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遙遙領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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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虎跑啦!徐虎跑啦!大家快看!徐虎逃跑啦!!”

若說在戰場上隨意叫喊起來的蠱惑,聲音落在人群裡,可能掀起的波瀾不大,可當段鶴年的人頭被掛在旗杆上,同時又接連聽到有人叛走,緊接著,更為震撼的消息,叫囂著徐虎逃跑的話語七嘴八舌喊叫出來。

祝家莊裡所有的人,此時此刻不約而同望向大門處的身影,那匹馬兒背著一個壯漢極快衝出了大門,當所有事情都出現以後,賊兵們心中最後的堅定也在頃刻間瓦解崩塌,親眼見到徐虎逃跑的賊人,也跟著跑向大門方向。

更遠一點的,發現局勢不對,回頭觀看時,就發現好些弟兄都在往大門處撤離出去,他們也開始跟著往這邊跑,前方跑得越快,跟在後邊的人就越急。

哪怕場上還有幾個小頭領在試圖穩住自己的兄弟,可是段鶴年都死了,徐虎又隻顧著自己逃跑,再傻的人也都不可能自己留下來與人對殺,潰散之勢不可阻擋。

一時間,擁擠著跑出大門時形成踩踏,摔倒在地根本沒時間起身,後邊的人就一腳踩了上去,生死不知,而他們後邊,追殺過來的民兵已經逼得很近了,刀光如林,層層疊疊揮砍殺來,失掉戰鬥之心又處在潰敗中的賊人壓根招架不了,已經跑到大門附近沒能順利擠出去的賊人紛紛倒在刀口下,而還未跑過來並且也有逃跑之意的賊人眼見此路不通,轉頭就衝上木牆,毫不猶豫從上頭跳了下去,有人沒掌控好落點,一腳踩在堆積在下方的石塊上,摔得腿斷骨折,慘叫著也要往遠處爬走,還有一點理智的,則是落到同伴屍體上,踩著血肉繼續逃亡。

殺回來的人馬中,李幼白指揮著頭領們散開前去解救莊子內幸存下來的人,一部分人則是繼續銜尾追殺,就想要撤退出去的賊人徹底堵死在大門口處。

人數在此時不再是能夠左右戰爭勝負的因素了,祝家莊僅存的三百多人開始反向圍獵過去,不過,這場殺戮也不是拚死拚命的要殺死所有賊人,而是對潰逃中失去反抗意誌的賊人進行圍獵,如同反撲回去的狼群,對著落單的小獸追擊,撕咬,扯成爛肉。

“白姑娘!徐虎要逃出山崗了!”

一名在哨台上觀察整個山莊形勢的民兵飛快爬下木梯,連忙跑到李幼白身旁彙報情況,整個形勢翻轉得太快,從被殺到反殺的時間,連一刻鐘都沒有,段鶴年已死,僅剩的威脅,便是徐虎一人。

祝家莊裡,被打散的賊人正遭到民兵們追捕,就在這報信的人過來時,就有好幾個賊人漫無目的在莊子裡跑動,結果被圍在角落亂棍打死了。

李幼白掃了眼山莊內的情況,叫人牽來馬匹,目前他們要做的不再是戰鬥,而是減少傷亡穩定下來,在此之前,就將此處的局勢定下。

她翻身上馬,不要隨從獨自騎走出去,通過山莊內另一處的小門離開莊子, 跑上土路追去徐虎逃亡的方向。

此時,莊子裡還很亂,賊人們擁擠在大門處與殘餘的莊民和民兵拚殺,戰況是一邊倒的,蘇尚在稍加喘息後又帶人折返回來,組織起人手進行喊話,降者不殺,通過喇叭擴散開來,她始終保持著理智,其實,徐虎逃跑以後,這場戰爭就已經宣告是她的勝利了,而對方潰逃,又將己方這邊大夥的怒意點燃,死去的兄弟,同伴,朋友,將他們的殺意在優勢下放大追殺過去,這種人殺紅了眼,叫了好久才慢慢收了刀。

當降者不殺的聲音落入賊人們的耳朵裡時,見到沒有逃跑機會以後,果斷丟下兵器放棄抵抗,最先逃跑的那部分人早就衝出了大門往山崗外跑,蘇尚是管不住了,隻能將莊子裡的人先控製住。

等她知道李幼白獨自一人騎馬去追徐虎時,臉上閃過苦惱和擔憂,片刻,她緊抿下唇不再多問,將人手分散出去,滅火,尋找救治傷員,扣押俘虜...

