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通過大黃的視野,見一堆穿製服的衝進了食雜店,也是嚇了夠嗆。
還以為,毛小隆這個二鬼子暴露了。
沒成想,人家根本就沒抓他。
這家夥,直接大大方方地就從食雜店走了出來,看樣子,心情好不錯。
如此,他倒是省了一番功夫,隻要繼續觀察這兩個扶桑鬼子,等他們找到地方就行。
毛小隆出了食雜店,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並沒有注意到拐角處的大黃。
既然這些森警根本沒動他。
那也就說明,他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那個被乾掉的高喬,並不代表官方,純粹是私人行為,估計是兜裡太缺錢了吧。
“先回山貨鋪確認一下,若是沒有去搜查過,就找個地方放雙響子,二踢腳。”
毛小隆一邊想著,一邊加快了腳步,快速回到了山貨鋪。
隻是
他前腳才到門口,後腳一個熟悉的女人也走了過來,還差點沒和他打上照麵。
“高高寡婦”
畢竟,才埋了人家的弟弟,毛小隆說話,還帶著幾分心虛。
“毛老板,這是才回來啊,去哪了?”
高寡婦,見到那條會跳牆的大黃狗,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便想著,來山貨店這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隻是,她才走到路口,就直接和毛小隆撞了個照麵。
狼人和她合作多年,很少有失手的時候,但現在毛小隆,囫圇個的站在她麵前,一點事也沒有。
那麼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已經死了。
“那個我從山裡剛回來,高寡婦,你要買貨還是賣貨?”
“我隻是路過你先進屋吧。”
“要不你先離開?”
“還是你先進屋吧。”
“要不一起?”
“可以”
各懷鬼胎的二人,相互謙讓了一番,才十分謹慎的結束了接觸。
毛小隆一進屋,就立馬仔細檢查了起來確認,離開前,留下的幾個小玩意,沒有動位置才鬆了口氣。
這說明,沒人來過山貨鋪。
“難道,那個高寡婦正打算進來?”
“刺殺的事,她也有參與?這是明白了,她也缺錢了。”
毛小隆一拍大腿,瞬間就想明白了,這高寡婦是打算來,進山貨鋪偷錢和偷皮子的,幸好他早回來了一歩。
可要說舉報高寡婦和高喬,貌似也不太好,他和鬆本菜香的屁股也不乾淨啊。
再說,人都埋山裡了
“算了,這種事,不是我能決定的,先將鬆本小姐叫回來再說。”
毛小隆找了三個早就準備好的二踢腳,直接就放到了天上,這玩意動靜不小,哪怕鬆本菜香在林場外圍,也能聽見。
高寡婦這邊,離開山貨鋪後,快步就回了家,而後換了一身厚重的衣服,又從衣櫃的最下層,取出早就備好,隨時能逃跑的物資包,直接背上。
情況不明,狼人這個高手很可能已經被兩個扶桑鬼子做掉了。
謹慎起見,她決定先離開返回邊境,越過界河,到那邊的軍事基地再說。
先不說,對付兩個扶桑鬼子的事。
主要是,高喬一旦失蹤,她也有可能被人盯上,場裡的森警不都是傻子,她身邊總有人出事,肯定會有聰明人,聯想到什麼。
高寡婦把物資包甩到背上,拉鏈 “刺啦” 一聲拉到頂,手指狠狠攥著包帶,指節泛白。
“是我輕敵了,沒想到這兩個扶桑鬼子還有兩把刷子。”
“不過,那又如何下次回來,我不會是一個人。”
說完,她就將棉帽子套上,去一個平日相熟的姘頭手上,騙了一匹騾子,就直接一路向北而去。
以她的級彆,加上沙皇黃金的重要性,完全可以和遠東軍區申請,調用軍事情報衛星。
雖然,沒法24小時監視大東溝,分辨率也不如燈塔國那麼先進,但隻要那兩個扶桑鬼子有什麼發現,她就能
用一句華夏的古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馬虎見毛小隆這邊,回到山貨鋪就衝天上連著,放了三個二踢腳,也知道他在給鬆本菜香傳遞信號。
他將大黃叫回了家,又將視野共享到了小赤狐身上。
果然,原本躲在雪窩子燒枯枝取暖的鬆本菜香,在聽到三聲二踢腳的響聲後,直接帶著大黑狼,小赤狐,還有大山狸子向著林場而回。
鬆本菜香對毛小隆,雖然沒有絕對的信任,但卻不相信對方敢背叛。
定居扶桑,取得扶桑護照,成為發達國家的一員的誘惑,隻是其中一個方麵。
更重要的是,毛小隆的老婆孩子都還在扶桑,都在她們鬆本家族的手裡。
“如此看來,這個高喬埋伏我們,應該是個人原因了。”
“劫財,劫色,還是受了某些混蛋的挑撥?”
鬆本菜香一邊想著,一邊向著林場走去,她準備休息兩天,再好好訓練一番小赤狐。
然後,找個挑個黃道吉日,繼續去大東溝碰運氣。
馬虎這邊,見高寡婦換了身行頭,連夜騎著騾子進了山,往北而去,直接安排小白先盯著。
反正離邊境也就100多公裡,以小白的速度,隻要不是遇到暴風雪,也就是兩個小時的功夫。
況且,海東青,就算飛過了黑龍江,飛到了老毛子的地界,也不算侵犯領空吧。
“也不算白忙活,看高寡婦直接往邊境去的樣子,恐怕身份不止是白俄後裔那麼簡單。”
“好在,不管這些人怎麼折騰,這軍事基地和黃金都在華夏的地界上”
“就看,誰是最後的黃雀了。”
馬虎打了個哈欠,跟魏老三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去了食雜店,準備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出來好幾天了,總得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