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城滿意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丁槐,和你媽媽有個孩子,剛滿5歲,是不是很意外?”
南枝一時間難以消化自己聽到了什麼……
或是徐平城真的瘋了。
依他所言,媽媽在父親剛去世就懷孕了,一年後就生下了這個孩子。
“不可能!你侮辱我媽媽!”
怎麼可能,南枝甚至被氣笑,父親去世這幾年,她和媽媽一直生活在一起,怎麼可能不知道媽媽懷孕生子!
“你真是瘋了,什麼荒唐事情都能扯出來。”
徐平城知道她不信,拿出一張照片,“你看看這孩子,是不是跟你媽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南枝看了一眼,震驚不已,她很快鎮定,“我不信,也不可能!”
可是,聯想到丁槐和丁敏章的話,她腦子裡一片混亂。
“南枝,我查過了,這是真的,你說聞名遐邇的許女士,死後一年爆出這麼勁爆的新聞,她在地下能安生嗎?”
南枝揚起包往他身上砸,被他一把拉進懷裡,“南枝,乖乖的,我等你複婚。”
他沒得意多久,接了秘書李慶的電話,臉色一變,放開南枝匆匆離開。
南枝難以消化這個真假未辨的消息。
付京堯來接她的時候,就看到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想什麼呢?”他將人攬入懷中,大庭廣眾之下宣誓主權。
“付京堯……”她埋在他胸前,想汲取一份力量。
“帶你去個好地方。”他撫上她的頭發,輕輕一吻,“一切有我。”
南枝稀裡糊塗地上了車。
直到他帶她來到市中心最繁華的摩天大樓,在這裡頂樓能看到全京城的盛景。
每棟高聳入雲的建築在夜間閃爍著紙醉金迷的奢靡。
男人的掌心溫熱乾燥,握著她的手腕力道適中。
和其他熱鬨非凡的狂歡相比,南枝走進大廳就感到這棟大樓格外安靜。
付京堯扯著她走到電梯前,門口的侍者遞上一束藍色妖姬。
南枝訝異,接過花,很快聯想到是誰的意思。
“謝謝。”她麵頰飛紅。
付京堯捏了捏她的臉,打趣,“頭一次見這麼客氣的妞兒。”
南枝斜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之前的沒跟你說過謝謝?”
想到他不知道耍過多少同樣的手段取悅彆的女人,南枝瞬間覺得手裡的花失去了意思。
付京堯眯眼,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會抓重點。
南枝不想氣氛搞得太僵,柔了語氣,“喜歡,謝謝。”
付京堯這才滿意地放開她的臉,看著柔嫩的皮膚被捏出的紅痕,用指腹輕輕按摩了幾下。
進了電梯,侍者摁了樓層。
他將人攬入懷裡,下巴靠在她頭頂,“我看起來像閒得隻剩下用哄女人打發時間?”
南枝在他懷裡側頭,杏眼輕眨,“你不是嗎?”
付京堯胸膛震出低笑,咬她耳朵,“你這一個我都沒哄到手,哪來的之前。”
“宋小姐。”
南枝覺得自己耳濡目染,也學會了陰陽怪氣。
他哼笑,沒接話。
電梯很快停在二樓,門外侍者帶著白白手套,遞進來一份文件。
付京堯抱過花,示意她接下。
電梯繼續上行。
南枝打開被房產轉讓書幾個字樣困惑到。
往下看,轉讓人那一欄龍飛鳳舞的字跡,付京堯的大名已經簽好摁了手印。
她心頭一跳,協議內容整整三頁,京郊82處房產全部劃到她名下。
付京堯把花遞給電梯裡的侍者,抽出鋼筆塞她手裡,握住她的手就要一筆一劃地簽上她的名字。
南枝恍若驚醒,抽了手,被他用力蜷住,簽上字,取出紙袋裡的油印摁著拇指壓上。
南枝怎麼覺得這是簽的他自己的賣身契一樣……
十二樓停下,南枝心裡惴惴不安,遞進來的文件讓她眼皮一跳,是雲璟山莊的100控股權轉讓。
她如燙手山芋,拍進付京堯胸膛,“你瘋了。”
她把之前簽字的文件要撕掉,不安感讓她承受不了這份“誠心”。
付京堯抽了文件過去,“就知道你這女人沒半點情調。”
隨著樓層的逐漸升高,每隔十樓,南枝的懷裡是抱不完的各種文件,偏偏身後的人霸道地不準她撒手。
直到停在半腰72樓,付京堯擁著她進去大平層房間,把她懷裡的東西清理到床上,托著她的臀走到落地窗前,將人抵在玻璃上。
“不答應跟我領證,是不是因為沒求婚?誠心不夠?嗯?”
他的唇糾纏上來,“現在夠不夠?南枝。”
南枝的心被填滿,震驚也好,意外也也罷,還摻雜著一股莫名的悸動,他對她向來直白濃烈,南枝沉溺在他的捕夢網裡,無法翻身,抬起下巴,攏上他的脖頸,主動回應。
他察覺到,吻的更瘋狂。
後背的冰涼,身前的炙熱,南枝幾乎要溺斃在他帶來的戰栗酥麻裡。
大手撩高短裙,一顆顆咬開真絲檳色襯衫的扣子,似是喟歎,“怎麼就那麼惦記著你呢。”
幾乎是癡迷地,他的唇滑到她耳邊,磨砂質感的嗓音低低哄求,“主動點兒,繼續。”
南枝捧住他的頭,熱唇所到之處,嗚咽出聲。
窗外安排好的煙花和夜色摩擦出靚麗,在空中繽紛綻放。
南枝被抵在窗上,嫩白的雙臂幾乎無力支撐。
心跳隨著煙花的爆破聲,一聲聲在偌大的房間裡,在她耳邊比煙花的聲音還清晰,視覺觸感的雙倍刺激,她沉淪在身後的人織就的浪潮裡。
煙花持續了一個小時,她就以各種姿態觀賞了一個小時。
“不,不能了。”她低啜,背軟貼在玻璃上,沁汗的薄背微黏。
付京堯堵住唇,緩緩折磨她,“嗯,叫聲老公聽聽就饒了你。”
南枝捂住他的嘴,這人是調情的高手,剛剛哄著她說了無數遍情話,眼下又要耍壞。
他捏高了腳踝,腰胯放縱,冷聲,“叫。”
南枝破碎哭喊出聲。
他得逞後,騙人。
陣地轉移到床上,跪坐在她身下,將人扣在懷裡,哄著她主動,片刻不放鬆。
氛圍燈把上上下下的身影投射到牆上,無限放大。
這一夜南枝如墜深夢,不,夢都不能墮落成這樣。
荒唐。
半夜的時候,嗓子眼發乾,迷糊地喊著好渴。
下床,踢線燈明亮,付京堯接了水,將人攏進懷裡喂水。
看她輕啜,乖順樣兒。
聯想到她養的貓,倒是個刺頭,在他家裡一點也不怕生地方,比它主人習慣的要快,已經霸房為王。
翻出手機,和陸斯明的聊天記錄停在中午。
付京堯:怎麼徹底拿下一個避你不及的女人。
陸斯明:我猜猜這個女人是誰……
付京堯:嗯,是她。
陸斯明:鮮花美元加大棒,不行就送車送房送鈔票,任何女人都逃不掉的鐵律,要避,也隻會往你懷裡避。
套了條運動長褲,走得遠了些,他抽出一支煙,站在窗邊,玻璃上有汗膩的擦痕,擦花玻璃上他諱莫表情的倒影。
摁開火機點燃,冷漠睥睨著即便是淩晨依舊燈火闌珊的京城。