山路狹窄,夕陽的流光侵染綠野山林,奪路潰逃的賊兵在山上綿延開去,一騎從後頭極快衝過了他們身邊,幾片落葉飛起在空中舞動,隨後又緩緩落地。

徐虎不斷催馬奔走,不時扭頭往後觀察,他身軀魁梧過重,馬兒跑得並不快,輕功是有,可並不熟練,想要逃跑,還得是靠馬匹才行。

當聽到身後有馬蹄響起時,他驚恐回頭,隻見那個紮著兩條長長麻花辮的小姑娘追了上來,速度上的優勢,追上是遲早的事,他鋼牙緊咬,之所以逃跑,是因為他清楚,這場戰鬥打成那個樣子,勝算已然是沒了,段鶴年的武功雖不在自己之上,可也不是泛泛之輩,不明不白死掉,足以證明後頭追來的這小妮子不簡單...

他加重呼吸,心臟狂跳,掌心裡的鋼刀越握越緊並滲出汗來,某一刻,他勒住韁繩,馬兒高高抬起前足嘶鳴一聲停在了原地,身後,騎著馬的小姑娘也停在了他二十步之外的大樹下。

一陣山風吹來,帶著遠處的鐵血與濃煙刺鼻,蟬鳴聲小了很多,徐虎警惕的望著來人,沉聲道:“你們已經贏了,為何還要窮追猛打!”

“小女子和你無冤無仇,隻不過立場不同,你殺了太多人,你不死,蘇縣令不能安心,其他人更是不能安心,拿著你的人頭,蘇縣令就能徹底服眾,整個水梁山,就沒人敢對她說一個不字了。” 李幼白擲地有聲,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徐虎麵色逐漸沉下,嗤笑說:“我操,說得輕巧,她不過一個縣令,芝麻小官能做多少事,就算殺了我,以後也還是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那是你們朝廷自己的問題,要怪就怪讀書人那麼迂腐,勢利,為了一點錢和權就甘願與我們這些人同流合汙,憑蘇尚一介女流,一個縣令,就能讓這渾濁的世間變成朗朗青天了,能翻天不成!?”

李幼白毫不客氣,微微抬起雪白細膩的下巴,“嗬,翻天是皇帝的本事,能將你們這些蠅營狗苟之輩打死打翻,一個縣令還是可以的。”

“果然啊,為朝廷說話做事的人,嘴巴就是厲害...”

徐虎從馬上下來,將刀立在身前,伸手入懷摸出一個瓷瓶,將裡頭的藥丸倒出來全部吃了,他深深吸了口氣又吐出來,周身氣勢,讓得馬兒驚叫一聲趕忙逃離了此處。

“以前我還在門派裡的時候,朝廷就呼籲我們俠者要為國為民,可當顧鐵心打過來的時候誰又來保護解救我們,老子當年也是為朝廷流過血的,我需要朝廷的時候你們不見,現在老子吃香喝辣了,你們就打著旗號過來當什麼好人...”

徐虎一麵說著,全身皮膚變得赤紅,聲音也嘶啞起來,喘息如牛般加劇,健壯的身軀也變得佝僂些許,好似被巨石壓在身上一般,他咬著牙,口水不受控製的從嘴角流下,嘶叫道:“聽你口音,以前也該是個韓國人吧,如今也淪落成秦國朝廷的走狗了,朝廷是什麼樣你肯定清楚,又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麵前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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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白見他模樣,麵色變了變,不過還是從馬上下來,

“天底下的事大多都是似是而非,沒有真正的對與錯,我本意不是為朝廷做事,蘇大人也不是,隻不過,是你們這些人恰好擋在了那裡,擋在了路上...”

