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整理好後,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手機還給付京堯,等用的時候再向他借也不遲。
門是老式叩鼻雙開,掩了一半。
“雨下的好突然,東西都在酒店,還好今天早上做過一次了。”
“嗯,就是少一次也沒關係。”
“哪裡沒關係!你去汕城追邱佳楠那陣子耽誤了多少天,說了一天都不能耽誤的!”阮清清有些嗔怪,“愛惜點自己嘛。”
南枝猶豫間聽了一耳朵。
“你是拿我當履曆鍍金。”付京堯調侃,細聽有絲親昵。
“嘿嘿,相互成就,一舉兩得嘛,嗯~你聽話點好不好嘛,都說了不讓你來,這片區域對你身體不友好。”
說著說著,阮清清小女孩兒性情流露撒起嬌來。
南枝聽得耳根都軟了。
“哼,我老子的話我都不聽。”
“哎呀,人家能不能成大師就看你了,你配合點嘛,本來我跟著你都無聊得悶死了,求求你了。”
“那你彆跟著我,我隨時都可以換人。”
是南枝最熟悉的他往日打趣的口吻。
“不行!才不能把你讓給彆人!”阮清清口吻嚴肅起來。
她沒再聽下去,轉身離開。
走到一半碰到扛著薄被子的丁敏章。
“走,這兩條放你們屋裡去。”
“好。”
南枝鋪著床,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敏章哥,你說有沒有可能,24幅鎮園圖版權有被買斷的一天?”
“嗬嗬,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不可能。”
南枝不意外這個答案。
“因為,版權已經轉在我手裡,我怎麼能傻得讓人來買斷它?”
他似是覺得好笑,輕笑出聲。
“什麼?版權屬於你個人?”南枝吃驚。
“嗯,我爸一個月前就轉到我名下了。”
南枝默然。
“我聽說我媽媽的《春彩江南岸》掛在丁叔叔的辦公室。有機會想看看。”
“這有什麼難的,回去我就帶你去,不過隻能站在辦公室門口,丁總的辦公室可是機密之地。”
他半開玩笑。
“好啊,謝謝你。”
“等雨停了,我得快點把手機修好,裡麵有好多素材呢。”
丁敏章沉思,“南枝,以旁觀者來講。我覺得付總對你……”
南枝歎氣,“我們之間的恩怨一兩句說不清,但總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好。跑了一天,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嗯,好,你也是。”
得知版權在丁敏章手裡算是意外收獲。
沒多久,阮清清就進來了。
“圖總監。”她打了聲招呼,坐到桌子前打開電腦開始記錄一些東西。
她不經意掃了一眼南枝手裡的手機,合上了電腦。
“圖總監,無意冒犯,我隻是有一丟丟好奇哦,你和付總是什麼關係啊?”
南枝想了想,“我是邱佳楠的嫂嫂。”
“啊?那不就是付總的前嫂子?”
南枝被她的用詞逗笑,“你這麼說也行。”
阮清清呆了一瞬,“圖總監,你笑起來好美。”
南枝一愣,臉有些紅,“謝謝。”
阮清清收了電腦坐到她身邊,“真羨慕你老公能娶到你。”
她對這幾家的姻親也有所耳聞。
眨了眨眼睛,“圖總監,是我們付總不夠帥嗎,你當初怎麼沒選他?”
南枝好笑,“可能沒有緣分吧。”
事實上是他周身散發著讓她想逃離的氣場,怕靠近一點點就會受到傷害。
她也不明白當時這種感受從何而來。
再加上徐平城完全就是按她審美長得,幾乎是一見鐘情。
阮清清樂了,笑得沒心沒肺,漏出一顆小虎牙,“哈哈哈,沒緣分就對嘍,逃過一劫。”
“嗯?”輪到南枝疑惑。
阮清清壓低聲音。
“我們付總年少時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頂級的頭疼人物,有名的壞脾氣,在軍隊待了幾年才收了性子,依然難伺候的要命,你這麼溫柔,嫁給他不得被欺負死。”
南枝忍俊不禁,“你敢這麼說自己上司?”
看來關係的確匪淺。
阮清清抱胸搖搖腦袋,有幾分小得意,“有姐姐和京川姐夫給我撐腰,我才不怕他呢。”
南枝了然,原來她是付京堯嫂子的娘家人。
她倒不了解付京堯,知道他的名聲也是從徐平城和徐父嘴裡,為人腹黑冷漠不近人情。
和她接觸到的,實在有所出入。
就像她全心全意投入的婚姻,錯得離譜。
第二天雨依然沒停,大有下他個三天三夜的架勢,降水量很高。
南枝把圖稿導入電腦,開始整理渲染。
付京堯端了一盤林檎放到桌子上,“主人家給的。”
“謝謝,有點忙,我等會兒吃。”
付京堯坐到她身邊,拿起一個抽出果蒂,掰開來,挖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張嘴。”
南枝猶豫一瞬,心情複雜,看他的眼神也帶著不解。
“不是最愛吃這個?發什麼呆?”他捏住她的腮幫子,懟進去了一勺。
南枝趕緊就要接過勺子,“不用,我自己來。”
“就這麼吃。”他躲開,又挖了一勺,眼神固執,“張嘴。”
又抽什麼風。
南枝總覺得從前天晚上他就開始怪怪的,是霸道也收斂了,也不亂對她動手動腳了。
他哪伺候過人,一勺子懟到她舌尖上,疼得發酸。
她這是享受,還是被虐?
“疼。”南枝沒招,“我自己吃,求求你了。”
看她眼裡都沁了淚,他把勺子遞給她,“不懂享受。”
南枝輕歎。
“你來喂我。”三分鐘耐心,他往椅背上一靠,低睨著她。
“你。”怕不如他意又想彆的招兒,南枝低眼一瞧,“我再去拿個勺子。”
“就這麼喂,你舌頭我都吃過,怕什麼。”
就知道他嘴裡說不出什麼正經好話,南枝趕緊挖了一勺堵住他的嘴。
喂了一口,她不經意對上熟悉的幽深危險眼神,腦中警鈴大響,放下東西就要躲一邊。
他手一勾,圈住人,低頭唇舌交纏。
嘗夠了滋味,才把人放開,冷哼,“甜的發膩。”
他好似來就是為了偷香,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好好工作,吃個東西也不安分地勾人。”
南枝的好性兒快被他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