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次日。
天明。
昨天還是朗朗乾坤,驕陽似火。
今天卻是黑雲密布,一副暴風雨要來的趨勢。
黑壓壓的天空,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清晨還是黃昏。
李季一覺醒來,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心中不覺幾分壓抑。
他洗漱一番,穿戴整齊,下樓練了一會兒刀法。
隨後,他去餐廳吃早飯,龍澤千禧的手藝越來越熟練,做出的飯菜也越來越可口。
吃過早飯。
他駕駛車子出門,往特高課過去。
南造芸子這兩天手頭有要事,天還沒亮就出門走了。
來到特高課。
他像往常一般處理了幾份公文。
叮叮叮……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他拿起電話扣在耳邊。
“莫西莫西……。”
“哈衣,將軍閣下。”
“哈衣,是有這麼一回事,傅先生的五姨太嫌疑大大滴,我們正在全力審訊,一定能拿到她的口供。”
“將軍閣下,不能放了她,如果她是反日分子,傅先生的生命安全會遭到嚴重威脅。”
“什麼?這是傅先生的意思?”
“將軍閣下,請再給我一點兒時間。”
“哈衣,今天下午之前,若是還審不出什麼,立即放人。”
掛了電話。
李季心中泛起一抹喜意。
他還想著,派人透露一些風聲出去,引傅嘯庵親自來特高課要人。
沒想到,傅嘯庵竟直接繞過特高課,跑去找土肥圓要人。
而土肥圓不願意因這些小事,與傅嘯庵發生不快,畢竟傅嘯庵已是內定的上海市長,隻差舉辦一場盛大的就職典禮,便可成為日本人在上海灘的代言人。
他在電話中再三表態,五姨太沈知夏身份有疑,不可放人,但土肥圓卻要求他放人。
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與他毫無乾係。
旋即,他給特高課行動組辦公區打了一通電話,通知小河夏郎,把五姨太的親眷給放了。
中午。
雷聲轟鳴。
風馳電摯。
大雨似山呼海嘯一般席卷而來。
地麵上濺起一朵一朵的浪花。
李季撐著雨傘,穿著長筒皮靴,前往特高課地牢。
值得一提的是,以前特高課和憲兵隊共用一座地牢。
隨著關押的犯人越來越多。
憲兵司令部重新修了一座地牢,把原來的地牢給特高課關押重犯人。
來到地牢中。
李季命手下人去把五姨太帶到石室。
為了讓五姨太更加痛恨日本人,他今天要給五姨太上點兒猛藥。
片刻後。
五姨太被帶到石室中。
她昨天穿的旗袍,被相川誌雄給撕開幾條口子,現在穿著特高課給的藍色裙子,雖然麵料粗糙一些,但洗的十分乾淨。
“沈女士考慮的如何?”李季手中拿著馬鞭,沉聲問道。
“我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讓我伺候你們日本人,癡心妄想。”五姨太冷聲道。
“有骨氣。”
李季神情湧過一絲猙獰,吩咐道:“把她的手腳用鐵鏈拴起來。”
“哈衣。”
兩名便衣特工把五姨太帶到石室中央,拿鐵鏈拴著她的手腕,鐵鏈另一端拴在牆壁鐵鉤上,再用鐵鏈分彆拴在她的雙腳腕上。
如此一來,五姨太的手腳被鐵鏈拴起來,整個人呈大字型展開。
“你們出去。”
李季揮手讓手下外勤特工出去。
“哈衣。”
兩名便衣特工轉身出去,並把石室大門關上。
片刻後。
石室中傳出清脆的鞭聲,伴隨著五姨太的慘叫聲。
又一會兒。
石室中傳出五姨太的怒罵聲:“畜牲,不得好死。”
接著,石室中傳出相川誌雄亢奮的聲音,伴隨著五姨太的低吟。
兩三個小時後。
石室中又響起嘹亮的鞭子聲,與五姨太的慘叫聲。
守在石室門口的兩名外勤特工都聽懵了,還是相川長官會玩,一頓鞭子,爽過之後,又是一頓鞭子。
一會兒後。
石室門從裡麵打開。
‘相川誌雄’衣衫不整的走出來,喘著大氣,吩咐道:“去找一套乾淨的裙子過來。”
兩名便衣特工頓時麵麵相覷,其中一人壯著膽子說道:“長官,我們沒有女士衣服了。”
“沒有了?”
李季反手就是一巴掌抽過去,打的便衣特工眼前直冒金星。
他從口袋掏出十日元,扔給便衣特工:“去街上買一套旗袍,款式要新穎,麵料要柔軟,剩下的錢,是給你的跑路費。”
“哈衣。”
便衣特工拿了錢,挨了一巴掌的怨氣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
李季重新回到石房中,拉過椅子,點了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
“畜牲……。”
五姨太神情帶著一抹憤恨。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李季嘿嘿笑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沈女士剛才一共喊了我二十多聲夫君。”
聞言。
五姨太羞的無地自容。
雖然相川誌雄這個小鬼子壞的流膿,但他確實強悍的無與倫比,傅嘯庵那個老家夥和他相比,猶如皓月與螢火,千斤與三兩。
不可否認。
相川誌雄給了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快樂。
“呸,不要臉。”五姨太羞憤道。
李季也不惱怒。
其實他沒想碰五姨太。
隻是土肥圓的一通計劃,打亂了他的原計劃。
而且,要想他的計劃順利實施,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便是讓五姨太對傅嘯庵產生反感、厭惡、憎恨等情緒。
讓一個女人對朝夕相處的男人產生厭惡等情緒,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便是另外一個男人占有她的身體,給她從未有過的快樂。
“沈女士的滋味,我會永遠記著的。”李季吐了一口煙圈,嘿嘿笑道。
“下流、無恥。”
五姨太一張容光煥發的臉蛋,滿是羞憤。
“沈女士這般年輕漂亮,傅先生那種糟老頭子,怎麼配得上如花似玉的沈女士?”李季嘿嘿笑道。
“與你何乾。”
五姨太冷哼一聲,心中卻是認同‘相川誌雄’的話,傅嘯庵一個糟老頭子,又是人人痛恨的漢奸,還任由她被日本人帶去糟蹋……,往昔一幕幕從她腦海中浮現出來,她對傅嘯庵的憎恨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恨不得拿刀殺了傅嘯庵,方解她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