話語太多,徐虎再也等不及了,話沒有說完的功夫,佝僂健壯的身子擦著地麵猛撲上前,如此怪異的姿勢,像頭瘸了一隻腳的老虎,不同的是,他拖著一把又重又寬的大刀。

在李幼白目前的所有經曆中,感受到死亡恐懼的次數並不多見,但能讓她心底升起這種感覺,就足以證明眼前這人是有能力將她殺死的,江湖高手絕對有,但數量很少。

根據死士探查而來的情報,徐虎是斬鐵流六品巔峰境武者,論及境界,是與她持平的存在,不過,在開穴上自己一定是優勢,而對方的優勢,則是肉眼可見的經驗了。

擦著地麵飛撲過來的壯漢脊背突然繃直,拖在身後的虎頭大刀驟然揚起,霸道無比的刀風與殺氣將地麵與空中飛舞的枯枝碎葉攪成碎末,扣在刀背的銅環作響,猶如猛虎下山時的驚人嘯叫。

這是刀法中較為普通常見的上斬,利用衝刺的速度與順勢而上的氣力配合重刀揮出,威力極為驚人。

徐虎所用的這把虎頭刀重達四十九斤,遠遠超過李幼白所用兵器的重量,哪怕她能接下這招,但也不能用兵器接下這招。

無名劍在落日光影下閃動飄出,背後靜靜躺在劍袋裡的三柄長劍也在天書的運作下化成銀蛇騰空而起,李幼白左手倒握無名橫架刀鋒,金石相撞的刹那,迎麵而來的刀身被壓著偏離了原來的軌跡,右手一張,無求劍就已經落入手中如靈蛇吐信纏上虎頭刀的刀背,懸空而落的兩柄飛劍也破風而至,劍尖在刀身上擦出兩簇火星,硬是將這招的氣力給打瀉掉了。

一刀不成,徐虎怪吼著擰身撤步,奈何這招用得太過明顯,剛一轉身招式便老了,李幼白手中無名揮落下去,卻不料徐虎動作時快時慢,意料中應該要慢上幾拍的動作在她揮劍時竟然轉身回劈過來,正中對方下懷。

李幼白瞳孔一縮顧不得收劍,腰腹發力上半身往地麵貼去,那虎頭刀裹挾著肅殺之氣呯的一聲將無名劍給砍成了兩節,刀風擦著李幼白的鼻間剛好從她麵前橫切而過。

旋即腰身微扭側過身軀,右手無求劍尖戳地撐起身子原地側踹一腳踢在徐虎腹部,由於不好發力,這腳哪怕有勁力加持也不見得會有多少威力,徐虎吃痛悶哼一聲,後退兩步,距離拉開,李幼白掃了眼手中的半截斷劍,心緒古怪雜亂,而後瞬間暴怒,整張臉因為憤怒變得冰冷無比。

不再計較任何武功技藝吃招長進磨煉技巧,在徐虎提刀殺來時,抬手催動天書將之上千份額所有的殺意變成一點往徐虎衝來的方向輕輕一指。

一道肉眼無法直視的猩紅瞬間變作光束衝向徐虎麵前,服用丹藥之後,已然將肌肉與反應提升至最巔峰狀態,儘管有損筋骨,但在生死對拚之中這點損失不足掛齒,無論傳聞中對方如何,自己一樣有信心在服用上等禁藥後將對方殺死,哪怕在細微的動作,都不可能逃脫他的眼睛。

當這小姑娘的手指指過來時,徐虎整個人先是疑惑,然後汗毛乍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股看不見的威脅排山倒海般狂壓而來,轉瞬時間,他倉惶抬手將虎頭大刀擋在身前想要擋住這莫名其妙的恐怖。

