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下床換了身旗袍,踩了一雙高跟鞋,手中拿了一把美人扇,邁著小步子出門,下樓往後院過去。
休息了兩日的她,一改被相川誌雄糟蹋後的虛弱,整個人容光煥發,皮膚比之前更加細膩光滑。
好似在暴風雨中得到了滋養。
她蓮步輕移,手中搖著美人扇,活脫脫一個豪門妙齡美少婦。
她踩著高跟鞋來到後院,扭著翹臀柳腰從客廳走進去。
傅嘯庵端坐在客房上方,一臉怒火,一雙老眼緊盯著五姨太,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
見此情景。
五姨太心中一動,難道是她和相川誌雄的事情敗露?
不過,多年豪門中的明爭暗鬥,讓她的城府十分深沉,哪怕心中慌成一團,麵色不改半分。
“先生,您叫我過來有什麼事?”五姨太心中再憎恨傅嘯庵,也不會露出半分,畢竟這裡是傅公館,傅嘯庵就是這座公館中的土皇帝。
“賤人。”
傅嘯庵怒火中燒,喝道:“你乾的那些醜事,簡直丟儘了老子的臉麵。”
五姨太美眸閃過一絲驚駭。
可能她的猜測是對的,一定是她和相川誌雄的事情敗露。
否則,傅嘯庵不可能對她發這麼大火。
要知道,她在傅公館很是受寵,傅嘯庵從未對她發過如此大的火。
“先生,出了什麼事,讓您生這麼大氣?”五姨太心中忙思索起對策,表麵上卻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你還有臉問?”
傅嘯庵怒道:“你和日本人的醜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老子這些年對你視如掌上明珠,你就是這麼對老子的?”
“先生息怒,我還是不明白,我和日本人之間有什麼醜事!”
五姨太心中一動,果然是這件事。
不過,她已打定主意,堅決不認。
如此一來,傅嘯庵也拿她沒轍。
若是她認了此事,以傅嘯庵的狠辣,一定會派人秘密處理掉她,畢竟這種事,傅嘯庵不是沒做過。
“難道要我明說?”
傅嘯庵怒道:“外麵都在傳,你被日本人帶到特高課之後,被特高課的相川誌雄……摸了一個遍,可有此事?”
“先生,這是謠言,您切不可相信,我雖然被帶去特高課,他們也對我動了刑,但日本人絕對沒有碰過我的身體。”五姨太擲地有聲的說道。
“謠言?”
傅嘯庵冷怒道:“謠言並非空穴來風,若你行的端坐的正,誰敢編排你?”
“這一定是特高課的陰謀,他們故意散播謠言,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和先生的關係。”五姨太道。
“離間?”
傅嘯庵冷怒道:“賤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胡說八道,我今天不抽死你,老子就不叫傅嘯庵。”
說完。
他拿起茶幾上的鞭子,起身大步朝五姨太走過來。
“先生您冷靜一下。”
五姨太淚眼婆娑的道:“您若是不信,可派人把相川誌雄找來對質。”
“臭表子。”
傅嘯庵心中怒火狂燃,讓他派人去請相川誌雄來對質,是嫌他丟人丟的還不夠大。
若是相川誌雄當眾承認,他把沈知夏從頭到腳摸了一遍,他傅某人豈不是成了上海灘的笑話。
要知道,相川誌雄是日本人,又是日本貴族子弟,就算他把五姨太給那啥了,日本人也不會為了這點兒破事,就懲罰相川誌雄。
言畢。
傅嘯庵揮舞著鞭子,狠狠抽在五姨太身上。
一鞭下去,五姨太被抽倒在地上,發出慘叫聲。
接著。
傅嘯庵揮舞著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著五姨太,打的五姨太匍匐在地上痛叫不已。
一連抽了十幾鞭。
五姨太蜷縮在地上抽泣不已。
傅嘯庵累的氣喘籲籲,畢竟六十多歲的人了,體力大不如前,剛才又大發雷霆,此時停下手,頭暈目眩,身子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一頭栽倒在地。
“先生,您沒事吧?”五姨太掙紮著從地上趴爬起來,忙把傅嘯庵給攙扶上。
“滾開。”
傅嘯庵甩開五姨太的手,怒道:“賤……賤人,你讓老子名聲掃地,老子要把你丟進黃浦江喂王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五姨太梨花帶雨的哭泣道。
她的戲演的十分逼真。
哪怕是傅嘯庵,心中也不禁產生一抹懷疑,難道是他冤枉了五姨太?
不,這不可能。
管家告訴他。
此事是吳四寶說的。
一定不會有假。
“賤人,你老實交代,興許我還能留你一條命,否則……。”
傅嘯庵老臉湧過一抹森冷的殺機,他這輩子最討厭背叛,上一個和下人私通的姨太太,被他派人丟進黃浦江,還有一個外室情人,背著他與小白臉幽會,被他捅了十幾刀,血乾而亡,屍體丟到亂葬崗喂了野狗。
“先生,我可以對天發誓,我雖然在特高課受了刑,但他們礙於您的身份,沒有對我有任何軌之舉。”
“先生您想想,我是您的女人,一個小小的少佐軍官,哪有膽子敢碰我,畢竟您馬上就要出任上海市長,日本人還要依仗您治理上海灘,豈敢對我不敬。”
五姨太不愧是豪門宅鬥中的勝利者,一番話有理有據。
傅嘯庵仔細一想,覺得五姨太的話有幾分道理,日本人要依仗他治理上海灘,又豈敢對她的女人下手。
隻是相川誌雄這個小鬼子,風評不好,據說她與日本女諜南造芸子攪和在一起,三天兩頭去虹口尋歡作樂。
“先生,這一定是有心人的離間之計,您一定要想清楚,知夏跟了您這些年,謹守婦道,從未有過不軌之舉,這次被特高課抓去,被他們上老虎凳,用鞭子打,知夏都不曾怕過半分……。”五姨太越說越委屈,眼淚吧嗒嗒掉了一地。
傅嘯庵眉頭緊皺,想到沈知夏這些年,確實未曾傳出過不軌的風聞。
而且,沈知夏讀過書,是他所有姨太太中最出色的,幫他處理生意,幫在社交場上拉攏人脈關係,人長的年輕漂亮,美貌如花,甚得他的喜愛。
若不是他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他倒想讓沈知夏給他生個一兒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