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海他娘也知道,眼前這幫劫匪已經很憤怒了,那是一點藏私的心也不敢有。
連滾帶爬的衝到被垛下,從裡麵拔出了一個小手帕,打開了一個小木盒,裡麵竟然是一對金耳環。
雖說,看著沒有趙大海媳婦的金手鐲粗大,但也還算精致,也能值個六七百塊。
“好漢,就剩這些了”
“饒了我們一家吧。”
趙大海他娘,將金耳環奉上,連哭帶嚎的求饒道。
“早這麼懂事,還說啥了,記住了搶你們的是大青山裡的義匪。”
“看不慣你們欺壓子女的醜惡嘴臉,今天來替天行道的。”
“d,剛斷親,一家就穿金戴銀的,惡心。”
小崔大罵了兩句, 故意留下些破綻,帶著老劉飛快的逃離了屋子。
而後騎上自行車,飛快的逃離了周唐子屯。
也幸好,這大冬天的,屋內都封的嚴嚴實實的,剛才開的那一槍動靜不大,在外人聽來,也就和炮仗差不多,二人跑的倒還算順利。
趙老蔫的家裡,一直等人跑遠了,才敢有所動作。
剛才那一槍,真是將他們給嚇傻了,要是對方發狠,隻怕一家都得見閻王。
“大海,你沒事吧。”
“爹,我腿疼,蛋疼”
趙老蔫聽後,趕緊查看了一番兒子的傷口,頓時心中一驚,這一槍雖是打的大腿根,但
“完了,刮到蛋了老趙家,要斷後了。”
看著疼的滿地打滾的趙大海,趙老蔫一點也不敢耽擱,抱起他就要去鎮上的診所。
“老婆子,快去借驢車。”
“趙大海,你背著我給你娘娘買金耳環?”
趙大海的媳婦,雖然也上來幫忙了,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啪”
趙老蔫聽後,氣的直接給了兒媳婦一巴掌,怒道:
“喪門星,財不外漏的道理都不懂。”
“整天在外麵吹牛,斷親掏了多少錢。”
“還有大金鐲子,誰買了整天出去臭顯擺”
“老頭子,彆吵了,攤上這事了,誰有啥辦法。”
趙大海她娘見狀,趕緊打圓場,接著道:
“一會去鎮上,正好去派出所報恩,叫馬大奎他們去大青山抓人,這事一看就是老馬家乾的。”
“要不要聽聽,你說的啥話?趕緊去借驢車。”
趙老蔫差點沒氣死這t一家子,就他一個腦瓜子夠用的。
都說,守不住財。
這事鬨的,斷了個親,錢全沒保住不說,還搭了兩個蛋。
造孽啊。
小崔這邊,離開了周唐子,就帶著老劉,飛快的蹬車回到鎮上。
腳蹬子,差點沒蹬冒煙了。
“老劉,這金鐲子和金耳環歸你,剩下的8000塊錢歸我。”
“我回去再想辦法,湊兩千塊錢,明天好還給李老歪。”
來到鎮子外,借著月色,小崔準備將錢分了,然後就回家。
他還個屁錢。
眼下,他爹好不容易貪的黑錢都沒了。
這還乾了一票搶劫的事,萬一查到頭上,可是要進去的,最少七年起步。
“帶著錢,回去接上老娘,直接去南方。”
“以老子的能耐,有了本錢,到哪都是一條好漢。”
“雖說搶了錢,也開了槍,但至少沒出人命。”
“刑警隊緊個幾年,這事也就過去了。”
“至於李老歪,讓他等著去吧,傻子才還錢。”
小崔一邊心中狂笑,一邊將金鐲子和金耳環塞到了老六的手上。
“崔哥,你待我可真好,還知道分我點金子。”
“不錯我也是沒辦法。”
老六低著頭,並沒有收錢,反而是後退了兩步。
“老六,你啥意思?”
見老六這副尿性,小崔這心裡咯噔一下。
“啥意思?你以為憑老六的腦瓜子,能想出去趙老蔫家搶錢的主意。”
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小崔的身後傳來,正是李老歪。
“我告訴你,李老歪你彆太過分。”
小崔見李老歪在這蹲他,哪還不知道老六當了叛徒,他掏出王八盒子,緊張的看著李老歪。
見對方手上拎著把短噴子,頓時就泄了氣。
這種自製的土噴子,裡麵灌的全是鐵砂和鋼珠,這麼近的距離,一槍他就得見閻王。
相比之下,他手上的王八盒子,就是小擦炮。
“李老歪,你彆老子逼急了,大不了咱一命換一命。”
李老歪冷笑一聲:“你也不先試試,你的槍裡有沒有子彈。”
“什麼,老六,你真t是個老六,說,為啥背叛我。”
小崔慌了,突然想起進村之前,老劉非要看看槍,很可能隻留了一發子彈。
他將彈夾取下,然後就傻眼了裡麵竟然還有子彈。
李老歪也傻眼了,好在他反應夠快,一個滑步就衝到了小崔身前,直接將噴子頂在了小崔的腦門上。
“扔了”
“我t李老歪,你詐我。”
“我詐你大爺了是老六沒把事辦明白。”
一旁老六尷尬一笑:“那個,看槍的時候,崔哥看的太緊。”
小崔腦門被頂著噴子,彈夾也卸下來了,隻好服軟,將手槍交了出去。
“老六,我平日待你不薄,為啥要背叛我。”
老六看了眼李老歪,尷尬道:
“崔哥,先不說錢的事,就是候二那個精神病我也怕啊,殺人不犯法。”
小崔:
“行了,我李老歪行事,最是公道。”
李老歪,打斷二人的對話,將錢從小崔身上都搶了下來,又給他留了500塊錢的路費。
“這是兩張去花都的火車票”
“隻要我和老六不說,這案子查到你頭上,估計得十天半個月的。“
“一身子力氣,敢打敢乾,到哪發不了財。”
小崔張了張嘴:“李老歪,你為啥非得跟我作對?”
“彆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