轟的一聲,在光束觸及刀身之時哪怕硬如金石的刀身也無法阻擋,呯的炸響變成無數碎片,而架起刀刃的徐虎也在這一瞬間消失在了炸開的鐵粉之中,化作一團血霧,光束穿過血肉與金鐵碎屑落到遠處的群山之中,轟隆震響,餘波將半塊山頭都炸得粉碎,泥石樹木在爆炸中翻滾滑落山坡全部蓋在了下方的商道上,飛鳥離巢高叫逃走,驚起一片群鳥飛離。

李幼白收起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蓋住了自己的臉,心中難過得無法呼吸,脖子勒死了,想要喘息卻怎麼也吸不上氣,她緊緊抓住胸口,頭埋在雙腿之間,過了良久,她才神色複雜的盯著地上的那把斷劍。

“沒事的,沒事的,隻是斷了而已...” 李幼白出聲安慰自己,起身把無名劍小心翼翼撿起放回劍袋裡。

情緒緩和一些之後,她知曉自己方才失態,神色落寞,先前還會困惑,自己有時候會出現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和難過,沒有任何來源,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下來,她的確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具體是什麼她徹底想不起來了,或許是刻意用無求劍去忘掉的,困惑的答案,就剩下這把劍了,劍的真正主人她還記得,至於細節,應該是自己不願回想的過去...

既然是刻意遺忘的事,那定當有自己的理由和想法,沒有必要過多糾結,畢竟往事都隨風而逝了,人不能活在過去,總要往前走的。

緩和心情,李幼白吐了口氣,扭頭看向被炸得沒有人形的殘骸,她有些沉默,好像沒有習武的重要性了,天書越來越厲害,武道也就隻有九品,徐虎這人摸到六品巔峰境已經超出太多江湖人,竟然依舊無法抵擋天書之威。

唏噓歸唏噓,事情還是要做,從碎屍裡勉強拚湊出一顆人頭來,她左右看看,尋來樹藤和樹葉將徐虎的人頭碎片包起,騎馬返回祝家莊,向眾人宣布徐虎伏誅的消息,隨即便是一陣陣歡呼聲傳上水龍崗上空。

一些人甚至哭出聲來,曆經數個月的變革,在今天,終於是徹底宣告結束,而活下來的人,無異是最為幸運的。

傷員的清點,死掉的兄弟,療傷,安撫工作正在進行,這樣的氛圍裡,其實還算得上喜慶,祝明遠被徐虎重傷,等李幼白回來後,先進行一番急救,等他醒來,喜極而泣,不顧眾人反對提著拚湊起來的徐虎人頭前去祝宏墳前跪地哭訴。

祝知夏和江大寶傷得很重,躺在露天陰涼的地方接受李幼白的施救,祝家莊裡,逃跑的人不是沒有,首當其衝的就是宏莊主此人。

在賊兵打進來時,他早早就帶著幾個人躲了起來,這些事情也都是事後彙報時蘇尚推測出來的,不可能真的找他問,你是不是躲起來了之類雲雲。

一夜的療傷,修整,第二天的時候,有人發現山崗外又有騎士出現,眾人先是一慌,而後對方卻先一步過來了,他們身上穿著不錯的綢緞,帶有兵器,可看起來不像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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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進以後,對方朝蘇尚拱手,“見過蘇縣令,我是上頭清水縣衙的總捕,聽老爺吩咐帶人前來討賊,見此地打得慘烈定是被蘇大人打得狼狽逃竄了,不知如今那些賊寇逃亡何處了,我等立馬回去讓老爺發下海捕文書,協助討賊!”

蘇尚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麵前的十多個捕快,肥頭大耳,叫人將段鶴年與徐虎的人頭端了進來。

這自稱總捕的人見到血淋淋的人頭被石灰粉裹著,滿是橫肉的臉麵露懼色,仔細分辨以後驚呼出聲,“這不是徐虎和段鶴年麼!”

“正是二人。”

蘇尚應了一聲,沒有給這幾個人賜座倒茶的意思,天氣悶熱,他們臉上全是熱汗,看起來站得很費勁,他們見到人頭以後也沒想多留,反複確認無誤後趕忙騎上馬離開祝家莊。

“老大,這女人真把這兩家夥給剁了腦袋!”

