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李隊長的決定。”吳玉坤清聲道。
聞言,劉大頭忙道:“卑職聽從長官安排。”
吳玉坤輕點了下頭:“關於我的身份,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長官放心,保密條例卑職懂的。”劉大頭忙道。
吳玉坤不再多言,見手下人把貨搬出來,便迅速離開倉庫。
接下來,她要把這批貨趕緊裝船運往武漢。
外麵。
此時的李季。
易容成相川誌雄的模樣,坐在一輛黃包車上,翹著二郎腿,往日占區方向過去。
剩下的事情,由吳玉坤一手操辦,他不摻合。
……
……
時光飛逝。
歲月無聲。
眨眼間,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李季這三天過的格外愜意。
白天去特高課摸魚,中午打電話叫唐婉瑩來辦公室的小臥室打拳,下午回到小洋樓,找伊藤優子練拳,晚上和大田猛士郎、小河夏郎等人去酒館吃喝玩樂。
南造芸子忙著抓上海灘的各國間諜,光昨天一天,抓了六七名蘇俄間諜,還抓了幾名英國間諜,關在憲兵隊大牢,用皮鞭和烙鐵伺候。
李季沒有過問具體事宜,讓小日本禍害洋人,總好過他們一直盯著軍統上海站。
特高課。
李季剛和唐婉瑩在小臥室打了一套拳,精神抖擻的從臥室出來,來到辦公椅坐下。
大田猛士郎推開辦公室門快步走進來:“長官,大和銀行總經理打來電話,說他們在點驗貨幣的時候,發現了一批假幣,數額約在二十萬日元。”
“納尼?”
李季神情帶著幾分驚訝。
他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驚訝。
小日本這麼快就發現了假鈔,軍統這造假幣的能力實在不敢讓人恭維。
“長官,大和銀行懷疑有人暗中印刷假幣,擾亂日元貨幣秩序,請求特高課介入調查。”大田猛士郎恭敬道。
“屁大點兒事,也值得我們特高課去調查?”李季神情滿是不悅,揮手道:“讓他們自個兒查去。”
“哈衣。”
大田猛士郎恭敬道。
李季心中暗道,看來要趕緊通知吳玉坤,軍統總部運來的第二批貨,不宜出手,否則,讓日本人聞到味兒,事情就麻煩了。
“長官,還有一件事,傅嘯庵先生打來電話,他想請您參加今晚舉辦的私人酒會。”大田猛士郎道。
“誰?”
“傅嘯庵,就是土肥圓機關內定的上海維新政府市長。”
“我和他沒什麼交情,他為什麼要請我參加私人酒會?”
“這個……可能是傅嘯庵想巴結長官您。”
“他有土肥圓閣下當靠山,用得著巴結我?”
“……。”
李季讓大田猛士郎回絕傅嘯庵的邀請,原因很簡單,傅嘯庵如今已是民族公敵,中統、軍統、西北、上海各抗日團體,誰不想乾掉他,為民族除害。
上次土肥圓機關舉辦酒會,中統派槍手暗中埋伏,差一點兒就乾掉傅嘯庵。
他不想無辜中槍,代傅嘯庵受過,所以,類似的酒會,能躲則躲。
畢竟他明麵上的身份是特高課負責人,相川誌雄少佐,是所有抗日組織暗殺的目標之一。
當然,中統和軍統暫時應該不會對他采取行動。
一則,軍統發展了唐婉瑩,令其潛伏在他身邊獲取情報。
二則,中統的鄭蘋如幾次三番接近他,目的不言而喻,也是情報而來。
但其他的抗日組織就不一定了。
畢竟殺死一名日軍少佐,也是一樁不小的功勞。
“長官,那我們今晚上……?”大田猛士郎心想長官不去參加酒會,今晚他們是不是可以繼續去美子酒館飲酒作樂。
“喊上龜田君、野澤君、小河君、小島君,還有你,我們去美子酒館。”李季心想在他的糖衣炮彈下,特高課這幫貨遲早被他帶成一幫飯桶。
“哈衣。”
大田猛士郎眉開眼笑,今晚上又可以和美子酒館的藝妓們玩遊戲了。
要知道,他們在美子酒館的一應花銷,都是從特高課財務支出。
“去忙。”
李季擺了擺手,讓大田猛士郎下去。
“哈衣。”
大田猛士郎興高采烈的出去。
片刻後。
唐婉瑩從小臥室走出來。
她穿著一襲藍色拖地長裙,肥臀細腰,雙峰傲然。
一張豔麗動人的臉蛋,容光煥發。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這是剛被滋養畢。
“相川長官,76號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唐婉瑩嬌聲笑道。
“呦西。”
李季知道她著急回去給軍統報信,畢竟她剛聽到傅嘯庵要開私人酒會的消息,這對軍統而言,是一個絕佳的行動機會。
“再見。”
唐婉瑩邁著一雙微微顫抖的長腿,走到辦公室門口,轉身莞爾一笑,朝著李季揮了揮手,扭著肥臀細腰從辦公室出去。
來到辦公樓走廊上。
唐婉瑩神情湧過一抹凝重。
相川誌雄這個狗東西,一點兒也不把她當人,每次都是真槍實彈,照這麼下去,她豈不是要懷上相川誌雄的種。
不過,每次伺候完相川誌雄,她都會喝湯藥避孕。
雖然這麼做有傷身體,但她也沒辦法。
不過,她付出如此巨大代價,回報也是十分驚人。
比如今天,她以為和往常一樣,隻能得到一些細碎的情報。
沒想到,居然得到了有關傅嘯庵的情報。
要知道,軍統上海站正在策劃針對傅嘯庵的暗殺行動,急需有關傅嘯庵的情報。
她要儘快把情報上報給長官,若是上峰采取行動,今晚倒是一個好機會。
辦公室中。
窗戶前。
李季背著雙手站在窗前,看著唐婉瑩從辦公樓出去,邁著緊促的小步子,從憲兵司令部大院出去。
他嘴角劃過一抹笑容,轉身拿起電話,打給76號的丁默邨。
“丁桑,給唐小姐配一輛車子,她每天來特高課彙報工作,實在是大大滴辛苦。”
掛了電話。
李季伸了一個懶腰,他該去找吳玉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