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抹金燦燦的光芒斜射進來。
南造芸子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她眉宇間閃過一抹疼痛表情,大腦昏昏沉沉,仿佛遭到重擊一般。
她仔細回憶昨晚的場景,記著她被相川君打耳光、拿皮帶抽,暴力拳交……。
後麵發生的事情,她實在記不起來了。
“芸子,該起床了。”李季溫和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南造芸子側目一看,‘相川君’正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哈衣。”
南造芸子不經多想,忙掙紮著爬起來,迅速穿上衣服去洗漱。
片刻後。
兩人從房間出來,徑直下樓。
從大和飯店出來的時候,李季看到門口有警察,便揮手招來一名警察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長官,死了一名支那女人。”日籍警察恭敬回道。
“怎麼回事?”李季語氣頓時嚴厲。
“是……是……?”日籍警察支支吾吾,不敢把實情說出。
“我再問你一遍,怎麼回事?”李季喝問道。
“是憲兵司令部的鈴木少佐,他酒後失手殺了一名支那慰安婦。”日籍警察不敢搪塞,忙恭敬道。
聞言。
李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殺機,一閃而逝,哪怕是身邊的南造芸子也沒看到。
“哦,一樁小事而已,不必大驚小怪,把屍體處理掉。”李季擺手道。
“哈衣。”
日籍警察也是這麼想的,反正死去的是支那慰安婦,又不是他們大日本帝國公民。
李季帶著南造芸子轉身上車,驅車前往憲兵司令部。
車上,南造芸子輕聲道:“鈴木君太過分了,應該給他一個警告。”
“死了一名支那女人而已,不必在意。”李季表麵上風輕雲淡,實則心裡已經給鈴木判了死刑。
南造芸子沒有說話,在她心裡,死一個支那人是小事,但鈴木少佐的行為讓她很惡心。
一會兒後。
兩人來到憲兵司令部特務課,各自前往辦公室。
辦公室中,李季神色滿是陰霾,上海淪陷之後,日本人從未把淪陷區的華人當人看,青壯男子被抓去修工事,漂亮女人被奸銀,或被抓去當慰安婦。
日本人乾了這麼多喪儘天良的事,卻在報紙上吹噓什麼大東亞共榮,找當地有威望的人士辟謠,說日本人對上海市民有多好,給貧苦百姓送米麵,給無家可歸的百姓建房子……,純屬自欺欺人。
他覺得有必要向社會各界,揭露一下日本人在上海的禽獸行為,否則,有些愚蠢的百姓看了日本人報紙,以為日本人真是來救他們出水火的。
他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把大田猛士郎找來,詳細詢問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相川君,鈴木君可能是酒後太激動,失手把人打死的。”大田猛士郎解釋道。
“死了一名支那女人而已,不值一提。”李季揮了揮手,吩咐道:“我們特務課當前的主要任務是反諜,你去找一下南造組長,詢問她有沒有支那特工的線索。”
“哈衣。”
大田猛士郎忙轉身去找南造芸子。
一上午。
李季哪裡也沒去,就在辦公室待著。
時值中午。
日占區。
一座偏僻的院子門口,停著兩輛民用運輸帆布卡車。
許經年帶人來到院子,把提前準備好的軍火全部裝車。
這次的軍火準備相當充足,有手槍、衝鋒槍、步槍,還有一挺輕機槍,一箱手榴彈,十公斤的炸藥包三個,子彈兩千多發。
“出發。”
許經年帶著手下十幾號兄弟,駕駛兩輛大卡車,往正金銀行方向過去。
從這裡到正金銀行,隻有不到兩公裡的路程,以汽車的速度,六七分鐘即可抵達。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正金銀行門口陸續有人經過。
突然,兩輛大卡車在銀行門口停下,從車廂中跳出幾名身材魁梧的漢子,他們手裡提著步槍和衝鋒槍。
噠噠噠。
一波掃射過去。
正金銀行門口的四名日本人被乾掉。
許經年親自帶人衝進銀行大廳,見人就殺,櫃台上的幾名日本人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讓衝鋒槍打成了篩子。
激烈的槍聲瞬間引起了日本人的警覺,二樓的幾名日本人提著槍衝下來,但被許經年等人的衝鋒槍火力壓製,躲在樓梯口不敢冒頭。
“手榴彈。”
許經年知道不能戀戰,命令手下扔手榴彈。
“是。”
兩名行動人員掏出手榴彈,拉開引線,三秒之後,扔進樓梯口。
轟轟。
隨著兩道爆炸聲響起。
躲在樓梯口的幾名日本人被解決。
“衝。”
許經年指揮手下行動人員往二樓衝。
當然,他給一樓留了四名士兵,負責把大廳櫃台裡的現金一掃而空。
二樓是正金銀行管理人員的辦公室。
行動人員們衝上去,挨個踹開房門,拿衝鋒槍掃射。
許經年抓了一名穿西裝的管理人員,詢問三樓金庫的鑰匙在哪裡?
豈料,日本人嚇的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他一句也聽不明白。
砰。
他抬頭給了日本人一槍,送小鬼子下地獄。
“弟兄們,搜鑰匙。”許經年低聲喝道。
一小會兒後,一名行動人員從死去的日本人身上搜出一長串鑰匙。
“去金庫。”
許經年帶著手下人立即前往金庫。
看守金庫的是兩名日本人,有兩把短槍。
但許經年等人拿的是衝鋒槍和三八大蓋,火力十分密集,幾梭子子彈過去,兩名日本人倒在血泊中。
許經年帶著手下人來到金庫門口,忙讓懂的開鎖的兄弟上手。
“長官,一把鑰匙打不開,必須得有密碼才行。”行動隊員道。
許經年抓起一名半死不活的日本人,讓其轉動密碼鎖,豈料,日本人十分硬氣,說什麼也不配合。
砰砰。
他連開兩槍,打在日本人的腳背上,疼的日本人嘰裡呱啦嚎叫。
“給老子把門打開,不然,把你死啦死啦地。”許經年大聲吼道。
日本人疼的撕心裂肺慘叫,就是不肯轉動密碼鎖。
許經年抬手給了日本人一槍,道:“沒時間了,爆破。”
“是。”
兩名行動人員把炸藥包拿過來,頂在金庫大門側下方的位置,裝上引線。
“退回。”
許經年帶所有人退後十幾米。
轟的一聲巨響。
金庫大門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
這也多虧日本人的金庫大門用料不結實,若是花旗銀行的金庫大門,普通炸藥包根本破不開。
“衝。”
許經年帶著手下衝進金庫,金庫中有保險櫃,有箱子,裡麵裝的全是金條,還有日本人自己熔煉的金磚。
“搬。”
許經年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