“管她呢!快些回去告訴我們老爺,這徐虎和段鶴年的寨子可大了,萬萬不能讓其他人為足先登!”

像這樣的窺視和探尋,這些天開始陸續出現,以前,拒絕過蘇尚的縣令也都親自出現在水龍崗外,不遠辛勞前來拜訪共商討賊大計,水梁山裡,苦賊人已久,這些人仗著人多橫行霸道,必須處置而後快,一名肥胖的縣令拍桌說道。

蘇尚笑而不語,不理會他們,聽著屬下彙報的處理情況,先要將手頭上緊要的事情撥回正軌,俘虜下來的這些人是很好的勞動力,可不能浪費,必須好好利用才是。

見到蘇尚似乎心不在焉,前來參與議事的各個縣令極為不滿,不稍片刻,吳保進來跟蘇尚說起莊內要事,蘇尚便乾脆起身送客了。

離開莊子走在山道上,幾個縣令回望一眼宛如廢墟般的莊子,不屑冷哼道:“哼,一個女流之輩也配蹬鼻子上臉。”

“誰讓她殺了徐虎和段鶴年呢,依我看,這段時日她可是風頭勝得緊,黑虎寨和段鶴年留下的那些肥田,財寶,我是不敢動啊。”

“有何動不得,這兩天召集人手,大後天就去打打秋風,若是不給,咋們聯名上書送到朝廷離去,參她蘇尚一本,不過是臨時調任而來,朝中看不上女子當官的老祖宗多的是,我們還能順帶做件順水推舟的事,要是能攀上... 豈不美哉!”

“言之有理,今夜咋們喝上一杯!”

豪華的車馬遠去,在山道上探聽的人影跳走,回到莊子裡,李幼白剛剛給傷員們換過傷藥,男女要分開醫治,本來沒有避嫌的必要,但蘇尚考慮到傷員裡的年輕姑娘,就分開兩邊醫治了。

李幼白作為主心骨離開不得,替幾個女子檢查完傷勢以後出來,將滿是血漬的手深入水盆裡擦洗。

死士過來小聲彙報剛剛聽到的消息,李幼白一字不落全部聽完,腦門血管突突直跳,廟堂之高不食人間煙火,位高權重的掌權者可不管你百姓過得怎樣,皆是牛馬而已,風雲詭譎的朝廷,可不是她這等小人物能夠攪動的。

過得一會,李幼白搖頭哼笑一聲,“北伐魏國,東抗倭寇,內有貪官魚肉百姓,此時此刻外憂內患,自己人,窩裡鬥,遙遙領先!”

說罷,李幼白讓他先退下繼續潛伏探查,而從外頭進來,關切著傷員病況的蘇尚在處理完手頭公務後,跟著莊民們抬著糖水與藥湯進來,聽到自家相公在那說什麼遙遙領先,是沒聽過的新鮮詞彙,又見她的人悄然離開,蘇尚放下物拾後端了碗糖水過去。

“相公...”蘇尚聲若蚊蠅的喚了一聲,李幼白她武藝高強,這聲音絕對聽得清清楚楚。

李幼白轉過臉,見娘子過來,她眼睛落到對方眼底的血絲上,擔憂道:“有兩天了吧,還不快去睡一覺。”

“你把這碗糖水喝了我就去。”

蘇尚柔柔笑著,見到相公把瓷碗接過,她抬手捋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慢慢坐到相公身邊,“你的眼線也真多,剛怎麼了,看起來是有事情,相公可不能瞞我。”

李幼白抿了口涼涼的糖水下肚,糖可是稀缺貨,不過嘛,都是抄家得來的東西,隨便吃喝,她聽娘子的話,直說道:“剛才那些人想打徐虎和段鶴年地盤的主意,娘子怎麼看?”

蘇尚一掃眼底溫柔,咬牙冷聲說:“他們敢拿,我就敢讓他們死,大家拚死拚命為求安定而尋得的財富,豈能容忍小人染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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