻有她被吐了!
“你們八成遇上的是同一隻鬼。”陳協打量著雲芙,昨晚冷霜嚇得夠嗆,今天雲芙卻很淡定,“你不怕嗎?”
他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的女玩家。
雲芙聳肩:“怕能直接通關?”
陳協失笑:“不能。”
“我打聽到了一點兒和鬼有關的信息。”雲芙道,“一個小孩告訴我黑閻村被詛咒了,水裡有水怪,會在晚上出來作亂,我和冷霜遇上的就是那個水怪了。”
“水怪?”
陳協心裡隱隱有了個想法。
雲芙挑眉:“你也想到了?”
陳協:“說是水怪,按經驗來看多半是溺死在池塘裡的冤魂。”
懶洋洋走在他倆前麵的伍樾接話:“鬼作祟是要報複,水怪是被害死的,它要找殺他的人。”
“殺他的人是方天熠嗎?”
陳協搖頭:“這是a+級彆的副本,不會這麼簡單的。”
正說著,路旁邊的一棵樹毫無征兆的倒下,直直的朝方天熠砸過去。
“小心!”
雲芙喊了他一聲。
冷霜及時拉了方天熠一把,原本朝著他腦袋去的鋒利樹枝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方天熠悶哼一聲,疼出一腦門冷汗。
伍樾:“……”
還說不是他。
陳協:“……”
富貴哎呦一聲,抱歉道:“方總,實在對不住,我們村的樹沒人維護,可能是樹根被腐了,您要不要去診所看看,我這就喊人來把路兩邊的樹都砍了。”
方天熠:“快帶我去診所。”
他超級怕死。
診所。
雲芙掀開門簾,和坐在裡麵的鬱燼對上了眼。
“嗯?”
他不是去上課了嗎,怎麼在這兒?
沒想到雲芙會突然出現,鬱燼心虛的想躲。
“哎,彆亂動,沒聽完呢。”
身材壯碩的護士摁著鬱燼的肩不讓他起身,手裡的聽診器貼在鬱燼心口。
“你不舒服?”
雲芙走到鬱燼身邊。
護士熱心的道:“鬱老師平時太辛苦了,說是心臟不舒服,彆是心臟病,我給多聽聽。”
說是聽心臟問題,可她手裡的聽診器卻在悄悄往下挪。
挪著挪著,挪到了鬱燼的腹肌上。
雲芙臉黑了。
“是這麼聽的嗎?”
鬱燼咳了一聲,推開快趴他身上的護士:“我沒不舒服。”
他從椅子上起來,站到了雲芙身後。
護士一臉幽怨:“鬱老師你心跳剛才變快了。”
就在這個女人進來的時候!
“我看鬱老師你不是心臟有問題,你是被人把魂兒給勾走了!”
鬱燼狂咳,試圖蓋過護士的音量,不讓雲芙聽到這句話。
“哼!”
護士衝雲芙哼了一聲,扭著腰去給方天熠包紮傷口了。
“來,這個小帥哥讓我看看你哪兒受傷了?”
雲芙:“診所一直這樣給病人看病?”
鬱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怕雲芙生氣,解釋著:“我不知道,我一般不來這邊。”
他之前生病都靠硬抗,省下來的錢好給學生買練習冊。
“你們怎麼來了?”
雲芙:“有棵樹倒了把方天熠砸了。”
“?”鬱燼忙道,“沒砸著你吧?”
“沒有。”
鬱燼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覺得不對勁,找補著,“我的意思是說他是個男人受點傷沒什麼,你一個女生比較嬌貴。”
“哦。”
雲芙撞開他,去裡屋看方天熠了。
鬱燼:“……”
完蛋,貌似真把人惹生氣了。
他有些無措,不懂該怎麼辦。
“鬱老師,你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護士出來拿紗布。
鬱燼沒跟她說話,他擔心雲芙看見會更加生氣,可他隻是來看病,什麼也沒做。
護士恨他是塊木頭:“虧你還是個老師,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哪兒的心臟有毛病,你是喜歡上了人家,墜入愛河了!!!”
鬱燼:“!”
他墜入愛河了?
墜入……誰的愛河?
他怎麼就墜入愛河了?
給學生上課的時候,鬱燼一直心不在焉,最後乾脆改成了自習課。
喜旺借著問問題的機會,虎頭虎腦的問他:“老師你是不是在等師母來呀,你離不開她了對不對?”
鬱燼拿戒尺敲了他一下:“好好看題。”
喜旺嘟囔:“我說錯了嗎,沒有啊,大人不都這樣嗎……”
另一邊。
因為方天熠的受傷,他們上午的行程取消了。
幾個人聚在房間裡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
伍樾舉手:“我提議咱們挨家挨戶走一走,問問池塘裡淹死過誰。”
“你敢這麼做不被打出來算好的。”冷霜潑他冷水。
雲芙忽然問方天熠:“你是多大離開村子的?”
方天熠苦著張臉:“不是我,是我這個身份。”
雲芙:“都一樣。”
冷霜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陳協:“雲芙的意思是,隻要問方天熠離開村子前,有沒有和他歲數差不多大的小孩淹死過就可以了,對吧?”
“對。”雲芙點頭,“範圍會縮小很多。”
曹坤沒聽懂:“直接說要乾嘛吧。”
冷霜一拍手:“這個主意好,咱們兵分幾路,很快能問出來。”
她扭頭看向方天熠,“所以,你是什麼時候離開村子的。”
這個問題方天熠沒問司機,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